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咱們衣服哪去了?”幾個漢子光著膀子,更有甚者穿著褲衩,這會兒四處找不到衣服,一個個焦急的不行。
委赫疏影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道“我怎麼知道。”
然後想著營帳外面走去。
還不忘記了好心的提醒“要快點哦,遲到了是要軍法處置的。”
拜他的烏鴉嘴所賜,這一天和他一同睡在營帳裡的幾個士兵,每人捱了二十板子。
營帳裡的幾個士兵平白捱了板子,心裡覺得納悶,是誰要整他們來著,好端端的衣服居然會不翼而飛。
這一夜,營帳裡的幾個弟兄們商量了一番,決定晚上不睡覺,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的。敢整他們,活的不耐煩了。
半夜裡,就看見小五從床上爬起來,表情麻木的走到他們跟前,照例拾起地上的衣服往外就走。
“原來是你小子搞的鬼。”其中一個體型壯碩的漢子氣呼呼的喊道。
睡著那小五居然一點反映也沒有,抱著衣服直直往外就走。
“站住,你小子都被抓包了,居然還敢……”
“別,老張。”另外一個士兵拉住了老張,“你看他這樣子,八成是夢遊呢,千萬不可以驚醒,否則要死人的。”
那老張趕緊閉了嘴。
第二日,南宮麟的營帳再次熱鬧了起來,南宮麟扶額嘆息,頗為無奈的看著再次被押到他這兒來的小五“又怎麼了?”
“將軍。”步兵營的統領走出來單膝跪地“將軍,這個人我們步兵營不能收,請你發發善心將他分配到其他營裡吧。”
小五苦著臉,這事真不賴我。
南宮麟的目光不由得掃到了騎兵營。
騎兵營的人立馬也跪在地上了,“將軍,請你一定要慎重考慮啊。”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幹嘛要嚇成這樣,委赫疏影心裡腹誹道。
“就是說,沒有哪個營帳肯接收他了?”南宮麟沉吟片刻“這樣吧,那你就去馬廄幫忙。”
管馬應該不成問題吧。南宮麟心裡犯嘀咕。
這些人毛病太多,又臭烘烘得,鬼才願意和他們在一起呢,委赫疏影非常欣然的點點頭,連連保證到“沒問題。”
可是誰知,這馬廄又髒又臭,還沒走近呢,就險些被燻暈。
委赫疏影踮著腳,小心翼翼的儘量避免碰到地上的馬糞。
“你,這裡,我後悔了能不能換個地兒。”委赫疏影舌頭打結,後怕的往後退。
“嘿嘿,軍令如山,小子你沒聽過嗎?”管馬的漢子衝著委赫疏影咧嘴一笑,黃色的牙齒露在外面,委赫疏影頓時覺得一陣噁心。
強忍住這種噁心,委赫疏影抱著僥倖心理問道“那你們平日要做什麼啊?”
“給馬喂草,洗澡,清理馬廄。”
啥?還要清理馬廄?委赫疏影在心裡無數次的淚流,追人追到這份上,他容易麼?
委赫疏影提著一桶水,艱難的走了過來。
“小五,快點,給馬洗澡啊,愣著幹啥。”
“哦。”
委赫疏影拿著刷子開始輕輕的刷,弄了好一會兒自己覺得差不多了,一桶水也髒了個徹底,委赫疏影正準備離開。
誰知那馬居然抖了抖身上的鬃毛,這髒水濺了委赫疏影一身。
委赫疏影一張笑臉由青變白,再由白變青。
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馬廄,一口氣奔到一個清水池前,拿著舀子將那冷水就往自己身上潑,怎麼洗了幾次,聞著自己個兒,好像身上還有一股騷臭味。
回去的時候,委赫疏影渾身溼淋淋的,幾個一起管馬的人打趣道“喲,小五,不是要你給馬洗澡來著,怎麼把自己也洗了。”
委赫疏影不吭聲,氣呼呼的拿過來一個硬梆梆的饅頭,用牙使勁的啃咬,想想這如果是某人,咬死你,咬死你個混蛋。
委赫疏影氣呼呼的**了一通。
“小五,別抱怨了,看你自己個兒年紀輕輕的,又不缺胳膊不缺腿,被髮配到了這兒,知道你有怨言,但是無論做什麼也是為朝廷盡力,你就彆氣了,快去將將軍的那匹汗血寶馬牽出來,這馬每天都要在外面溜上幾圈的。”
被髮配到這兒管馬的大都是上了年紀,或者殘疾的不能再上戰場殺敵之人。
所以眾人才以為這小五是犯了什麼事,被髮配到這兒,故起了欺負他的念頭,要知道南宮將軍的那匹寶馬,可是烈性難馴,除了南宮麟自己,任何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