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叄肆倒有些震驚,回頭用唇語問衛十二。
衛十二抿著嘴搖頭。他今日正好當值,保護芮銘來了院子,就正好遇見了護著朱振梓的叄肆。兩人便湊到了一處。
'主子們的事情,還是莫要多嘴。'他用唇語回了叄肆的話。接著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影衛牌子。手裡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吃了一驚。細細回憶起來,似乎是忘記在了屋裡。難怪早晨出門時,有些心神不寧。
'怎了?'叄肆湊上來問。
衛十二搖頭。'沒什麼要緊的,只是我將腰牌遺漏在屋裡了。'
叄肆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氣。'啊?!你、你可知道如不帶腰牌,被發現的話,可以直接視作刺客,亂刀砍死。'他咬牙。'衛哥,你等著,我回去給你拿!'
衛十二一把抓住他的手,'胡鬧!你的主人還在此處,怎可擅離職守?'
叄肆翻了個白眼。'衛哥!這個小少爺能怎麼樣啊?就算是有人行刺,也得過五關斬六將。我就離開一炷香的時間,出不了事兒。若是被人看到你沒有腰牌,才會出大事兒呢!'
話已至此,衛十二也不好多說,他鬆了手,叄肆便影子一樣的消逝在樹木之中。
然而愈指望無事之時,卻愈是多事。
叄肆才走一瞬,就聽見一聲驚叫從假山處傳過來。
芮銘於芮紅姝正爭吵的入神,回頭兩人都變了臉色。朱振梓失了平衡,從院子裡的假山上一下子頭朝地栽了下來。
“振梓——!”芮紅姝的尖叫因了恐懼咔在喉嚨裡沒有出來。然而距離太遠,芮銘正要飛身過去救人。
正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樹林中一道黑影,飛鳥般的躥了出來,抓著朱振梓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輕巧的落在二人面前,將朱振梓放下扶穩後,恭敬跪於一旁。
“啊——!”芮大小姐這才緩了一口氣過來,一把抱著有些嚇傻了的寶貝兒子嗚嗚地哭。
芮銘鬆了口氣,回神看清了跪地的影衛是誰,一把本就旺盛的鬱氣猛地燒了起來。一抹冷笑浮出嘴角,他緩緩道:“我依稀記得,保護小王爺的人,並不是你吧?衛十二?!”
衛十二面無表情,叩首道:“主人,保護小王爺的應是貳叄肆。”
“他人呢?”
“回主人的話,屬下的腰牌遺漏在房中,叄肆代屬下去取腰牌過來。離開了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衛十二彷彿沒有感覺到芮銘的怒火,依然不急不緩不高不低的陳述道。
瞧著衛十二那張萬年面癱臉,芮銘的火氣又盛了幾分:“十一!”
“屬下在。”禇十一從藏身處躍出,跪於芮銘身後。
“去吧那個叫做貳叄肆的奴才給我捆到思過堂去!”
“是,主人。”禇十一叩首飛了出去。
“二姐,你帶振梓去壓壓驚。”芮銘道,回頭又冷冷地盯著衛十二,似乎恨不得就這麼把他釘死,“至於你……”
“屬下在。”衛十二道。
“跟我去思過堂!”芮銘說話之間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是,主人。”衛十二淡淡的應道。
思過刑罰
衛十二跟著芮銘一路去了思過堂。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十多年來,那對於上位者的服從和不服從之後的恐懼,深深的印在每一個暗西廠出來的影衛身上。
衛十二的表情似乎依然無動於衷,然而他自己卻清楚地很,在心底某個地方,那團恐懼無論如何掩飾都不會消亡,只會越滾越大。
思過堂裡,早有人在等著他們。
幾人見了芮銘進來,齊聲道:“堡主主人。”
趙大、禇十一行的是跪禮,跪下後再不敢起身。肖冬青和一個年輕男子則只是抱拳鞠躬。衛十二走了幾步,便在堂屋中央被捆綁在地的叄肆身邊跪下。
芮銘“嗯”了一聲,走到主位上坐下,回頭衝著那年輕男子道:“芮夕,你回來了?”
“是,堡主。”被喚作芮夕的男子笑道,“幾日不見,已是十分想念。沒想到正讓我湊上這番熱鬧。”此人生得儀表堂堂,身穿一襲青衣長衫,腰間別著一把古劍。旁邊是一塊兒上好的玉佩,上面雕著幾個字,若仔細去看,就能看清乃是寫著“青衣十二驥”幾個大字。
芮銘點了點頭,轉頭一看到跪地的衛十二,剛消了點兒的火氣就“騰”的燃了起來:“趙大,根據家規,影衛擅離職守以至於讓主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