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子看起來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亮,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芒看著他。溫玉飛毫勿警覺地走了過去,「喬八,是你嗎?」
沒有回答。(廢話,一頭鹿是要怎麼回答?)
小鹿喬八衝了出來,用角頂了下溫玉飛的臀部。
「唉喔。」溫玉飛跳了起來,往前幾步,「你在幹嘛,喬八。」
小鹿當然不會回答,又用角頂了下他的腰,溫玉飛連忙又往前幾步。他一停下來,喬八又用角頂了頂他。溫玉飛也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你要我往前走嗎?」
喬八點了點頭。
想不到一頭鹿竟然聽得懂人話……如果是管十九在場一定會嚴重懷疑眼前一切的真實性,但溫玉飛是個天真的人,並未注意到這一點,他毫無懷疑地點了點,對喬八說,「那你走我前面,我跟著你去吧。」
喬八又點了點頭,往圍牆的一個角落跑過去。溫玉飛跟上去時才發現牆角有一個大洞,只是平常被觀景用的石頭遮起來沒人注意到。溫玉飛自言自語地說,「天啊,這麼大一個洞,小偷跑進來怎麼辦?」
喬八回過頭用鼻子哼了一聲。
仔細想想,就會發覺溫家根本沒有必要把洞補起來,一整家子都是武林高手,有哪個小偷不要命了竟然跑進來偷東西。但話又說回來,溫家有權有勢,牆上破了這麼大個洞也沒人補,的確是有點丟臉。
此時,溫玉飛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跟著喬八在黑夜中往前走。
黑暗之中好像右轉了十二次,又左轉了十九次,轉到溫玉飛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裡?只知道小鹿喬八在一座橋前停了下來。
溫玉飛是第一次知道溫家附近有這麼一座橋,橫跨在兩座山之間的繩橋不曉得是用什麼方式建成。
但喬八似乎不是帶他來看橋,因為喬八在崖邊停了下來,探頭往下看。溫玉飛好奇地也伸出頭去看。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流水拍打懸崖壁的聲音。看來底下是一座流量不小的河流。
「喬八,你帶我到這裡幹嘛?」溫玉飛轉過頭來問喬八,但喬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只留下一地的冷清。溫玉飛慌張地回頭尋找,可是在黑暗之中他哪能找到任何東西,甚至連喬巴留在地上的腳印也看不出來。溫玉飛找不到喬八,又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只好對空谷大喊,「喬八、喬八,你在哪裡快出來啊……」
忽然,後面一股推力將他往前推。
「等等,我……」
溫玉飛還來不及講出自己不識水性,就從懸崖邊跌了下去。跌下去之前,溫玉飛哀怨地回頭看了一眼喬八。
他發誓自己看了喬八在冷笑,雖然──
一頭鹿應該不會冷笑。
管十九剛將最後一包粉末寫上字後藏進懷裡,二管家溫孝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十九管家在嗎?」管十九離開桌前,一推開門就看到一臉慌張的溫孝。而溫孝也在看到他時立刻走上前來,「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管十九拍拍溫孝的肩安撫他。
在大到不可議的溫家之中,大管家和二管家的地位不遜於溫家直系子弟,地位和長子溫玉山,執掌布衣、鐵衣坊的溫玉雪有同等的地位。大管家溫忠個性冷酷,辦事能力極強,像極了溫家人,二管家溫孝就完全不同了。
溫孝性格溫和,負責調派其它管家,並照顧所有溫家子女。總是叨唸著溫家子女的他彷佛是溫家子女們的母親,在為了主子的地位互相爭鬥管家之中,可以說是異類中的異類。他也是少術能進入管十九院子裡的人之一。
「十二少爺不見了。」溫孝已經找了一個早上了,甚至還找來全溫家的家丁翻動溫家的每一寸土地,就是沒有見到十二少爺。雖然他們都知道十二少爺將要被溫家逐出家門,但在還沒逐出去之前,溫玉飛終究是十二少爺,而且,說不定老爺見到十二少爺又會打消逐出家門的念頭。
「你們找過多少地方了?」
「能找的都找遍了,就是沒看到十二少爺。」溫孝著急地說,要是被老爺知道他沒看好十二少爺,說不定連他的命都保不住。
「也許是哪個兄弟找他?」
「我和其它管家打聽過了,沒人見到十二少爺……」溫孝一臉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要是……要是十二少爺不小心被三少爺的老虎吃了……」
「不會有這種事。」管十九斬釘截鐵地說,「我在陪起去找一找。」
「這太好了。」溫孝連忙拉著管十九往溫玉飛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