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燭火搖曳,一個女子端坐在床上,兩手交疊放在腿上,即便蓋著紅蓋頭,看不到神情也難掩拘謹。
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女子捏緊手帕,房門被開啟,一個人穿著大紅喜袍走進來,伴隨著淡淡的酒味。他走近女子,伸手緩緩揭起蓋頭,露出脖子,下巴,嘴巴,鼻子,眼睛,額頭。。。。。君慕容。
衛靈軒走到桌子邊,倒了杯酒,並不喝;“她在哪?”
君慕容沒理他徑直的脫著衣服,衛靈軒捏著酒杯,真想砸過去。一件兩件。。。。。終於脫完了,接著君慕容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包袱,開啟,拿起裡面的衣服,一件兩件。。。。終於穿完了。
“你剛剛說什麼?”君慕容問道。
“慕梓鳶在哪?”他咬牙切齒道。
“哦,你說凝析啊,他走了。”君慕容恍然。
“去哪了?”
“冷月。”
“什麼時候的事?”衛靈軒儘量保持平靜。
“昨天。’”君慕容乖乖回答,帥是挺帥,就是冷了點。
“你是誰?’”衛靈軒問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朝外走了。
“。。。。。。”君慕容滿臉的無語,“君慕容。’”她在人走後很久,才悶悶的回答道。
樹林裡,一個黑衣男子騎馬飛奔,所到之處驚起鶯鳥亂飛,慕凝析很著急,他本來今天準備想衛靈軒攤牌,但冷帝不希望這樣,所以他把傾城綁了。
傾城站在窗前,冷帝雖然綁了他但並沒有給他上手銬腳銬,他思索著怎麼逃跑,穴道被封住了,武功沒法用,周圍的侍衛就成了他要面對的第一個麻煩
且不說傾城怎樣想,慕凝析來到冷月後,就一天到晚的遊山玩水,就好像第一次來似的。蕭翎月忍不住提醒道,
“你來幹什麼?”
“救人。”慕凝析回答道。
“人呢?”
“還在救。”
“你現在乾的事有關救人?”蕭翎月真想一巴掌拍醒他。
“養精蓄銳。”
蕭翎月;“。。。。。。。”
“半年前,這個地方發生了火災,風雅樓化為一片灰燼,沒想到半年之後。。。。。。”慕凝析站在修好的攬月樓上,思緒回到了那個下午,炙熱的溫度,飄零的落葉,鮮紅如血的西天雲彩和那個站在這裡,一臉淡然的人。
“我終究不如宇文卿瀟灑。”慕凝析淡淡的說道。
“。。。。。。”蕭翎月安慰過人,但沒安慰過他,“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慕凝析看白痴的望了他一眼。
蕭翎月識相地閉嘴。
“你信佛嗎?”慕凝析問道。
“啊。。。。。不信。”蕭翎月答道。
“那你回去吧。”慕凝析邊說邊走。
半響之後
“這是什麼跟什麼?”蕭翎月一臉疑惑。
慕凝析離開風雅樓之後,就來到了琴泉寺,琴泉寺一如既往的熱鬧,他來到後山,上次有一個和尚為他解過籤。
“大師好悠閒。”慕凝析笑著說道,向亭子走去。
“阿彌陀佛,施主。”老和尚道起佛號。
慕凝析坐在他對面,看了眼棋局,落子。
“棋局如人生。’”老和尚落下一子;“退一步海闊天空。”
“但終究不是人生。”慕凝析拿著棋子,食指和拇指輕輕搓摸;“進一步雖波濤洶湧,但勝利在望。”
慕凝析落子,棋盤震裂。他起身離開。
“施主執念太深,戾氣太重,終有一天傷己及人,阿彌陀佛。”老和尚在他身後說道。
慕凝析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話。
子琴泉寺回來後,慕凝析就坐在鞦韆上,望著天空,似是走神。院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他說道。
“公子你的信。”來人說道。慕凝析伸手接過,打發走來人,才拆開。
信上只有一行字:若要慕梓驍性命,鬼洞見。
☆、出入寒香3
鬼洞在郊外,慕凝析策馬飛奔,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洞口前有一個無字碑,他扒開荊棘,跳了下去。洞裡很黑,他拿出火摺子,點燃火把,這才好了點。
他用火把掃掉蜘蛛網,這個洞他小時候來過,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和陰影,所以對這個洞的結構記得還算比較清楚。
他來到洞中央,這裡有幾根巨大石柱,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