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秀花見沈墨出現很是激動,不顧小廝的阻攔想要衝過來,大聲尖叫:"阿墨,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牛秀花啊。"一聽來著姓名,沈墨的頭立刻就疼了,揮手示意快快將人趕走。那牛秀花好不容易堵著沈墨一次,那肯輕易就走。"阿墨,我是牛秀花呀,我們好歹還談過婚嫁,你怎麼就這麼無情啊。"沈墨真的是氣笑了,"哦,我怎麼不知我還和你談過婚嫁?難不成是另一個沈墨嗎?"牛秀花可不管沈墨的質問,她用手直指著小小,口裡罵著:"不乾不淨的小賤人,搶了我的相公還敢這麼猖狂,你等著吧,等會就有你好看的。"拿小廝上前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掌嘴:"哪裡來的刁民,竟敢如此誣衊我家小主子。"牛秀花被打得失聲尖叫,沈墨只是冷眼看著,眼中透著冰寒。小小看著沈墨,知道沈墨這是不高興了。其實沒什麼不高興的,怎麼多年他都習慣了,她只是動動嘴皮子罵罵,這已經算是輕的了。"沈哥哥,叫他別打了,看著好可憐啊。我們還是走吧,我好久都沒看到爹爹了。他肯定也在等著我們。"
他們想走,那牛秀花可是不讓,當下便豁出去了,撲到地上叫嚷著:"哎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找個情郎人家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我這可憐人任人打罵呀。"周圍早是圍了一圈的人,聽到這話,齊齊吸了口涼氣。這可是不得了啊,在大雍,女子的清白可是頭等大事,弄得不好可是要沉塘的。那牛秀花的兄弟父親適時衝出拉住沈墨,趕著他便走。小小知道這是要去祠堂了,吩咐小廝趕緊去叫蘇銘,自己也被趕著走了。
那牛秀花從地上爬將起來,拍灰攏鬢,望著沈墨的背影哂笑,這可是她的殺手鐧,諒那沈墨為了保全名聲必會娶了她來息事寧人的,到時沈府還不由她說了算。
進了祠堂,牛秀花當著眾人又是好一頓哭訴,說他倆何時幽會,幽會時沈墨說何言語,那是有鼻子有眼的。牛家族長也不等沈墨辯解,立時便下了處決:"你們清白兒女私定終身,辱了牛家的名聲。現各打五大板,行刑完後,沈墨要將牛秀花娶了。此事算是了了。"那族長將最後一句咬得甚重,牛家族人也是圍了上來,示意沈墨最好按族長說得去做。小小緊緊的抱著沈墨,叫著:"讓開 ,你們讓開。我沈哥哥和她是清白的,什麼都沒做。族長,她所說的幽會時間沈哥哥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會去找她呢。"小小知道他們要沈墨娶別人,不知為何心裡酸酸的,十分抗拒。
那族長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他知道沈墨在香山上開了工廠種茶卻沒僱傭任何村民,心裡正窩著火呢,誰料沈墨竟自己撞了上來。再者將她嫁於沈墨也是搭上了關係,日後她若是受寵或是生了個孩子,還怕沈墨不會給他們分杯羹。他可不會聽小小的辯解之詞。
"你是沈墨的側室,自是向著他說話。方才所言並不可信。""就是就是,誰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哪能由著你說。"
一直沉默的沈墨開了口,臉上一臉的平靜"我不會娶她。"
"你說什麼?!"
26第二十五章 心跡
那族長聽得沈墨所言,才真正是暴怒起來:“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不會娶她。我所娶之人只有小小一人。”沈墨是認真的,非常的認真。他平靜而嚴肅的臉龐,摟著小小的手臂,無不說明他是在說實話。
族長更是氣急,臉上青筋爆出,若說先前他是為了族人的利益而考慮,現在則是為了族人的氣節而和沈墨撕破臉了:“無知小子,你可知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我們牛家族人雖說無甚出息,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汙了我牛家女兒的清白還想不承認,天下間還沒這等好事。”此語一出,牛家眾人皆是怒瞪氣喘,牛秀花的哥哥更是氣不過,上來就給了沈墨一拳。沈墨順勢托起小小,反給了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這下可是觸動眾怒了,其他漢子紛紛上來幫手,祠堂頓時亂作一團。
牛秀花跪在地上,心中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是好。她本以為沈墨很快會妥協,本來嘛,在大雍男人納個小妾算什麼,一頂小轎子帶進門就算完。再者她也有幾分姿色,常人即便是為了少麻煩也會將她納了。誰料沈墨如此硬氣,都到祠堂來了,他還是不肯鬆口。現在眾人群毆亂作一團,她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是想嫁給沈墨過上少奶奶的日子,再說她也是真的喜歡沈墨的呀,為什麼到此時他都還是不肯呢。
誰也沒想到這事會鬧到如此地步,待蘇銘帶著人趕來將場面重新安定下來時,沈墨已被打得口吐鮮血,身上衣服盡破,小小也是一個勁的護著沈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