去有點兒慎人。
“老闆,你看值多少錢吧!”聲音粗狂,卻年輕。
“額……這、這……我們這兒不收外來的駱駝。”老闆有些為難的看向那個人,也不敢說對他不禮貌,眼珠子一轉:“不然您看,您朝前走不遠還有個天涯客棧,您去那兒,他們什麼都收。”
那大漢也不多說話,扛起了地上的駱駝羔子就朝外頭走。
人一走整個客棧裡頓時顯得寬敞不少,老闆賠笑說了兩句,店裡頭又熱鬧了起來。
大漢走了兩步就能看到天涯客棧的輪廓,走一步在沙漠中就陷進去一個腳印,沒一會兒就到了天涯客棧的門口,這名字起的倒是大氣,可從外頭看進去馬馬虎虎的樣子,小二還端了個長凳子睡在了門邊。大漢走過去喊了聲:“夥計!”
小二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大漢的模樣差點兒從凳子上摔下來:“哎,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樓上一身穿裘衣的年輕男人打從這大漢靠近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一雙好看的眼睛若有若無的打量了大漢兩眼,右邊肩膀的毛裘拖到了地面上。他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黑色如同黑洞的瞳孔看向遠處的沙漠。
“你們這兒收小駱駝嗎?”大漢將駱駝放在地上,小二看了一眼駱駝,心想外來的駱駝不安全,在說看這駱駝雖小,但也有一米多上百斤,一個人從那麼大老遠扛過來還不喘氣,眼前這人多少有點兒底子,並且他摸不清,還是不要隨便……
“收,當然收。”樓上的年輕男人微微勾起嘴角,朝下看去。
大漢也抬頭看了那男人一眼,英挺俊朗的臉上眼睛彷彿能將人吸進去似的。
“老闆……”小二還想說什麼,看著男人的眼神就立刻閉嘴,從裡頭召喚了兩個夥計才將駱駝扛進去。
大漢收回眼神:“謝了。”
樓上的男人從袖子中拿出了些銀子直接丟下去,大漢穩穩的接住,男人才一笑:“以後要是有什麼牲口,儘管往我這兒送,我們這兒,什麼都收。”
大漢愣了愣,收了錢轉身走人,那人並沒有取笑的意思,手裡的銀錢剛好不多不少,正巧是那駱駝該有的價錢,大漢又回頭看了那天涯客棧一眼,總覺得多了幾分神秘。
那小二將駱駝在後院放好了之後,才出門就碰見了從樓上走下來的男人,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男人挑眉:“要說什麼就大聲點兒。”
“老大,你不覺的剛才那男人有些怪嗎?你還收人家的駱駝。”
“你懂什麼,老大這哪是買駱駝?老大這是要買人心。”一邊的賬房開口,男人這才一笑:“還是江仇懂我,有腦子就是好些。”
“聽到了沒?老大說你沒腦子呢小飯。”一旁走出的胡亥笑了笑,幾個人合夥起來一起調侃叫小飯的小二,小飯不幹了,端著板凳到門口,繼續躺下睡著,乾脆不理任何一個人。眾人見他這樣子,都鬨笑成了一團,男人也笑笑,搖搖頭朝後院走去。
只見胡亥在院子裡轉了兩圈,手上拿著大刀朝駱駝走過去,男人皺眉:“胡亥,在幹什麼?”
“宰了它啊,老大,我作料都弄好了,這駱駝羔子一看就知道出生還未滿兩個月,醃製出來的肉才好吃啊。”胡亥朝駱駝靠近了兩步。
“哎!誰讓你殺了它了?給我鬆綁,在後院好好的養著。”男人說完,轉身勾起嘴角,收買人心光是銀子怎麼行,況且這駱駝那雙眼睛靈氣的很,不如一般駱駝的呆滯,殺了反而可惜了。
回到了樓上剛才坐著的位置,那杯茶水還溫熱著,他從袖子中拿出了個玉石把玩,玉石圓潤成柱體狀,差不多尾指般大小,上面刻著四個字,一邊印瞳,另一邊黑鷹。
黑鷹便是漠北最讓人頭痛的馬賊頭子,據說黑鷹帶領的馬賊陣仗大著很,每次出沒的人數都不一樣。他之所以叫黑鷹的原因還因為不論他去哪兒,頭頂上都跟著一隻巨大的黑鷹,如同鷹王一樣,脖子上還有一圈白色的羽毛,遠遠的就能聽見鷹鳴。
官道上路過的,只要看見了鷹的蹤跡,一定會遭馬賊攔截,鷹飛的高,不論你躲在何處都能被馬賊發現了。從來沒人見過馬賊頭子的摸樣,也有人傳言他們打劫管道的時候從來都不戴面具,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從他們手中活著回來,所以為一象徵性的標誌就是那頭飛在空中的鷹了。
果然,隔了兩天,那個大漢身上又揹著東西過來,來了也一句話不說,男人說他可直接從賬房那兒拿錢。久而久之,來往了兩個月,小飯終於忍不住主動開口和那大漢說話:“大哥,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