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後宮之中也迎來了一次大換血,多數奴婢被貶出宮或者問斬。
沈墨不是傻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曹美人並不是最後的兇手;皇上本身對於此案的重視和倉促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件事情不簡單。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皇上到底是拿了一個妃子來安撫自己的;雖說曹美人不是最後的真兇可也脫不了關係,沈墨並不可惜,只是不甘心。他對於小小的感情,從一開始的欣賞,到後來的利用,再到現在的輕視,沈墨覺得他已和皇上產生不可磨合的間隙。他對於朝廷,對於大雍的熱血也在漸漸耗盡。
這段日子他什麼都不做,只是守在小小的身邊,小小已經甦醒也好,皇上在威逼利誘也好,他都不動搖。
小小喝著沈墨喂得參湯。臉色依舊慘白,本就不好的身子現在恐怕養個幾年都調理不好。沈墨也是知道,終日裡陰沉著臉,也就看見吟書會笑一笑。
“沈哥哥,你不該為我冒犯了皇上。現在我也快好了,皇上交待的差事你趕快去辦吧。”沈墨搖了搖頭,他知道當初小小中毒他扭頭就和皇上翻臉是非常兇險且不理智的行為,若不是手槍沒他造不了,皇上早就把他給砍了。可是那又如何呢,他要所有人明白小小是他的底線,不可碰觸的底線。
小小知道沈墨的倔性又犯了,覆上沈默的手,溫聲勸道:“沈哥哥,你現在是皇上的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為人臣子的本分,哪能一直和皇上說不幹,對著來呢。沈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這件事,皇上也是不想的,他為我出了口氣,這件事就過去了。再說,你不看在皇上的面上,也要看在太妃的面上。太妃他,他就像是我的母親。”
小小說著眼眶就紅了,當初他一醒來,太妃就拉著他哭了一場,嘴裡不住喊著“我可憐的兒啊”這是他小小,不是皇兒。他真心看重這個母親,也不想看著沈墨和皇上扭著勁的為難。
沈墨看著這樣的小小還能說什麼,抱著睡了一夜,第二天就上工了,皇上對於沈墨的識相也很是滿意。他對於小小的確有著一絲絲的愧疚,因此也就答應沈墨,只要沈墨將手槍造出來,在適當的時機,他便會宣佈雌兒可以參加科舉的聖意。
處理完明面上的事,就還剩下暗地裡的事了。
金美人自那曹美人出事之後,就猶如驚弓之鳥,宮中但凡有著任何風吹草動,她都日夜不得安寧。身邊的心腹,宮中可用之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她很害怕很恐慌。所幸的是曹美人一力擔下罪狀,並未將她咬出確實令她驚奇,雖不知是何原因,但是金美人想這大概是她的情誼吧,心上忽而懊悔忽而膽顫,這陰司之事一旦做下,便是扛到死的秘密。
這不是她想得那樣,甚至是完全相反。她將自己的貼身丫鬟叫道房內,劈手給了她一巴掌:“你不是說這事人不知鬼不覺嗎?怎麼皇上就找到了證據,還處罰了曹姐姐。那明日,明日不就輪到我了嗎?”
那丫鬟被打的十分不服氣:“小姐,我用注射器將那毒藥注入荔枝,絕對沒人可以找到證據的,皇上,皇上拿到的證據肯定是假的。”金美人聽她仍在狡辯,氣不過對著她又是好一頓打:“假的,怎麼會是假的,假的能讓曹姐姐認罪嗎?分明就是你這奴才巧言惑我,若是我有個什麼好歹,定饒不了你。來人啊,將她給我綁起來,扔進黑屋,好好看著。”
皇上這幾日到金美人處越發勤了,往日她是喜出望外,可是眼下只有膽戰心驚。她總感覺皇上是來刺探她的,他已經知道她是兇手,不,所有人怕是都知道了。怎麼辦?她到底應該怎麼辦?終於,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她將此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戶部尚書拿到家信的當日,急匆匆的趕進宮中求見金美人,揮退眾人,拉進小屋當場就給了金美人一個巴掌。他真的是恨鐵不成鋼:“我叫你對他好點好點,你就是這麼聽我話的。就非要和我對著來,現在還惹下這等大禍,你是想要我們全家陪著你滅門嗎?”
金美人也是倒在地上大哭,爬起來拉著戶部尚書的腿:“爹爹,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當初我們計劃得好好的,還做過什麼實驗,死了人都是沒人知道的,連太醫都不知道毒是怎麼下的,誰知道皇上······”戶部尚書一聽,劈頭又是好幾巴掌:“你還說。我竟不知生了你這麼個草菅人命的女兒,也不知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金美人,戶部尚書真的是心涼了,這還是他金某人寵在手上養大的明珠嗎?這分明是一個吃人的魔鬼。
他坦蕩了一輩子,忠君了一輩子,沒想到臨了全毀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上。金美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