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至多算得上老八來不及佈置安排。陰差陽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終究導致了這個令人失望結局。
“你當真毫無所覺?”胤禛用掩飾不住懷疑的語氣再一次試探,妄圖從蛛絲馬跡中尋找真相,縱使那更讓他憤怒。
胤禩聞言便知已經過關了一半,於是他睜開眼,用一種冷笑暗含著明諷的自嘲笑道:“四哥是想問弟弟,身為人父焉能不知有孕?四哥後宮妃嬪眾多車載斗量,不如傳召所有育過皇嗣的嫂子們當面對峙,看看是否她們也能無醫自知?”
胤禛放下心來,老八被他氣得失去理智,看來是當真不知。
也對,若他心中有計較,當日在龍輦之中要麼以此為脅拒絕朕的寵幸,要麼刻意引導主動誘惑,倒不該是那般不情不願受脅迫的樣子。
雖然往常慣例皇子皇女夭折之後都是那拉氏來安慰丈夫,但胤禛以為此刻他應該適當安撫老八:“你就愛抹黑朕。朕後宮空虛得連御史也看不下去,留著在今年選秀之後再說車載斗量也不遲。還有,那起子奴才如何配做你嫂子?你倒是自甘低微,可朕卻只一個皇后。”
胤禩以為,四哥說起笑話,天下無敵。
十分不好笑。
往常他還必須費心思迎合,即不流於俗套亦不顯刻意討好。今日世易時移,他佔盡了理字,要將恃寵生嬌演繹得淋漓盡致才能取信老四。
……
皇帝嫌棄武陵春|色離澹寧居雖近,但總歸隔水隔橋隔路隔花,於是將‘既然醒了就把朕的床還回來的’刻薄話吞回肚裡,縱容畢生冤家盤踞龍床作威作福,對自己愛理不理。
晚上兩個大男人照例擠在一起睡,胤禩憋了數日的火小發一出。翻身坐起一言不發掀開被子往外側爬,途經皇帝時被人自然一把鎖住手腳滾壓回裡側,並且伴以低聲怒喝:“朕這般忍你,你作給誰看?”
胤禩被人偷偷軟禁皇帝寢宮,心情煩躁難解,沒有漂亮話奉上,直接大戳皇帝心窩:“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四哥留弟弟是想侍寢還是暖床?總不該是省幾筆炭火銀子。四哥能修園子修孔廟發養廉銀子,何必再向弟弟哭窮。”
胤禛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竅,也口不擇言回敬:“朕便是想讓你侍寢你也該有自知之明,莫說如今焦枯萎頓與一團鹹菜有何不同,便是你先前主動時也是硬邦邦,拿來做褥子朕還嫌咯手。”
胤禩被他壓在底下一時也沒力氣爬起來,只能用唯一僅剩的武器譏諷:“原來皇上四哥還知術業有專攻,臣弟並非後宮嬪妃,自然難以勝任。何況臣弟年紀不小,皮相難免衰微,不如還是換了十三弟十七弟,或能悅君。”
拉人下水他從來不含糊,以前他吃的悶虧不少,漸漸也學會了禍水東引。兩隻瀕死的海東青他乍想之下以為是皇父自己親筆,為的是將他一踩到底。只是後來漸漸察覺有異,老頭子年紀大了,對著生辰生出幾多愁緒,很不會拿著如此不吉的事情做筏子。那麼到底是誰動的手?當時無解,他卻藉著此事將猜疑的種子灑滿所有可能下手的兄弟身上。從後來老頭子疑神疑鬼誰也不信的態度看,他也沒輸得徹底。
胤禛被氣死了,老八也不知發什麼瘋,好好的一晚上被他攪得不得安寧。他傷寒未愈,每日一邊大咽苦藥一邊批摺子,光吃下的黃連都有好幾斤。總想著老八此番受了委屈合該對他和顏悅色,誰知這廝如此不知好歹,要麼不開口要麼張口什麼混話也敢說。難道這件事他這個做皇帝的就不委屈嗎?這難道是他願意看到的?
“你既自甘下賤以嬪妃侍寵自居,那就謹守本分滾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八爺說:爺不想忍了,都四十多章了,再忍作者就是烏龜王八。
作者:好吧,我改劇本。傲嬌可以吧?
八爺:霸氣點強勢點好吧?
作者:我知道為啥老四把老十四老九老十一個個全部圈禁遠遠弄開嗎?因為他們都敢霸氣起來給皇帝捅刀子,你知道為啥就你被委任親王放在皇帝身邊了吧?
八爺:……不要戳人短處,爺也可以杖斃下人的。
八爺本來就很傲嬌的,大家可以百度他說過的氣話,例如‘如有虛言全家死光’,‘我丈夫也,不為老婆事情向人低頭’。
另,再考據時,發現八嫂其實苦命啊。
他爹一個和碩額駙,居然因為詐賭孫五福(我高度懷疑這個名字是音譯,貌似八爺女兒也是嫁給這個名字的人)兩千兩銀子被判斬監侯,死了之後他老婆也鬱悶而終了。八嫂年幼失怙淪為孤兒,才接入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