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愛嚼舌根的人,沒有把握的事,她自然不會亂說。
“那你的傷……”樓天祺還是不放心。
“我沒事!你走吧!”蕭月打斷他,隨即一手推開他,只是身上沒力氣,推得那一下也沒什麼力道。
樓天祺自是不肯走,蕭月無奈,乾脆背過身不看他,眉頭因為劇痛皺得死死的。
看來那解□□沒什麼用,她的臉依舊是紫黑色。
她竭力忍耐著,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些,只是她剛撥出一口氣,還沒洗回來,突然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樓天祺!你做什麼!”
樓天祺噗嗤一聲笑了,“千金坊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我這麼尊貴的客人,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蕭月是真的有些憤怒了,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向淡漠的眼神滿滿都是怒意,惡狠狠地瞪著他。
樓天祺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她還會生氣啊?這種美人,生起氣來反而更好看了。
他假裝沒看到,伸出手來,探向她的胸前。
蕭月臉黑更甚,不知是因為毒還是因為怒,“樓天祺,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樓天祺對她齜了齜牙,手繞過她的胸口到她中鏢的肩膀,一改嬉笑的模樣,反而一臉認真,緊皺的眉頭都能碾死一隻蒼蠅。
他撕開她肩膀的衣服,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那□□可以使傷口潰爛,她肩上潰爛的傷口流血不停,甚至流出紫黑的血膿,樓天祺伸出手來,想拔出毒鏢,抬起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竟在顫抖。
“蕭月,你別怕!”樓天祺深吸一口道。
蕭月瞪著他,到底誰怕啊。
樓天祺狠狠一閉眼,猛然伸手,將那枚毒鏢拔了下來。
蕭月呼吸一滯。
毒鏢一□□,傷口立即血流不止,樓天祺不禁慌了,“你不是吃了解□□嗎?怎麼沒用啊?血還是黑色的。”
隨著鮮血的流失,蕭月的臉色除了紫黑,又漸漸泛白,她吃力地看著樓天祺,想要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我沒事,隨便擦些止血的藥就好,這點毒毒不死我。”
“隨便擦點?”樓天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她的傷口叫道:“你看看你的傷口,都爛成什麼樣子了?還敢說隨便擦點藥就好?”
蕭月不再說話,她是真的支撐不住了。
樓天祺看了看她,她昏沉成那般模樣,似乎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
他突然低下頭,嘴唇對準她潰爛的傷口,吻了下去。
她的身子和血液一如她的性格一樣冰冷,他用力吸著毒血,一口一口,吸出來再吐出來,絲毫沒有嫌棄她傷口的潰爛。
“樓天祺,你住口!”蕭月想要掙扎,可她被點著穴道,根本動彈不得,雖然虛弱,她還是拼命地喊著想要阻止他。
樓天祺置若罔聞,不斷地為她吸毒,直到她的血膿被他吸乾淨,傷口流出的血也變成紅色。
樓天祺抬起頭看著她,他的臉色也變得紫紅,嘴唇卻蒼白,見蕭月臉色恢復如常,這才放下心,扯了扯嘴角,剛要說什麼,腦袋一沉,靠在蕭月的肩上暈了過去。
蕭月穴道未解,只能由著他靠著自己,臉色從紫黑變得蒼白,毒已解,只是失血過多,還很虛弱。
那張傾城絕色的臉上從來沒有過多表情,此刻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晶瑩如玉的淚水一滴滴滑過臉頰,落在樓天祺的衣衫上。
“樓天祺,你這個傻瓜,我不會死的,我本就是個毒人,我怎麼會死?你白白為我吸毒,可知我的血才是最致命的□□。”
“樓天祺,你不要忘記我好不好?不要,我本就是一個人,你非要闖進來,如今你就這樣丟下我,把我給忘了,我可怎麼辦?”
“別玩了,你不要玩了,這樣一點也不好玩,你別玩了,趕緊想起來好不好?”
“樓天祺,樓天祺,樓天祺……”蕭月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不斷重複著他的名字。
解了毒,蕭月傷口的血很快乾涸,她顧不得休息,竭力用內功衝開穴道,直到天亮,她終於可以動彈,耗了一夜心神,又被樓天祺靠了一晚上,她整個身子都麻了。
她試著抖了抖腿,確定可以站穩了,她忙著扶起樓天祺,想要去找尹潯。
他二人一個受傷一個昏迷,這麼短的一段路,蕭月走了好久才到尹潯門口,吃力地抬起手敲了敲門。
尹潯沒有回應,她只能一直不斷地敲。
在不知敲了多久之後,尹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