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糾纏快放太醫進去。”伸手拉開右侍衛抓住太醫的手,吩咐丫鬟趕緊領了太醫進去,方才回了頭對右侍衛說:“右侍大人,不得了,是你家大人出事了。”
右侍衛心裡咯噔一下,“出什麼事了?”連旁的左侍衛也急的直拽小六公公的衣袖,小六公公被拽的頭眼發花,“哎呀,”甩了衣袖,“莫拉莫扯!你家大人在殿裡暈過去了。”
“啊!!”左右兩侍衛一聽,不禁同時呼聲出口。
益閡殿門前頓時亂作一團。
西廂 19
博雨堂醒來後,發現躺在自己的床上,想來是皇上差人送了回來,便盯著羅紗頂的紅木床簷思忖。
“是何人?要冒這份險去偷火靈堂裡的配刀?”這紅木雕花床是從異域進貢來的,說是能舒緩睡眠,清新雅香繚繞,皇上愛惜他身子柔弱,賜與他用。床沿和四柱雕有浮紋,雲月浮隱,亦真亦幻,恰時有月藏雲後,博雨堂看了良久突然撐起身子傳了人過來床前。
“著右侍過來。”
“是。”
“大人!”片刻,右侍衛來到床前,“大人有何吩咐?”
“可查到有何人進了火靈堂的兵庫?”
“大人,你身子虛弱,何不待些時日再查此事?”
“唉~~”博雨堂復又躺了下去,“一日覺的不妥,一日擔心皇上……”言未盡,情已明。
右侍衛聽的真切,不禁兩眼浸淚。
“大人,火靈堂的兵庫是重地,除了火靈堂的人,其它人沒有皇上和大皇妃的口令是不得入內的,但……守衛的人說昨夜戶部的流大人去過。”
“流大人?”
流溪盯著窗外,看見博雨堂過來忙去了門口迎。
“博大人……”
博雨堂進得門,便坐在椅上,彷彿一攤清水點了地,化了形。
“上壺好茶吧,我累的慌。”
流溪看博雨堂一幅潑賴像,不禁皺眉,吩咐丫鬟泡了茶,又讓人去端了碗白玉桃絲羹來,“這是皇上賜的,補氣養生,你喝了吧。”
“哦?”博雨堂一精神,坐起來端碗就喝。
“流溪,”四下無人,博雨堂就直呼了流溪的名,“近日可有流晴的訊息?”
“流晴……”流溪到也不見怪,“是也奇怪,連線七日都未得訊息。”
“哦?皇上,可有說些什麼?”
“未曾聽聞。”
“你昨夜去了火靈堂的兵庫?”博雨堂把藍花白瓷的碗放下。
“……”流溪看了博雨堂一眼,兩個美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彷彿堅持什麼。
“沒有。”流溪一皺眉,打破僵局。
“哦。”博雨堂復又低下頭去,心裡卻飛快的尋思,“為何說這容易戳穿的謊言?”
兩人相對無言,坐了半響,博雨堂又抬頭盯著流溪。
“你,你有何話說就是。”
“那個,明日皇上和西侯王楊幕雪,北侯王楊文男,還有右丞上國相敏宗紀等一干人去西郊的萬獸園狩獵,你可隨行?”
“皇上也差了我前去。”
“恩……”
“你……”
“啊,我告了假,身體虛弱無法同行,皇上也準了我。”博雨堂一直緊緊的盯著流溪。
“我看,你到是精神的很。”
“呃?”博雨堂面露不耐煩的表情。流溪心生奇怪,也不好詢問。
“再來一碗吧。”
“什麼?”
“這個~~~很好喝呢,就是有點甜。”博雨堂嬉笑著捏著手上的瓷碗。
流溪一個白目,“真是的,還擔心你說……”
“擔心我?”
“那莫將軍……”
“哦,我已差人去辦了,入了土就化了塵,往事皆隨風去罷。”博雨堂低下頭玩弄那瓷碗。
“可會,埋怨皇上?”
“自然不會。”想了想又說,“你明日跟皇上出去狩獵,要小心,我總覺的事有不妥,不過也還不能說得明白,我當是儘快查了清楚。”
“你說配刀遺失一事?”
“哦?你也知道?”
“是,皇上同我說過。”
博雨堂又笑了笑,眼媚如絲,“你可要跟緊了皇上,不要出了什麼差錯。”
“這個自然。”
“那我先打道回俯了。”
“好,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