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龍神一族,今天是奉命前來布雨。方才嗅到你這船上有一種異樣的龍族氣味,不知閣下是否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龍太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觸,起碼在荊齊看來,這是一隻有禮貌的龍太子。
荊齊茶杯一斜,正倒在那一灘人血之上。
血水摻了茶水,變得稀薄,卻更加擴大了面積,沿著船板朝著船邊散開。
“異樣龍族?在下是王爺身邊的護衛,出入宮廷之中也是家常便飯。竟然沾了龍氣?真是在下的榮幸。”
“你確定你沒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龍太子仍是有些不死心。
從遠處聞到一股陌生的龍氣,自己就飛快的趕了過來。可是越靠近,這船上的血腥味就越重。把之前自己發現的龍氣遮蓋的快要嗅不到了。龍太子倒是見過這艘大船,確實是王爺的。所以為了皇家的安危,還是緊了緊腦子裡的那根弦。
“奇怪的東西?倒是有。我那日去鄰國的時候,見過一個和你一般大小的男子,也是乘著雲駕著霧,帶著這麼兩個奇怪的…小卒子。”荊齊指了指握岔子的幾個小兵,笑得很委婉。
說是小卒子,太給你們面子了。
“原來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公子的雅興了。只不過這雨還要下上半日,公子還是進去的好,免得在外頭惹了風寒。”龍太子笑著叮囑,領著小兵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雷聲一個接一個的,落在遠處。
荊齊背在身後的一隻手,對著自己的大腿扭了一把,喚回了自己的理智。
荊齊啊荊齊,你剛才是在玩命!
船頭的冷風夾著飄落的雨滴落在荊齊的臉上,凍的他一個激靈,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從未有過的清醒。
再回到艙內,龍九丸已經躲了起來。
可是這艙裡就那麼大的地方,一眼掃過去看不完,兩眼就能看個大概齊。
荊齊找了找床底,又找了櫃子裡,最後還找了找門後,都沒有龍九丸的影子。
荊齊也不急,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靜了靜心。
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小,很輕。
荊齊走到窗戶邊一隻巨大的落地花瓶邊,敲了敲瓶子壁。
悶悶的,一聽就是裡面有貓膩。
拿掉瓶子口蓋著的那塊自己順手擦傷口的毛巾,就看到了龍九丸的一對小眼睛,正滴溜溜的在眼眶子裡亂轉。
一看是荊齊,忙張了張嘴巴問:“走了嗎?”
毛巾上的血沒有幹,有一些擦到了龍九丸的臉頰上,好像是一個不會化妝的小娃娃,偷偷化了胭脂一樣可笑。
荊齊扶著大花瓶,朝他笑笑:“走了,出來吧,也不怕在裡面時間長了就不長個子了。”
“不會的,我小時候和我大哥玩捉迷藏,經常藏這種大瓶子大罐子裡,一藏就是好幾天。有一次我一口氣藏了三天兩夜。”龍九丸藉著荊齊的拉力,從瓶子裡爬了出來,站在船裡活動腳腕。
“三天兩夜?你大哥怎麼沒找你?”荊齊給龍九丸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好奇的問。
“奧?我大哥說有個小姐姐叫他去外面玩,他就把我藏起來的事情給忘了。”
“……三天兩夜後才想起來?”
“不是,是我餓的不行了,自己爬出來的。也就是從那之後,我老覺得餓。”
“……”
“你看,這麼說著,我又覺得餓了。”龍九丸的肚子,果然很配合的咕了兩下,表達自己的抗議。
“來人,上飯。”荊齊剛把龍九丸的髮帶又重新系了一遍,對著艙外喊道。
廚子是王爺特意交代過的,龍九丸的口味早就一清二楚。
所以當龍九丸面對一桌子蘿蔔宴時,完全不似方才嚇得和小老鼠見了貓一樣,整個一個餓死鬼投胎。
虛假的對著荊齊客氣了一下,狼吞虎嚥起來。
“你是鹿鳴國的?”荊齊夾了一筷子涼拌的蘿蔔絲,穿過大半個桌子擱到龍九丸的碗裡。
吃的正積極的龍九丸沒有多餘的嘴巴回答,只能含著一嘴巴的食物,嗯嗯的點了點頭。
“你來紫琉國做什麼?”
龍九丸好不容易嚥下嘴裡的美食,舒了口氣,卻蹙了眉。
“你不是說王爺都告訴你了嗎?”
荊齊一驚,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小子的腦子裡也不全都是漿糊啊。隨即又笑著夾了一筷子蘿蔔乾擱過去,順著龍九丸說道:“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啊,畢竟我這也算救了你一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