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瑾瑜見他從書桌下拿出了兩個本子,不由得在心裡,想道:好一隻老狐狸,這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誰又能想到,這桌子正下方便是暗格所在,莫說這桌椅除了他自己無人敢坐,即便是有人坐了或是在那翻找了,那個力道,那個位置,又有誰能發現那塊地板竟是空的。
李安年安心的放了東西回去,便轉身出門離開了。他一走,榮瑾瑜便下了房梁直奔書桌,摸索了半天之後,才在書桌的桌角下偏內側的地方找到了機關。拿了那兩個冊子,榮瑾瑜才關好機關離開了。
他出了門就直接按照約定向東邊追去搭救蕭尹,等榮瑾瑜趕到時,蕭尹身邊正是圍著三個黑衣人。榮瑾瑜一到,蕭尹才是鬆了口氣又跟那黑衣人打鬥起來。在打昏了那三個黑衣人之後,他們才換了衣服,回了瀠洄舫,裝作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
當晚回房之後,榮瑾瑜才拿出那兩個冊子,翻看著。一本是人員名冊,一本是財務賬冊。榮瑾瑜藏好了那兩個本子之後,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過來了。
可自從顧思敏來過之後,樓語凝倒是有些懷疑榮瑾瑜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這幾日,她便帶了荊若漓來見榮瑾瑜,想看看榮瑾瑜到底有沒有想起來過去的事情。
荊若漓打從聽見桃夭說樓語凝和榮瑾瑜到了秦淮,便開始激動,等見到榮瑾瑜時,更是激動的一把抱住他,就差痛哭流涕了。
榮瑾瑜倒是沒什麼反應,一把推開他,疑問道:“你哪位啊?幹什麼啊,你想勒死我啊?”
靠,你這出賣兄弟的人,你這敏兒的狗腿啊。抱的這麼緊,是想要勒死我嗎?
荊若漓一把眼裡一把鼻涕的嗚咽,道:“我聽桃夭說,你掉下山崖的時候,摔壞了腦子。現在怎麼樣了啊,有沒有好一點?”
榮瑾瑜鬱悶的,回道:“你才摔壞了腦子呢,不能說點好聽的啊。”
荊若漓想了想,問道:“哦,那你記得什麼呢?”
榮瑾瑜黑線,他一指夏優璇,道:“她。”
眾人一愣,荊若漓那表情又似要哭出來般難看。樓語凝才出聲解圍,道:“你們二人想是許久未見了,才有些生疏的。現在既是重逢了,便是喜事,多在一起待些日子,想必又會跟以前一樣要好了。”
難道,真是沒有想起來嗎?
榮瑾瑜笑了笑,道:“也對,多交流交流,應該還跟以前一樣。”
不交流交流,當然是不行的。我還沒罵你不仗義呢,連我都騙,哼。
荊若漓贊同的嘆息,道:“是啊,”他剛嘆息完,又搭了榮瑾瑜的肩,認真的,笑道:“走,咱哥倆喝花酒去。”
結果他話音剛落,周圍的數道冷光就掃射了過來。眾人都皺眉瞪著荊若漓,只有夏優璇一人直接無視他,道:“瑾瑜,你昨日可是說今日要去我那喝葡萄酒的。”
榮瑾瑜也看著荊若漓搖了搖頭,對夏優璇,道:“嗯,好。”他又對眾人,道:“我去了。”
隨後拉了夏優璇的手,轉身便走。荊若漓一急,道:“哎~,葡萄酒啊,我也要喝呀,等等我嘛。”
蕭尹自然是跟著榮瑾瑜走了,荊若漓也很是無賴的跟了上去,樓語凝卻面色青紫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而跟著她的是桃夭。
到了夏優璇房裡,榮瑾瑜才,道:“若漓好把戲,連我都騙了。”
哼,當初你們可是騙的我肝腸寸斷,眼淚汪汪啊。
荊若漓一愣,道:“瑾瑜,你沒事了?”
那為何剛才還不承認呢?難道是他已經提防著樓語凝了?
榮瑾瑜抿了口酒,道:“嗯,前幾日才想起來的。”
荊若漓無奈,道:“奧,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
荊若漓又是細將前因後果講與他聽,當時也是出於無奈罷了。
榮瑾瑜皺眉,道:“嗯,我知道了。敏兒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果然是這樣呢,若漓被人誣陷,敏兒就將計就計,要若漓打入敵人內部,而她對我的不信任,也只是一場演給旁人看的戲罷了。她真正要的東西,其實就是李安年暗藏在書房裡的那兩本冊子。
荊若漓驚訝,道:“你,拿到了?”
我的天啊,你速度這麼快,還要我做什麼啊。難怪那狡詐的狐狸要你來呢,她定是一早就吃定你了。
榮瑾瑜點頭,道:“嗯,被李安年藏起來了。日後找機會,再給她吧。”
荊若漓看了眼一直不曾言語的夏優璇,疑問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