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氣血翻騰所致。臣的福晉要是生了阿哥,弟弟一定敲鑼打鼓滿天下讚揚皇上方子有奇效,再讓江南文人賦詩三千首,這樣謝夠不夠?
居然真害羞了?皇帝掰過他的臉仔細看,見他目光躲閃不敢直視越發肯定心中所想,手指先於神思,先一步探入老八內衫撫弄他精瘦腰身:“這些日子你倒是養得好,是該好好謝朕。九月初八那回的法子就很合朕意,做一回你可敢?”
胤禩看出皇帝意在逗弄,估摸著被趕下車是不會了,只是老四沒一句話是正經的,不能生氣忍得辛苦,索性閉了眼睛裝死到底。
皇帝卻被他激起男人固有興致,輕車熟路剝開朝服,目光如炬將他肆意褻玩觀賞。
察覺胤禛越發過分的舉動,胤禩終於投袂而起,一把隔開皇帝的手:“四哥糊塗了,這是什麼場合什麼時候,臣弟有一萬個腦袋也不敢勾引皇上胡鬧。不如等去了園子……”他故意不將話說完,留下無盡可能,盼著能讓老四望梅止渴。
皇帝被說動了。
時間場合都是問題,鬧出個什麼動靜來他做皇帝的面子也該沒了,要不然就要大開殺戒。
可是興致上來了如何排解?
因為守孝後宮都是擺設,唯一能供瀉火的人修園子好幾個月逍遙不歸。
此時老八橫眉立目的樣子別有風情,隱忍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更是火上澆油。皇帝心念轉換間已經只剩衝動,他一把拉下胤禩躺在腳邊地毯上:“你不出聲,自然沒人知曉。”
胤禩嘴唇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回皇帝看出老八是真生氣,可那又如何?老八輸了,從此沒有選擇叫板的本錢。老九的事情朕還沒找你算賬呢,總不能白白氣了朕一場。
單邊壓倒性的提案,經由皇帝一人表決透過。
胤禩沒有拒絕的機會,因為空間狹小有限,他別壓服在整塊磁鐵雕刻而成的案桌上。冷硬的桌面緊貼著柔軟的腹部,激疼竄上頭頂,沒忍住一聲悶哼洩露出口。
皇帝一時也慌了,沒想到老八居然憋不住哼出聲來。平日裡寵幸時用盡了法子也不見他哼唧兩聲,今日倒是激動得很了?
皇帝不管不顧抓了老八剝下來的衣物團一團塞進他嘴裡:“不想背上媚主惑上的罪名就咬住囉,讓人聽見了朕也保不住你。”
胤禩不知道自己除了咬住布團任由擺佈還能做什麼。
他耳邊聽見皇帝刻意壓抑仍然漸漸粗重的喘息,身後有熟悉的膏脂香味彌散開來。從冷到溫,皇帝今日毫無耐心可言,胡亂抹了就硬生生頂入進來,放佛直接拿一把鈍刀劈開身體,在他抽搐幾近痙攣的臟腑上砍了一刀,再慢慢劃拉開去。
他咬緊嘴裡的東西,牙齒崩裂了也只是緊緊喘息幾口。心中控制不住地嘲笑,也許老四會用同樣的法子收回這個孽障。他事後若知道了,臉上神色一定有趣得緊。
胤禛只覺今日老八分外緊張,幾番撫慰照顧身前性|器都毫無動靜,夾得自己生疼。要不是事情是自己挑起頭的,他都要疑心老八居心不良,打算用此種說不出口的法子讓朕斷子絕孫。雖不能讓敵手丟盔棄甲婉轉承歡固然略有遺憾,但偶爾強勢壓倒鞭打撻伐也別有一番意趣。
那是能夠任意擺佈畢生死敵的絕美滋味,仿若永生之花之於即將餓死之人,嘗過終生難忘。
絲絲生疼中漸漸帶出難以言喻的快樂,有了軟膏摩擦起來仍顯乾澀的地方成了世上最令人流連忘返的銷魂窟。禁忌的事情,加上身在搖晃車輦中這樣驚世駭俗的道德淪喪,皇帝一時間堅硬如鐵,將禮義廉恥統統拋在腦後,一心想讓身下的人陪自己死在當下,永生無悔。
皇帝覺得自己快要到了,他有了一種迫切的衝動,想要不管不顧喊出來,或是一口咬斷下面人的喉嚨,讓他像是絕壁上被箭羽釘死的山鷹,維持著振翅欲飛的姿態。
美麗,無害,永不變心。
隨著喉頭中咕咕幾聲怪響,皇帝猛地俯低身子,一把拽出老八嘴裡的布團,合身絞吻而上,纏綿悱惻。
……
一刻之後,皇帝鬆開胤禩的嘴唇,就著相連的姿勢抬手拭去老八鬢角冷汗,帶著濃重鼻音的問道:“很疼?你又把嘴咬破了?”
胤禩沒回答,仍閉著眼睛,渾身僵硬微微發抖。
皇帝沒做多想,只道老八面子薄,這麼久了還是這樣,事後矯情得厲害。於是抽身而起,自己整理龍袍,隨手將胤禩散落衣物扔在他身上:“速速起身著衣,快到園子了,別想等著朕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