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只是怕冷而已,你別自作多情!”蕭恪誠頭一次知道花宣墨和肖子夜同床共枕,當然了,花宣墨在肖家養傷那次不算,中間還隔著個炕桌呢。
蕭子慎一進來就看到蕭恪誠一身殺氣地站在花宣墨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花宣墨,再加上進屋前在外面聽到的隻言片語,就想到了這兩個人中之龍在幹什麼三歲小孩都不屑於乾的事。
“你們兩個夠了,像什麼樣子。”蕭子慎本來是來看花宣墨醒沒醒,找他們商量出兵的事情的,可這兩個人的德行,真的是能商量正經事的人嗎?以前還想著把夜兒留在這裡交給花宣墨照顧幾天,現在蕭子慎深深地質疑著自己的這個決定。
“陛下,夜兒怎麼樣了?怎麼沒見到他?”花宣墨剛才一直忍著沒問蕭恪誠這個問題,就是知道蕭恪誠不會那麼痛快地告訴自己。正好皇上來了,問皇上還是比較靠譜的。
自從火場事件之後,蕭子慎對花宣墨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觀。蕭子慎自己也是男人,他很明白男人不會為了一個只想利用的工具連命都不要了,更不會是隻貪圖夜兒的美色。在蕭子慎看來,花宣墨和王君陽犯得都是同一種病。王君陽是總拿忠君愛國的幌子欺騙自己不肯承認喜歡蕭子慎,花宣墨則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這麼快就栽在了肖子夜手裡,所以總騙自己是在利用肖子夜。雖然這小子一開始確實沒安好心。
“夜兒太累了,被子端抱回去睡覺了。”蕭子慎在蕭恪誠搬來的椅子上坐了,繼續說道,“本來就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醒了,正好和你還有子端商量點事。”
花宣墨面上還是笑眯眯的,心裡卻把蕭子慎從頭罵到尾:我還是病人啊,誰說皇帝不使喚病人?!我才一睜眼就來跟我說這些烏七八糟的煩心事!
“朕明天就啟程回京,出兵突厥這麼大的事朕不能不回去。現在相國是以朕的名義下的聖旨,對外都說朕在芙蓉園養病。”
“魏如海作死嗎?他這是假傳聖旨啊。”按照江湖規矩,誰要是敢假傳武林盟主令,那是人人得而誅之。說白了,就是走在大街上一刀砍死不償命。雖說假傳聖旨也是欺君大罪,但魏如海顯然是有恃無恐的。
“陛下,既然魏如海敢如此膽大妄為,定是做好了準備的,臣以為您就這樣回京是萬萬不可行的。”蕭恪誠到底是從小在權力場中長大的,話一出口就開始盤算京畿重地的各處守軍,挨個排檢視看誰最有可能犯上作亂。想要搞政變,沒有兵是一定不行的。
“所以,朕打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陛下的意思是,您本人留在花家堡,找個人扮成您的樣子回京城?”花宣墨問道。
“沒錯,花堡主手下肯定是有易容高手的吧。”蕭子慎找花宣墨主要就是借人。蕭子慎剛剛登基,根基不穩,能呼叫的人手本就有限,涉及到事關生死的大事,朝中之人他是不敢託付的,誰知道朝臣裡有多少和魏如海是一條心的。
“到時候,朕會讓清辭跟著朕的替身一道回去。”
“陛下,清辭兄可是您的…。。您真捨得讓他冒這麼大險?”蕭恪誠擔心道。雖說影衛就該為皇室赴湯蹈火,可王君陽身份不同,萬一魏如海抓了王君陽做人質,那就麻煩了。
蕭子慎微微一笑,擺擺手道:“你們總該聽說過‘血修羅’的名號吧。”
蕭恪誠與花宣墨皆是一震,‘血修羅’是江湖百曉生認定的江湖第一高手,成名不過是最近一兩年的事情,江湖中人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據說就在幾個月前,剿滅鎮國將軍的時候,外人都以為是朝廷的大軍闖過了鎮國將軍的奇門八卦陣,將其殘存的黨羽叛軍五千多人全部斬殺,實際上這完全是血修羅一人所為。以一人之力殺五千人,難道還不是地獄修羅場裡的厲鬼嗎?
“完全不像啊……”蕭恪誠和花宣墨都有點傻了。這兩人都是見過王君陽的,和他多少都有點接觸。王君陽那副溫和友善又敏感彆扭的樣子,怎麼也跟殺人魔王血修羅聯絡不到一起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陛下,那你還費這麼大勁做什麼,直接讓王君陽去把魏如海殺了不就好了。”花宣墨有點搞不明白了。有這麼強力的打手,完全可以把敵人碾壓了。
“魏如海為官多年,在朝野中百姓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很多人都稱他忠勇雙全,是人臣典範。殺了他容易,可難平天下悠悠之口。朕確實不在京城,他就算假傳聖旨也可被人說成事急從權。況且他是本朝剿滅鎮國將軍的功臣,又是朕的親舅舅,若是就憑假傳聖旨這一條殺了他,朝廷以後還怎麼招攬人才,朕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