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啞得厲害,很是難聽,“他曾用性命來愛我,卻為何容不下我的孩子?”
尹潯低下眼睛,朝她走近了兩步,“你記不記得,樓天祺被我攝魂失憶了。”
蕭月不解。
“你們是在他登基那天大婚的,登基一個月,也就是你們大婚一個月之後,他才發現你懷孕了,卻已懷孕兩個月。”
蕭月還是不明白。
“他忘了一切,忘了曾和你發生過關係,大婚一個月,你卻懷孕兩個月,而且,你曾是我的未婚妻。”
蕭月終於明白,掙扎著坐起來,“你說,他以為我懷的是你的孩子?”
尹潯沒有說話。
“所以,他想盡辦法想打掉我的孩子,是因為……”
“不,”尹潯打斷她,“樓天祺愛你,愛你愛得超乎我的想象,愛到,即使他以為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是想好好照顧你們母子。”
“那為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是,在我告訴你之前,我需要告訴你另一件事。”尹潯坐到她旁邊,手輕輕撫上她的頭髮,“我要你的心肺。”
蕭月看著他。
“當朝太子沈沐彥身中奇毒,已經成為活死人將近一年,需要至陰之人的心肺入藥,蕭月,你還記不記得,我為什麼把你撿回來?”
蕭月想了想,道:“因為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至陰女子。”與郭小白一樣,不過因為郭小白是至陽而已。
“即使你如今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可你的至陰之體沒有改變,只有用你的心肺入藥,沈沐彥才有機會復原。”尹潯道:“為了報答你,我會告訴你樓天祺這麼對你的真正原因,當然,我會尊重你的意願,就算你不願意獻出你的心肺,我依舊會告訴你一切,畢竟,這是我欠你的。”
“我願意。”蕭月說得堅決。
尹潯有些沒明白。
“我說我願意,”蕭月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冰冷徹骨,“坊主,我願意,不論因為什麼原因,我早就不想活了,能救一個人,也是好的,只是,你要告訴我真相。”
尹潯應聲:“樓天祺之前給我寄過一份他的手札,告訴我一切真相,我若用嘴告訴你,缺了那麼幾分意思,不如將你攝魂,讓你自己看吧。”
蕭月點頭。
給薛秦講了那麼久的故事,他太久沒有休息,最近發生的事又讓他耗了極大的心神,如今再度攝魂,尹潯頭暈得厲害,心頭也有些憋悶。
蕭月看著尹潯,眼神略有些緊張。
尹潯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對她搖搖頭,同時拔下他頭上的白玉蘭簪子,放在蕭月眼前。
“月,看著我的玉蘭簪,數一數,上面到底有幾朵玉蘭花,不要告訴我,自己記在心中,認真地數,數一數……”
蕭月看著眼前精緻的玉蘭簪,她還記得,從她認識尹潯的第一天起,他就戴著這枚玉蘭簪,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他,如今細細想來,她從來不知道上面到底有幾朵花。
一、二、三!
蕭月只覺得整個人似乎被拉進一片黑暗中,那黑暗持續了許久,終於出現了一道光明。
她看到整個西漠王宮都是一片喜色,到處都是張燈結綵,到處貼滿了喜字。
喜床之上,樓天祺像個初嘗人事的小夥子,纏著蕭月耳鬢廝磨,急切而渴望地吻著她,手貪戀地撫摸著她柔軟的身子。
蕭月一直低著頭,臉色羞紅一片,盡是小女兒的嬌羞。
在終於和蕭月合為一體時,樓天祺僵了下,她,沒有代表純潔的那道薄膜。
不過他早就設想過這種可能,她是尹潯的未婚妻,尹潯一看就不是好人,這麼一個大美人放在身邊,怎麼可能不碰。
不過他既然深愛蕭月,就不會介意這些,這不能說明什麼,他不介意蕭月的第一次是誰,他介意蕭月之後的每一次是誰。
一個月後,蕭月看著自己越來越胖,趁著那晚樓天祺不在沒吃晚飯,還穿了一身緊身的衣服,終於暈倒。
蕭月只看到眼前的畫面轉換,眼前的場景從婚房轉到了自己寢宮,自己正躺在床上昏迷,太醫正在給自己診脈,樓天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她的寢殿中急得團團轉。
蕭月,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這個笨蛋,就是不肯按時吃飯,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看來以後吃飯得頓頓陪著才是。
太醫診斷完,面帶喜色地朝樓天祺走來,喚道:“大王。”
樓天祺急得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