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恍惚。自從太老爺意外去世後,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著的長大的少爺,便毫不猶豫的擔當起了這個龐大的家業。那個曾還會拉著洛逸公子一起闖禍的少年,彷彿是一夕之間長大。用他的堅強、勇敢和大氣,安撫了家中每個因為老爺去世而恐慌的心靈。而如今,他不顧危險執意要親自下南部,只因為他現在是司空府的當家。他明白自己的責任跟義務。眼前這個曾經愛笑愛鬧的少年啊,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成長為了真正有擔當的男人了。
管家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說道:“老身明白了。老爺,我這就叫人下去準備。”
“嗯,去吧。”司空影點點頭說道。
管家向司空影欠了欠身,便轉身離開,帶上門時,他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埋首與書桌前的司空影。帶著一股欣慰一絲憐惜的心情,緩緩地帶上了門……
與此同時,馭南樓內……
“人家不要嘛!不要不要嘛!”輕浮一雙充滿水汽的眼睛,眼神裡帶著三分幽怨七分撒嬌,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嬌嗔道,“你欺負人家!人家不幹嘛!”
“你不願意也得願意。這件事,沒得商量。如果你覺得這是欺負,那就當我欺負你好了。”被盯的人,面不改色不為所動地說道。
“啊呀!怎麼可以這樣,人家明明在中堂玩的好好的,你幹嘛突然把人家叫過來嘛!還莫名奇妙的扔一件苦差事給人家。人家不要嘛!不要!”輕浮像是演上癮了一般,繼續嗲著聲音撒嬌著。
“你在這樣嗲聲嗲氣的。我讓你先抄上一千遍樓規再上路。”那人不冷不熱地說。
“……”輕浮立即閉了嘴,盯著眼前的人,不悅地皺皺鼻子,“真沒意思,就知道拿樓規壓我。這點小情趣都沒有,虧你還是馭南樓的頭牌呢。”雖然是不滿的抱怨,但聲音已經恢復正常了。
“這跟我是不是馭南樓的頭牌無關。我討厭男人嗲著聲音說話。”頭牌敲著桌子說道,“至於情趣這種東西,你留著跟客人使。我不吃你這套。”
“頭牌,人家好歹是你帶進馭南樓的,雖然人家天賦異稟不用你調…教就上手。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帶來就拋棄了呀。你知不知道人家夜裡都偷偷地獨自傷心落淚了好幾回呢。”輕浮繞過書桌,蹭到頭牌的懷裡,指頭在頭牌的肩上畫圈圈,無比妖…嬈地在頭牌耳邊說道,“人家當初可是為了你,進的馭南樓呢。可你連一次都捨不得給人家。”
“玩夠了的話,就去叫丸子給你準備下行李。早點回房休息,今晚放你假。明天就動身啟程。”頭牌不為所動地說道。
“嘖。你什麼時候才能拜倒在老子的石榴袍下。”輕浮不悅地起身離開頭牌的懷抱,不甘地說。
“你什麼時候真心真意的勾引我一回,也許我會。”頭牌繼續看著手中的賬本,不在意地說。
“切。你總是這樣,雖然表面溫柔可親,可是底子裡總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連人家演戲都不配合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接客的。”輕浮隨意地甩了甩衣袖,沒了先前那副傷心不甘的樣子。
“那是我跟客人之間的閨房之樂。不想告訴你。”頭牌抬頭溫柔地對輕浮笑了一下,和善地說道,“你該去休息了。”
“知道了。”輕浮無奈地應了一聲,隨即又擺出一副自戀的樣子,“人家這次出門,不知道多久才回來,你可別太想人家了哦!”
“呵呵,放心,不會的。”頭牌依舊繼續看賬本。
“死相!”輕浮拋下一句嬌嗔,便甩甩袖離開了。
半個月後……
“真是的,這天漏了了麼!下這麼大的雨。都趕了這麼久的路了,好不容易眼看就快到了。結果,還來場特大暴雨,給老子沖垮了橋。害的老子明天還得繞遠路!”還沒見到人,他的聲音倒先大咧咧地在客棧門口響起。
司空影此時正在客棧裡用飯,聽到這聲音帶著七分不滿三分妖…媚,讓他覺得似曾在哪裡聽過,於是他抬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髮尾被淋得半溼的豔紅色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把手中被雨水打得快散架的油傘隨意地扔在了門口。然後他抬眼掃了一下大廳,當目光落在自己這處時,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目光一亮,便蹦蹦跳跳地來到自己身邊坐下,自顧自地抽了雙筷子,對著小兒喊了一句:“小二,這裡再添個碗。”不客氣地先吃了起來。
“你。”司空影看著眼前的人,吶吶地開口,“怎麼會在這裡?”
“嗯?”輕浮停下筷子,抬頭看了一下司空影,“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