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攝住心魂,如果,他成功地讓所有人都認同他……我該怎麼辦?落雪該怎麼辦?
落雪抱著他的神情,深情又溫柔,像是重拾了世上最寶貴的珍奇,對他說的甜言蜜語能暖到人心裡去,卻讓我越發冰冷。他在吻他,安撫他“受傷”的心,我卻感受不到落雪的溫度,只有棺材裡無盡的冰冷和周圍的虛空溜+達x。b。t。x。t,讓我意識渙散。
落雪用體溫給心愛的人暖意,兩人頭並頭相擁而眠。沒有人看見,雲凌雪睜開雙眼,眼中是妖惑至極的邪戾,唇角彎起,如同刺玫瑰的毒辣之氣蔓延。
…………“凝雪,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皇上原非天命,圖雲的皇位自古到今都是由雙胞胎中的兄長繼任。這玉甲到我這一代突然斷裂,是從皇上初登大寶之時開始的。”
“放肆!!鬼神之術,向來是為皇室所用,當初送你去東山,也不是為了讓你回來危言聳聽!”雲清雪大怒,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如今為何凝雪還要連他的皇位都要否認?!
雲凝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竟是有些悲憫之色:“大哥,這是命,這是您自己選的命。你對此有多少決心?”
“不管你說什麼,我是不會讓出皇位的。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失去了那麼多東西,終日如此孤獨,看著喜歡的人離開卻不能挽留,看著自己的骨肉死去卻不能阻止,我是為了什麼?為了守住什麼,你難道參不到嗎?”
雲凝雪蒼涼地一笑,站起身來,看向涼亭外的景色,“大哥,我活不過二十一歲,因為我想拯救圖雲。莫離祖師用陽壽換來的預言,是真的。而我付出了五十年的陽壽,也參透了破解的方法。”
“有破解的辦法?”
雲凝雪沒有再說,只是接過雲清雪遞來的兩塊玉珏,果然發現墨珏此刻光芒極盛,而玉珏的顏色幾乎要消失殆盡。他該去找一找玉珏的主人,看看事情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雲凝雪到兩王府的時候,還未進門,便已經感受到一種濃重的邪氣,這種邪氣,除了他們這種修煉已久的人是不能憑空感受到的。心下有些擔心,他快步走進了府裡,出來迎接的人是福伯,一見雲凝雪,愣了一會兒以後,輕聲道:“原來是國師,兩位殿下已經歇下了,四殿下受了點驚嚇,不便見客。”
“驚嚇?因為何事?”
福伯看了一眼裡屋,這才輕手輕腳地將雲凝雪帶到了隔壁屋:“四殿下是被裡面的那個人綁架了,現在北國的幾位正在盤問著呢。”
凝雪點點頭:“我知道了,福伯先回去照顧著吧。”這邊的氣息更加詭異,而且帶著一股子暗無天日的戾氣。
許長山一下子驚醒,愣愣地看著周圍眉頭緊皺的三個人,還有剛剛抬腳進屋的白衣人。他好像睡了很久的覺,剛剛醒過來,剛想動,發現全身被縛得緊緊的:“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綁著我?”
他的話一問出口,除了白衣人以外的三個表情都變得有些驚訝。雲亦舒對他的變化感到不可思議:“你……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跟我們抬槓?你不記得我們為什麼綁你?”
“我不是應該在紫瀾山的密室裡嗎?我什麼時候出來的?”頭有點兒疼,似乎有些事情被他忘記了,而且是不太好的事情。
“你忘了你對凌雪做的事情了?!”輪爾火氣冒了上來,拎起許長山的衣領,卻被雲亦舒攔住了。
許長山一頭霧水:“凌雪?你們……你們知道凌雪在哪兒?他,他現在過得好嗎?他的病……”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想起了一些發生過的事情,他將凌雪綁架,他對那個人做過的事情,突然間又重新回到了腦海中。他不敢相信,那個喪心病狂的人真的是自己,真的是許長山嗎?!
“凌……凌雪呢?”
許長山的模樣是真的痛苦,跟剛才野心勃勃又戾氣澎發的樣子決然不同,眾人都沒有再說話。凝雪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眼角瞥到了許長山衣襟裡露出來的一塊黑色玉珏,直接上前將它取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這才轉移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神秘人身上:“你是何人?”
“你在哪兒找到的這個?”雲凝雪沒有理會他們,眼睛直直盯著許長山。許長山看著他手中拎著的墨珏,再看看這個白衣白髮的人,道:“紫瀾山的密室裡,我怎麼會把它給帶出來了?!”
“恐怕,不是你帶它出來,而是……”雲凝雪的目光轉向手中閃著光芒的墨黑玉珏,“它將你帶出來的。”
眾人聽他這麼說話,大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