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是公主會找自己麻煩,便有些如坐針氈了。
“張大人是管理京城治安的,上次我微服出巡歸來時,被無賴攔了去路,幸得張大人及時趕到處理了事情,才免動干戈。”顧思敏對著榮瑾瑜說了一下張大人的事情,轉頭又對著張成帆說道:“張大人的好處,本宮自然也是記得的,這本宮現在算是正式出閣了,以後公主府還有諸多的瑣事要仰仗於張大人呢。成安,替本宮和駙馬,敬張大人三杯酒。”
顧思敏對著張成帆說完,便吩咐管家成安,替自己敬酒。張成帆的地位不如單將軍,自然是得不到顧思敏親自敬酒的。縱是如此,他已是受寵若驚了。於顧思敏而言,京城的府尹自然是要多加利用的了,將來必然會有用處。
“臣惶恐,這公主的事情,自然是臣下的事情,以後有事只消公主派人吩咐一聲,在下自是會幫公主辦的妥妥當當的,萬事都不勞公主、駙馬費心。多謝公主、駙馬賜酒,多謝成管家。”
張成帆一邊表態忠心,一邊端起酒杯,謝了這個謝那個的。
顧思敏又看著楊麒嶽,道:“楊大人,你我自幼相識,也算是一起長起來的,聽說你和駙馬又是從小交好,我們自然也是不必見外的。”
顧思敏這才開始跟楊麒嶽說話了,這楊麒嶽對自己的心思,聰明如顧思敏又怎會不知。但她從沒有對楊麒嶽動過情,小時候也只當他是玩伴而已,現在他這職位於自己有利,自然也是要多加拉攏的。
楊麒嶽聽得公主說話,從悲痛中清醒過來,慌忙的舉了杯,道:“公主客氣了,臣下與駙馬向來關係交好,即便沒有這層關係,臣也定是會為公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臣,以這杯酒,祝公主、駙馬,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他端起酒杯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看了一眼榮瑾瑜,復又眼神灼灼的看著顧思敏。見顧思敏淺笑不語的看著他,她的那種微笑,是多麼的美好耀眼,可若是再加上那微笑下面,露出的幸福表情,卻更加的是刺眼不堪了,待他說到這祝福時,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面含幽怨,似是不甘又似有無奈。
榮瑾瑜也對楊麒嶽,道:“麒嶽,我們多年未見,自我回來到現在也只見得三兩次面而已,每次匆匆而過,都沒有什麼機會好好的敘敘舊,你日後若是無事,可是要常來找我才好。”
榮瑾瑜看到楊麒嶽那充滿綿綿愛意的眼神,也只好在心靈上安慰安慰他,擅自許他常來府裡走動見見公主,想必這樣他也是滿足的。
榮瑾瑜說的這話合情合理,既是朋友又是要被公主拉攏的人,想必公主就算不願,也是不會說破的。
楊麒嶽坐下後,道:“如此是最好了,我定然會常來走動的。”
事已至此,如若瑾瑜你能好好的對待公主,那我便仍會一如既往的守著她。楊麒嶽說著,便喝下了杯中的酒,尷尬的擦了擦唇角。
志高猶遠,原來公主,意在皇位。如若公主只是一心甘願當得這公主的話,請這長安府尹一人,便是足夠了,即便是不請這小小的縣官,只消她一句話,這府尹還有不聽命的時候嗎?可她偏又請了京城守將和皇城守將前來,這意欲何為可真是有些許的明顯了。
從公主與他們三人的談話中,榮瑾瑜也知道這三人的官職和權利了,公主請這三人來的目的,榮瑾瑜已是瞭然於心了。都是在京城掌管兵馬地方要事的官職,公主表面上雖然沒有明著拉攏,只是為著旁的事擺宴略表感激,但她這心思,卻是瞞不了榮瑾瑜的。
等婢女們上了膳,顧思敏也是頻頻的夾菜給榮瑾瑜,略顯恩愛,但就在酒席臨近結束,各位大人起身告辭的時候,顧思敏卻不小心打翻了酒杯,灑了榮瑾瑜一身的酒。
“呀,還是我陪同駙馬進去換身衣服好了,免得滿身酒氣的會不舒服。成安,替我送下各位大人。”
不等榮瑾瑜拒絕,顧思敏吩咐完,便和榮瑾瑜一起去了房裡。
“來人,拿駙馬的衣衫過來。”
顧思敏說完便坐到了貴妃軟塌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榮瑾瑜微笑著。
“那,我去那邊換。”
看著下人拿來了衣服,又轉身出去了,可公主倒是完全沒有要出去或是迴避的意思,仍舊坐著笑看自己,榮瑾瑜有些不知所措,便想去屏風後面換衣服。
顧思敏卻不允,道:“駙馬何必如此避諱?我們可是夫妻呢,聽說這平民成親之後,妻子都是會為丈夫更換衣衫的,今日湊巧,不如讓本宮來幫駙馬換吧。”
顧思敏說著,便走到榮瑾瑜面前拿過了榮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