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這不就是為了招蜂引蝶嗎?怎麼還拒絕人家?莫非是看不上?”王君陽打馬上前,陰陽怪氣地說道。
蕭子慎早就發現王君陽了,見到朝思暮想的小情人主動湊過來,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清辭怎麼在這裡?莫非是得了朕出宮的訊息放心不下,連夜追來的?”蕭子慎騎著馬貼到情人身邊,傾著身子在王君陽的頸子邊嗅了嗅,壞壞地道:“怎麼一股子酸味啊。”
王君陽緊了緊衣領,正色道:“陛下真會開玩笑,分明是臣先出來的。這一路上也沒找到地方洗漱,身上有股酸味很正常。”
蕭子慎臉色一僵,胃裡翻騰了幾下,隨即俊雅的笑容又掛到了臉上,“這才出京一天多,愛卿就學的伶牙俐齒了。”
“臣都被陛下整治得無家可歸了,再不學聰明點只怕命都要沒了。”王君陽側過臉不再看蕭子慎。
看著心上人清秀的側臉,蕭子慎心裡抽痛了一下。要不是自己強逼著王君陽行斷袖分桃之事,前途大好的王君陽怎麼會被開除宗籍。現在王君陽成了京城裡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情人的性情有多高傲自己是清楚的,他怎麼受得了?
“出都出來了,我們找個風景好的地方逛逛去吧。”蕭子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去蘇州怎麼樣?”
“難道不是揚州嗎?”王君陽瞥了皇帝陛下一眼,沒好氣地道:“想去看弟弟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你出來哪裡是來尋我的,分明是擔心你弟弟被蕭恪誠和花宣墨這兩隻狼給吃了。”
說起對蕭子慎的瞭解,太后魏如梅都未必比得上王君陽。王君陽年方二十就做了大內影衛首領,自然不是等閒之輩,就算沒有和蕭子慎的這層感情,久伴君側,窺探聖意一路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
蕭子慎的心思被一語道破,並沒有覺得尷尬,反而開懷一笑,“清辭果然與我心有靈犀。”
王君陽忍不住白了蕭子慎一眼,這人臉皮怎麼能這麼厚,越往外推黏得就越緊。
“清辭,你說現在有幾個人知道肖子夜的身份了啊。”蕭子慎想到這點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沒見過這個弟弟,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知道肖子夜的真實身份也有段時間了,自己也曾偷跑出宮去看肖子夜,弟弟的長相真是想讓人不疼愛都難。
王君陽算了下,答道:“應該是五個人,最多不超過七個。太后、陛下、相國、我、李嬤嬤。”
“那蕭恪誠和花宣墨呢?”
“他們應該只是懷疑,沒有證據,誰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肖子夜自己知道嗎?”
“不好說,李嬤嬤已經算不得影衛的人了,因為她現在的主子是太后,有些事情她瞞而未報。”王君陽胯(河蟹)下的馬呼著白氣走了幾步,似乎是感到了主人的不安。
“你的意思是太后也有小動作?”蕭子慎覺得有點頭疼,一個不安分的舅舅就已經夠傷神的了。
“陛下聖明。”王君陽才不想去挑撥母子關係呢。
蕭子慎握住王君陽攬著韁繩的手,用溫熱的掌心暖著情人冰冷纖長的手指,微笑道:“走吧,怎麼也要先把花家和安國忠王府的問題解決了才好。”
“這是什麼意思?”王君陽不解。
“你出京前我接到密報,徵西大軍敗了。我知道舅舅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算計花家,這次的事情恐怕會給舅舅機會一舉除掉花家和安國忠王,我不放心。”
“花家我不知道,可你和蕭恪誠……”
“還是去一趟吧,再說大軍戰敗,朕總要把長安城留給舅舅來唱戲啊。”蕭子慎笑得一副狐狸樣,好像挺有成算似的。王君陽不屑地瞥了一眼,裝什麼裝,分明是自己也沒主意。
“站這兒好一會了,你看圍觀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蕭子慎說著打馬前行。王君陽小聲嘀咕了句“到底也不是來追我的”也跟了上去。
錢掌櫃一死,好多線索都斷了。那些有問題的賬本雖然還被花宣墨握在手裡,可查起來就要大費周折了。
花宣墨派回蘇州打聽風聲的人彙報說,花晟璧一過完年初一就宣佈閉關了,裡裡外外都是夫人方晴理事。
花宣墨得了這個信兒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半天沒出來,花家影衛都知道少主和夫人關係不好,猜測少主是因為老主人去世與夫人有瓜葛的事而心情太差,誰也沒敢去打擾。
肖子夜這兩天倒是玩得開心。花宣墨顧不上他,他就帶著花七七在揚州城裡四處溜達,嚐遍了揚州的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