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容姿,家世,哪時受過一點呼喝。就連自家爹爹,季人久,那也從來沒對自己紅過臉。此刻,登時來了脾氣,絲毫沒有顧忌,走上前去揮起右手。響亮的巴掌聲打懵了這守衛,也驚呆了旁邊幾人。
“大膽女子,竟敢在王府外撒野,簡直活得不耐煩了……”一邊大吼著,那三個同伴便是拔出大刀,朝著季頊隱衝來。
許是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亦或許,她僅僅是單純的不知道害怕,竟然立在原地,揚著下巴,好一副不屑於人的表情。那些大漢幾時見得這種輕蔑,均是怒目圓睜,齜著牙衝上前,舉手就準備砍下。
“等等……”那一直不曾開口,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季頊翼終於出聲了,聲音清朗,醇然,但那毫無起伏的冰冷質感卻別有一股讓人心寒的顫慄。說話的同時,手上快若流光般急點幾人手腕,登時,四把大刀落地有聲。
驚訝的看著擋在紫衣女子面前的白衣男子,幾個大漢簡直不敢相信,如此少年人,竟有此等功力,能在瞬間下了自己四人的兵器。想自己四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號的,自從鎮守這‘鬱王府’大門以來,倒還真的得保家宅平安。如今,竟這等容易就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中,如何不驚異,正待報訊喊人。
外面的事雖然只發生在片刻之間,但也已經抽刀動武了,自然,驚動了宅子的主人。
“住手,這是我的朋友,你們竟敢對他們無禮?”因為見到面前的場景而驚訝尖叫的女子,不用說,自然是宇央鬱朦了。狀似不經意間悄然瞄了一眼飄然而立的季頊翼,繼而緊張的拉著季頊隱的手,上下檢查著,生怕磕了碰了,傷了破了。倒把旁邊四個‘受了委屈’的守衛驚得不知作何反應才好。
“我正想著你們什麼時候來,要不然我就去季府找你們好了,可巧,這就來了。幾個門衛沒見過你們,失禮之處,還別見怪啊。”
見姐姐嗔怪,季頊翼無奈一笑,拱手為禮。“鬱朦姑娘,別見外,我們怎麼會介意呢?再說了,剛才的事情,其實,是隱不對。”
聽見自家弟弟這麼說自己,季頊隱立時就站不住了,一把圈住季頊翼的脖子,使勁往下拉著。“你說什麼呢?翼,有這麼說自己姐姐的麼?再說了,是他們先出言不遜的,難道這也怪我啊……”
“啊,行行行,怪我。怪沒有拉住你的我,行了吧。”一邊寵溺的任由她撒歡,一邊壞笑著,“隱,你看看前面誰過來了,要是形象不保,可不怪我……”
話沒說完,季頊隱一聲輕呼,猛地鬆開了雙臂,有些羞澀的搓著手,不時偷瞥一眼前面正向自己三人而來的宇央鬱觥。
兩位姑娘都是四方城中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千金小姐,平時,還真沒什麼同齡又同樣出色的女伴。特別是季頊隱,因為隱藏的身份,季人久幾乎從來不讓她出門,當然沒有什麼朋友了。如今,兩位同樣耀眼,尊貴,意氣相投的姑娘相遇了,自然是說不完的秘密,聊不完的話題了。開始還在花廳聊得起勁,這下子,不知道又嬉笑著跑到哪裡去了。
兩位傑出的男子當然也是相見恨晚,一樣出色的外形,一樣淵博的學識,一樣不凡的氣度。雖然還不知道季頊翼究竟武藝其深幾何,未見其顯露過,但是,憑宇央鬱觥不凡的武功造詣能隱約看得出來,面前這看起來修長纖挺的男子絕對不會是個文弱書生。這廂,兩人在書房也是談天說地,說文論武,好不熱鬧。
“對了,鬱觥兄,你們是皇親國戚,難道不用效忠王國,不用去王宮中議事治國麼?”
“季兄,我還以為你一點也不關心國事呢。不過,你看我這樣子,也不想過多的參與政事。所以呢,我和鬱朦有另一種報效國家的方式。”
“另一種?”
看季頊翼那一臉的不明,知道挑起了他的興趣,宇央鬱觥手中摺扇一合,笑著起身站在一面雪白的牆邊。“你看。”伸手輕輕一拉隱藏在簾子後面的一條細線。頓時,牆面最左邊,一副與人一般大小的畫作無聲展開。竟是一位美麗的姑娘,與真人的大小竟一般無二。
看季頊翼一直以來平靜淡漠的眸中滿是興味,宇央鬱觥眼角藏不住的笑意,“這是當今宇央國大公主——毓靈公主。後面,還掛著其他幾位兄弟姐妹的畫像。”
“這和你說的另類的效忠方式有什麼關係?難道,你……”
看著季頊翼眼中倏然間閃過一縷瞭然,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提,猛地拍著他的肩膀,“我果然沒看錯人,季兄,你當真聰明。誠如你所想,我和鬱朦因為和眾位王子公主年齡相差無幾,所以,充當侍讀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