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的錯,你們罰我吧。”本想緩和氣氛,然而,她這般說話只會適得其反,讓季頊隱覺得她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從而更加厭惡她。
重重一哼聲,滿臉寒霜嬌喝道:“滾開,別在我面前用這套,我不會憐惜女子,更不會對你產生一絲的好感。哼。”
一聽這話,李銀川雙眼瞬間隱隱閃動著淚光,看來,真是被傷害了。緊緊咬著唇,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低著頭,卻不敢任性委屈的跑出去。自己在這裡,只是一個最卑賤的丫頭而已,沒有任性的資格,也不想做那種惹人更加討厭的事情。
眼見兩人之間氣氛凝重無比,季頊翼終於微微嘆一口氣,對尚鳴鳳使一個顏色,尚鳴鳳會意的帶李銀川進了後堂。而他的臉色也已經緩和了下來,其實,剛才之所以會不高興,不是因為季頊隱對李銀川怎麼樣了,而是她在眾人面前失儀。李銀川怎麼樣,自己是不會在意的,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而已,她的存在與否都不能引起自己的興趣。在意的是剛才隱的表現,要知道,要想完成父親大人的任務,就必須要磨練隱。即便武功才能不能跟上,最起碼,要做到有儀有禮,雖不說要喜怒不形於色,也應該將自己最深層的感情隱藏起來,學會偽裝自己。剛剛的她因為那樣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角色竟然大發雷霆,對於她自己還不知道的隱秘身份來說,這顯然不是好現象。
然而,人格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的,而且,她還並不知道真相。看著季頊隱眼中同樣閃爍著淚光,但卻倔強的不讓它們湧出來,驕傲的將頭甩向一邊。季頊翼又是微微嘆一口氣,緩慢而異常溫柔地擁住那具僵硬的身體。
感覺到他的溫柔,季頊隱在瞬間便忍不住了,作勢掙扎,卻被抱得緊緊的,掙脫不得。緊緊抓著他的衣衫,身體竟在微微顫抖著,是感到害怕了。自己只是離開了翼幾天,他便有了這麼多的新朋友,那隻對自己展現的笑容便被分了去。怕,怕他總有一天會不屬於自己,會離開自己。無可抑制的恐懼幾乎將這驕傲的女子吞沒,只有無力的掙扎著。此刻,感受到他的溫柔,終於將心中的不安表現了出來。
“好啦,隱,這樣很難看哦。”
“你,你要是嫌我難看,就去找別人好了……”
“說什麼傻話,我的姐姐,只有你啊。你是我一生唯一的任務呢。”聽他這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季頊隱心中還真的就升起了一股無可比擬的優越感,終於停止了鬧彆扭。
眼看著兩人在眼前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其他三人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樣子,好像這兩姐弟本就該如此。
經過一整天的休息相處,幾人之間雖然感覺還很是微妙,但是,好歹和平共處也不成問題了。季頊隱連同宇央鬱朦依舊對尚鳴鳳懷著敵意,然而,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而尚鳴鳳知道兩個姑娘的心思,也不想去惹不快,互不干涉吧,這是最為穩妥的相處方式了。
趁著那邊三女一男聊得高興,這兩位白衣的少年各自含著自信的笑容在角落靜靜對坐著。
“鳴鳳,怎麼樣,能確定麼?”
“殺手的身份已經敲定了,只是,那人究竟想對付誰,還是未知數。所以,不告訴他們真的好麼?”
“沒問題,只有賭這一把了,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那人的警覺。”
季頊翼暗沉的眸子中泛著點點寒光,一絲噬血的魔性一閃而過,尚鳴鳳卻看得清楚,心中微微一嘆,於你來說,大家只是棋子而已,你只要保護好你姐姐就可以了,誠如你之前所言,這是你一生唯一的任務。而其他人的生死,都無關緊要,雖然早就知道這些,可事實如此,還是會有些落寂啊。淡淡的感覺沒有表現在臉上,斜提的嘴角依舊掛著一絲魔魅的微笑,讓人猜不出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同樣神秘魅惑的兩個男子就這樣微笑對坐,淺飲慢酌,好一副落落瀟灑之態。在其他人看來,還真的是有些沉醉呢,這兩人,彷彿不屬於這人世間一般。能看見他們這樣美得像水墨畫一般的風姿,莫說沉浸,簡直就是痴迷其中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幾人沒有察覺到暗處那突然出現的殺氣。
第十八章
一道寒光一閃而過,竟是直擊季頊隱面門而去。即便其他人都處於呆滯中回不過神來,然而,那一直好整以暇的兩個白衣少年卻似乎知道有這麼一出,甚至是正在等著這麼一出。尚鳴鳳嘴角掛著淺薄的笑,他不會武功,也談不上幫忙,只冷眼看著。季頊翼擒著一絲冷酷的淺笑,飛身而上。一柄薄如蟬翼,卻因為灌注了內力而堅似鋼鐵的長劍寒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