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這麼些日子的突厥可汗總算能痛快喘口氣了,管你花宣墨是不是還在給我突厥供給糧食藥材,敢跟老子拍桌子瞪眼老子廢了你!
“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麼呢?!”花大少爺怎麼說也是個翩翩君子,就算是發脾氣要宰人那一舉一動也比阿史那利這個粗人雅緻得多,“想卸磨殺驢是不是?現在你突厥有糧食了有藥材了,瘟疫控制住了,你就想繼續上魏如海的船是不是?還想把夜兒給他送過去?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這個心思,我花宣墨就敢叫你突厥草原上寸草不生!”
阿史那利本來沒想過要把肖子夜送走的,和魏如海虛與委蛇繼續談判麻痺對方也是大家一起想的主意,他今天只不過是把魏如海開的條件說出來而已。比起魏如海那套空話,肖子夜與花宣墨實在得多,突厥人向來恩怨分明,草原上的老百姓現在都把肖子夜當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自己怎麼也不會真把恩人害了。可你花宣墨上來就鬧算是怎麼回事!這是我突厥的地盤,你敢跟我這個突厥可汗叫板?!
“你放屁!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一旁的肖子夜端著奶茶坐在桌案旁邊優哉遊哉地看著情人和阿史那利吵架,好像全然不關自己的事兒似的。魏璇走後,糧草與藥材的交接還在進行,草原上的危機已經控制住了,阿史那利腦子裡的弦兒也就鬆了下來,花宣墨這是找著機會給阿史那利提神呢。
劍嘯似龍吟,大帳之內瞬間盈滿了殺氣,肖子夜眼皮一挑,果然是花宣墨把魂影劍抽出來了。
“花公子,我家可汗並無將肖公子交出去的意思,公子不問青紅皂白就拔劍相向,未免太不把我突厥放在眼裡了!”摩訶見狀抽出腰刀護在阿史那利身前,語氣不卑不亢,雖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可話裡話外都是在和稀泥。
“凌瑞,你彆著急嘛,咱們聽聽阿史那利怎麼說。我也覺得阿史那利不會是個忘恩負義食言而肥毫無廉恥的小人。我聽說,要是在草原上出了這樣的人,會被大夥綁起來丟到狼群裡去喂狼的。要是在大漠上,就會被吊到太陽底下活活曬死。”肖子夜甜甜一笑,“你看阿史那利可汗這麼英俊魁梧,自然是既不像排骨也不像人幹了。”
肖子夜說的阿史那利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小美人兒,你到底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哼,量他也不敢。”花宣墨拿足了架勢唱足了戲,還劍入鞘,往肖子夜身邊一坐,吻了下心肝兒寶貝兒的唇瓣笑著道:“都把自己喝成奶茶味了,越來越甜了。”
“奶茶暖身子,你不喜歡嗎?你要是討厭這個味兒我以後就不喝了。”肖子夜乖巧地靠近花宣墨懷裡,那體貼勁兒活像是個賢良淑德的小媳婦。
“怎麼會不喜歡,你做的奶茶味道可好了,我現在也離不開這口了呢。”
阿史那利看著這兩口子甜來蜜去的,心中那叫一個狂躁。綁了個美人沒吃到不說,還把人家的老公和爹都招惹來了,招惹來也就算了,偏偏一個兩個都不是善主兒,自己一個都搞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自掘墳墓啊,還能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讓一個好色的男人煩躁的。
摩訶對於眼前這兩個人上一秒上演腥風血雨下一秒變成柔情蜜意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看多了自然就習慣了,只是心中暗暗感嘆:這漢人真是奸詐,變臉比翻書還快,不管練多少次,都會有腦子跟不上趟兒的感覺啊。
“咳,依二位之見,魏如海那邊我們要怎麼應付啊?”摩訶輕咳了一聲拉回了兩人的注意力,正事要緊,打情罵俏的等正事完了再說。
“把我送回去唄,不過價碼開高點,別讓我顯得太便宜了。”肖子夜白了阿史那利一眼:這小子真是個傻實在的,要是沒有摩訶幫襯著,早晚要倒臺。魏如海現在有求於突厥,你還不趁機多要點,第一次跟魏如海開口要糧食的時候阿史那利提的那個數字,真是讓窮苦人家出來的肖子夜都覺得忒小氣了。
一聽這話花宣墨不幹了,“夜兒,別胡鬧,你要是回去了那就是羊入虎口。你只要不回長安,有皇上有我還有蕭恪誠,定能保你安然無恙,可你要是回去了,我們對付魏如海也會投鼠忌器顧忌頗多,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凌瑞,我不是那種需要被你們藏在深閨小心呵護的女孩子,更不是那種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我說回去自然有我的計較,我會做那種給你們找麻煩的事情嗎?”肖子夜拍著情人的手安慰道,“魏如海之所以這麼想把我握在手裡,無非是因為我可以牽制進而毀掉安國忠王府花家堡以及我哥哥的勢力,在我的利用價值沒有被榨乾之前,他是不會要我命的,也不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