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直說吧,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你乾爹和你爹感情那麼好,怕是早就想開看淡了。這事瞞著你爹才是正經的。”花宣墨道。
“這倒是,我爹老實厚道脾氣好,看著沒有多大本事,其實最是個認死理兒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乾爹以前被魏如海那麼欺負過,他還不氣死心疼死。”肖子夜倒是不擔心肖伍會拿上菜刀去找魏如海拼命,肖伍是個再平凡不過小老百姓可他並不傻,這種給魏璇找麻煩傷上加傷的事情肖伍才不會幹。
“夜兒,蕭恪誠來的信裡說什麼了?長安最近情況如何?”肖子夜正和花宣墨琢磨著怎麼著魏璇開口呢,魏璇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呃……子端說藥材和糧食他會和花家來的人一起想辦法儘快不著痕跡地送過來,還有……”
“別吞吞吐的。”魏璇今天有些焦躁,看著肖子夜猶疑地態度就有些不耐煩,“這樣,我問你吧,最近長安城裡的王爺們,有沒有哪個特別不安分?”
天機公子的名號真的不是吹出來的啊,這都讓你算出來了,那我還瞞什麼啊。肖子夜見魏璇都這麼直白了,乾脆就直說了:“太后讓人傳信給王君陽,說安樂王蕭清依似乎與魏如海有扯不清的關係……對了,當年的事情哥哥是怎麼知道的,他說最想要魏如海死的人就是乾爹你,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的。”
“還真的是他啊。”魏璇眉頭緊蹙,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是我告訴端和的。換了個身份之後我也曾偷偷潛入皇宮,端和和我投緣,我就拿他當傾訴物件了,誰知道這小子記性還真好。不過我當年可不知道魏如海床上的那個男人是蕭清依,還以為是他不知道那買來的男寵呢。”
“乾爹,你是怎麼知道長安有異的?”
“觀星,這個我沒怎麼教過你,說了你也不懂。”魏璇顯然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回話都回得敷衍。
“岳父可是有什麼難處?若是想和長安那邊聯絡的話,在下可以幫忙。”花宣墨最近喊魏璇岳父越喊越順嘴,就算總招來肖子夜的抗議也不改口。
果然肖子夜一聽到“岳父”二字,柳眉一挑,照著花宣墨腳上狠狠一跺,“這麼喜歡叫,怎麼不叫婆婆?!”
“近日長安城裡有王星暗淡,說明要有親王辭世。我想了一下,住在長安城裡沒回封地的王爺們大多都是正值壯年,也沒聽說誰有病有災的,那隻能是飛來橫禍了。”魏璇無視了兩個人的打情罵俏,這種場景看得他都膩味了,“多事之秋,什麼都要多想三分,沒想到還真是和魏如海有關係。難怪我暗中觀察魏如海多年,竟沒發現他背後的助力是個王爺。安樂王蕭清依,可不是個血統不純的王爺嗎。”
肖子夜對於觀星問卜只是略懂皮毛,猜想定是蕭清依的那部分突厥血統讓他的本命星相不如其他王爺一樣貴氣十足,才會魏璇產生了誤會,這麼多年一直沒找對人。
“我與魏如海糾葛太深,所以觀他的星相總是罩著一層霧看不真切。要是蕭清依和他有勾結,蕭清依死了,他也未必能野心得逞。”魏璇難得正色地囑咐肖子夜道,“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把我算在裡面。我和魏如海的賬,我自會去算!”
61、第五十九章
監軍在軍隊裡一般都是一個不招人待見的職位,在蕭恪誠帶的軍隊裡,這種不招人待見就要加個“更”字。
金吾衛和御林軍這兩路人馬大多是貴胄子弟,一個個心比天高眼睛放在頭頂上看人,要不是蕭恪誠有著皇上親弟弟的身份還確實有本事,哪能壓得住這些少爺兵?這群人自然不會把監軍放在眼裡。蕭恪誠從李素手裡連搶帶騙弄來的李素一手訓練出的虎豹騎則是不摻假的鐵血真漢子,他們看監軍就是看敵人,誰讓這個監軍是魏如海派來的呢?
綜上所述,蕭恪誠的監軍方文隨軍的這段日子過得是相當不舒坦的。
“王爺,今兒個您用的這是什麼戰術啊?”方文奓著膽子問蕭恪誠道。
方文是個純粹的文人,是陰謀詭計對人背後下絆子他在行,可是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眼下蕭恪誠正氣定神閒地坐在陣前指揮著軍士們把糧食藥材一包包地往前線上抗,就像是去給突厥勞軍的,完全沒有一點要打仗的意思,直把方文給看懵了——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方大人是文人,不懂打仗情有可原。”蕭恪誠放下手中的茶壺,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語氣溫和態度友好地解釋道,“突厥接連遭遇天災,糧食和藥材都極為短缺,他們要是看到我軍輜重定然會像紅了眼的狼一樣衝過來強。方大人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