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慎瞥了副將一眼,知道肖子夜是因為有外人在才不肯叫自己哥哥,心中愈發堅定地要給肖子夜一個身份,好讓寶貝弟弟光明正大地叫自己哥哥。
“不用找了,我們回來了。”花宣墨當先一步走進大帳,看到肖子夜的黑眼圈心疼地一把把人抱住,也顧不得有旁人,逮住肖子夜的小嘴親了又親。
蕭恪誠的副將看到這一幕如遭雷擊——這位肖公子不是王爺的心頭寶嗎?怎麼和花家家主也不清不楚的?這不是給王爺戴綠帽子嗎!
王君陽緊隨著花宣墨進來,對於花宣墨和肖子夜的親暱早就見怪不怪了。好心的王君陽拍了拍已經石化了的副將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下一刻副將便狼狽地躥出了大帳。
“清辭辛苦了。”蕭子慎見沒有外人了,上前一步將心上人擁入懷中,摩挲著愛人的髮絲,良久不再說話。
“乾爹呢?他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肖子夜和花宣墨膩夠了,終於想起來自己的乾爹了,“他不會是一辦完事就直接回終南山找爹去了吧。”
“沒有,岳父送太后回宮去了。”花宣墨解釋道,“要是沒有太后出面證明蕭恪誠並非亂黨,長安的守軍怎麼會突然就收兵了。”
“母后?不是說母后瘋了嗎?”蕭子慎驚詫道。
“端和,太后是那麼容易就瘋了的人嗎?她不僅沒瘋,還精明地算計著怎麼樣把虎豹騎全都消滅在長安城下,最起碼也要滅掉大半主力。”王君陽嘆了口氣,搖頭道,“還是天機公子更瞭解自己的姐姐,我們解決完魏如海的事情,天機公子就帶著我和花堡主直奔大內了。”
“說到這,夜兒的解藥可要來了?”太后的帳可以等回宮再算,弟弟這邊的蠱毒才是緊要的。
“蕭清依說這個沒解,要等五年之後蠱蟲自己死了才算解毒。”花宣墨一提這個就來氣,這五年裡還要把魏如海那個痴呆當菩薩似的供著,萬一這個傻子哪天失足落水淹死了什麼的,夜兒豈不是要給他陪葬?
“罷了,朕回宮之後下旨去苗疆給夜兒尋找解蠱之法吧,蕭清依現在在哪?”
“帶著魏如海走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城外了,我派了花十八跟著他們一路送去杭州。”花宣墨憤憤地道。有時候當正人君子也很鬱悶,儘管心裡恨不得把魏如海碎屍萬段,可面子上答應了人家的事情總不好食言。否則憑花家的手段,絕對可以讓魏如海吊著一口氣被活活折磨五年。
“這不是挺好嗎,每個人都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倒是有點像茶樓裡說的書了,感覺那麼不真實。”肖子夜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
蕭恪誠拾掇好自己一進帳篷就看到肖子夜眉開眼笑的,還以為是解藥到手了呢,上前抱住寶貝親了親道:“可是解毒了?瞧你這開心的。”
“毒倒是沒解,不過舅媽他們已經平安出城去杭州了,過個五年我身上的蠱毒自己就會失效了,子端你別擔心。”
“真是弄不懂你。”蕭恪誠從來沒覺得他家小妖精能善良成這個樣子,解藥沒到手,敵人過上了幸福生活,他居然能美成這個樣子。
“我說夜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有一副菩薩心腸,還是說你的那點子狠勁兒全用在我身上了?”花宣墨也有同感,想當初肖子夜對自己說不見就不見,說分手就分手,還當著自己的面和別人搞得不清不楚的。雖說這個別人就是自己大舅子,皇帝陛下不過是和弟弟一起演戲而已,可那時候他的心可是被戳的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啊。
“怎麼?你不樂意?不樂意你找別人去啊,我又沒求著你喜歡我。”肖子夜示威似的往端親王懷裡擠了擠,看得花宣墨醋意橫生,直想和蕭恪誠打架。
蕭恪誠慶幸自己嘴巴沒那麼快,要是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只怕他和花宣墨的處境就要對調了。王爺得意地瞥了花宣墨兩眼,就像搶到了糖塊的小孩子。
“眼下也沒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了,除了回去和太后談談,剩下的就是清掃魏如海的黨羽。”蕭子慎早就學會了對那兩個男人的低幼行為視而不見,繼續說著他的正經事,反正那兩個人也一定在聽著就成了。
“經此一役,安國忠王府以後也不會有了,子端,這是你父王的親筆信,之前沒給你是怕你知道他們還活著擔心魏如海劫他們做人質束手束腳的,現在你可以放心了。”蕭子慎說著從袖筒中抽出一封信交給蕭恪誠,“從現在起,你的身份就是朕的親弟弟,端親王蕭恪誠。”
“可是陛下,您說您不會有後嗣,那將來……”蕭恪誠可沒想過真的去當什麼皇太弟,要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