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緩緩走到沈子卿和駱子規中間,眼神淡然的說道:“小王爺這話說的,沈太傅為你擋下這巴掌,可是幫了大忙呢,這要是瀟羽還真不知如何感激才是呢,又怎會討厭呢?”
淡然中帶著一絲看似風塵與世故的味道,但駱少鈞知道,這不過都是葉瀟羽的偽裝而已。一把拉過葉瀟羽,駱少鈞看了看不遠處的侍衛,還是壓低嗓音沉聲道:“既是如此,那便謝過沈太傅了,少鈞和瀟羽公子就告辭了,太子……”有些敷衍似的行禮,駱少鈞似是想要逃離一般。
可看著正欲轉身的駱少鈞,駱子規的心卻起了變化,葉瀟羽嗎?看似風塵卻能左右駱少鈞的心思左右自己?自己除了佔有,是不是也可以好好利用他,利用他來達到一些目的呢……
回到龍陽閣已是天空泛白,那一夜令葉瀟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和駱少鈞將要離開之時,駱子規卻一直盯著自己帶著深深的探究,甚至還故意帶著沈子卿送自己回去,似是故意想要激怒駱少鈞一般。
所以,這一路上大家走得很慢。原本不遠的路程也因為其他三人的隔閡而平添了幾分尷尬,而這也不由得讓葉瀟羽多看了一側的沈子卿幾眼。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可以得駱子規如此喜愛,為何可以讓駱少鈞如此心緒不寧?
踏著路邊的落葉,葉瀟羽頗有些傷感,不過晚春卻以有了枯葉嗎?回到龍陽閣已是清晨,本該去休息的葉瀟羽卻並未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選擇了去看看玉錦瑟。這孩子,若是自己不去看他也不知他會如何的擔心。低眉淺笑,葉瀟羽轉身朝後院走去……
“錦瑟,你聽我說,沈莫離已死百年,就算迦羅一族曾經和他有什麼樣的約定也都可以作罷了。”是誰?這人在說什麼?立於門外,此刻的葉瀟羽只感到一陣擔憂,錦瑟到底是什麼人?迦羅族嗎?不是早就隱世而居了嗎?帶著排山倒海般襲來的疑問,葉瀟羽的腳步不由得向前挪動起來。可就在葉瀟羽抬手準備推門之時,那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讓葉瀟羽不由得促足聽之……。
“再者,錦瑟,你難道就甘心迦羅一族永遠卑躬屈膝嗎?”卑躬屈膝?什麼意思?不由得升起一絲好奇,葉瀟羽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聽下去……
“卑躬屈膝?岑長老,你該知道,若不是這龍陽閣,迦羅族身懷魅惑之術者皆是當今天子斬殺的物件,若不是玫瑰師傅,你我可以保迦羅山谷中的老弱婦孺嗎?”是錦瑟的聲音,他似乎很生氣。龍陽閣是迦羅族的庇護之地,師傅一早便在收留迦羅族的後裔?那麼,也就是說當年師傅離去之時,極力阻止自己離開龍陽就是為了他們?
是憤怒也是傷感,為什麼?自己為什麼要去承擔這一切,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自己…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自私,葉瀟羽不禁心中一驚抬起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轉身離開,葉瀟羽每踏一步心情就更加的複雜起來,天邊是初升的太陽,不算耀眼卻又那麼刺眼,也許,也許自己應該去保護那個部族的子民,也許自己應該為他們提供一個庇護之所,可誰又來為自己呢?誰又來真心對待自己呢?
清新淡雅,此刻的龍陽閣早已褪去了晚間的奢華與迷醉,有的不過是一張張不染纖塵睡眼惺忪的臉龐。走下樓來葉瀟羽苦澀一笑,卻還是換上了一貫的親和,對一側的有些詫異的男孩笑道:“幽夢,我累了,待錦瑟醒來你便告訴他,今夜由他主持龍陽閣的一切事務,嗯?”佈滿血絲的眼眸,蒼白的臉色,讓這個叫幽夢的男孩很快相信了葉瀟羽的話,努力的點著頭頗為擔憂的笑道:“嗯,我知道,瀟羽哥哥,你也好好休息。”
休息?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玉錦瑟連你也不是真心待我嗎?不是嗎?繞過庭院,葉瀟羽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卻不知此刻樓閣之上一個身著錦緞衣裳的少年正頗為歉疚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飛花漸欲迷人心
琴聲陣陣,奏琴之人似有無限思緒卻又似憂傷一般,而這奏琴之人便是葉瀟羽。保或不保,為何去保,還有師傅,他為何會選中自己,為何就確定自己一定會保迦羅一族呢?這讓葉瀟羽思慮甚多。可葉瀟羽此人終究還是善良的,他不捨,即便是帶著欺騙帶著目的的關心,他也想要……
似是心思定了下來,葉瀟羽不禁淺淺一笑舉杯將一側的清酒一飲而盡,這才輕輕低語道:“師傅,瀟羽會如你所願,錦瑟,瀟羽哥哥會幫你的,呵呵……”不由得狂笑出聲,葉瀟羽眼波一轉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塵……
不過風塵一佳人,不過風塵可憐人。這一夜,葉瀟羽縱情歌唱縱情飲酒完全看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