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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夜兒。”蕭子慎心裡一陣陣撕扯著疼,這種不敢信任的情愫自己何嘗沒有過,在那個深宮之中,誰不是笑臉之後暗藏禍心,沒想到活在宮外的弟弟也是這個樣子。

“夜兒,你是我弟弟,我對你好天經地義。”多少也有私心吧,畢竟夜兒永遠不會想圖謀自己的權力地位。就算那些東西自己也不是那麼在乎,可失去了,就意味著沒命。

“哥,說實話,我不知道為什麼,願意毫無保留的相信你。”肖子夜抬起頭笑了,誠摯清澈的笑容讓人看著很溫暖。

“我何嘗不是。”蕭子慎捏捏弟弟的臉,“大概血脈相連是一種很奇特的維繫吧。”

“更重要的是,我並不是在皇宮中長大的。”

“也對。”蕭子慎無奈地搖搖頭,“你呀,不給自己找點理由就安不下心。就衝這一條,蕭恪誠難辭其咎,挨一巴掌踹一腳都便宜他了。”

“哥,好癢啊。”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背上的疹子再度攫取了肖子夜的注意力。

蕭子慎拿起藥瓶讓弟弟趴好,繼續上藥,“行之大師頗通醫理,等下我請他來給你來瞧瞧。需要什麼藥的話,我和清辭上街去買。”

“嗯,哥也確實該跟嫂子好好談談了,雖然才一天的時間,嫂子可是沒少受刺激。”肖子夜下巴枕在哥哥腿上,享受著皇帝陛下的貼心伺候,那叫一個舒坦啊。

肖子夜嘴裡蹦出來的“嫂子”二字讓蕭子慎分外受用,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挑,“是啊,該教的東西都教了,也不知道那個彆扭的孩子吸收了多少,總要考較一番。”

“哥哥要是出去的話,幫我給凌瑞帶一封信去吧。”

“你找他做什麼?”

“感情問題歸感情問題,可正事也不能耽誤不是。”肖子夜上好藥直起身子,兩手環著哥哥的脖子掛在哥哥身上取暖,“我大概猜到花家被人動了什麼手腳了。”

“花宣墨自己折騰的雞飛狗跳也沒弄明白,你整天吃喝玩樂的倒是看出門道了,來說說是怎麼回事?”蕭子慎好奇了。

“哥哥剛才說徵西大軍戰敗,我才想到的。”

“難不成和朝廷有關?我原來只以為花家堡的事只是商賈之戰。”在影衛的彙報裡,相國似乎和花家有些牽扯,但都落不到實處,影影綽綽的,查也查不出端倪。蕭子慎畢竟接掌影衛沒有多久,好多事情還沒理出個頭緒。

“朝廷戰敗,為了保國安民和天朝顏面,也要再次向突厥開戰。”肖子夜掰著手指頭正色分析道,“打仗就是燒銀子,我雖然不知道朝廷財政究竟如何,可也能想到必有人眼饞花家堡的財富。花家堡的勢力,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等閒藩王都比不上,肯定遭忌。”

“此言有理,繼續說。”

“錢掌櫃的死是個無頭案,肯定和花家堡內部的矛盾有牽扯,可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出究竟,就不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聲東擊西了。”

“你是說這是個障眼法,目的就是為了把花宣墨的注意力都轉到假賬貪腐上?”蕭子慎蹙眉,花家的事情他沒到揚州就時時注意著,皇帝就算不在京城,影衛也會把最新的訊息用特殊的法子送來。

“哥,你想想,如果有問題的不是在賬本和貨物上,而是在銀子上呢?”肖子夜說著坐正了身子,桃花眼中不時閃出精明睿智的光芒,蕭子慎都為之側目。

“朝廷可以藉口抵禦外敵令花家捐銀子,到時候花家捐出去的銀子裡面淨是些成色不足摻了雜質的假銀,試問該以何罪論處?”

“欺君罔上,假造銀錠,滿門抄斬也不為過。”蕭子慎背後一涼,警戒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以此覆滅花家,對大燕國計民生來說是沉重的打擊,此時再有外敵……若有人裡通敵國,後果不堪設想。

蕭子慎平復了下心緒,察覺肖子夜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說過似的。他撫上弟弟的發頂,甚是欣慰:美玉就是美玉,即便被埋於黃土棄之廢墟之中,一樣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看來這出戏有些大啊,倒是給了朕一個機會,徹底坐穩這把龍椅。”蕭子慎眼梢微挑,側著身子依靠在床榻上,像是一隻算計著獵物的狐狸,慵懶卻機敏。

好戲,才剛開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12、那麼你會因為什麼而尖叫呢?

肖子夜:沒尖叫過,不知道。

蕭恪誠:沒尖叫過,不知道。

花宣墨:沒尖叫過,不知道。

某雅:喂,你們三個,這不是簡答題,也沒標準答案,怎麼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