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恭賀公主,駙馬大婚之喜,恭祝公主駙馬,百年好合。”
榮瑾瑜被執掌太監送入了洞房,剛進去他便看見了一排拿著喜物的宮女太監,見得他來,個個都跪地請安。
榮瑾瑜虛弱的嘆了口氣,道:“你們起來吧。”
見此,他便吩咐了她們起去,但她們卻都是一動不動的依舊跪著,正在鬱悶的時候,卻見從內房裡走出了兩個漂亮的侍女,都透著高貴驕傲,她們身邊還跟著幾個小丫頭。
“你們起來吧,這是駙馬的賞賜,你們都下去吧。”
為首的女子吩咐完,旁邊的小丫頭便把銀盤裡的紅包一一的分發下去,那些宮女太監一一接過後又謝了賞賜,都退了三步便悄無聲息的轉身出去了。
榮瑾瑜微微張了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訓練有素的宮女太監退下了。
“駙馬萬安,婢女楚流蘇,這是陸染塵,我們二人都是公主的近身侍婢。”
楚流蘇轉過身微微的向榮瑾瑜行了禮,便介紹了自己和陸染塵,只是她們二人看到榮瑾瑜現在這副樣子,頓覺這人還真是有趣,想必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排場了,想在杭州那會也沒覺得他這麼有趣。
“哦。”
榮瑾瑜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又不知該如何了。
楚流蘇瞪了一眼,強忍著笑意的陸染塵,提示道:“請駙馬揭起公主蓋頭,從此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榮瑾瑜聽楚流蘇說要揭蓋頭了,這連猶豫著伸過去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膚如凝脂,面如白玉,口若櫻桃,逸態神姿,蛾眉掃月,媚態自成,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眼不濯而妖。榮瑾瑜腦子裡能想到的關於讚譽人貌美的詞語,幾乎都被他想到了。這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傾國傾城啊?難怪楊麒嶽愛的是要死要活的,感情這又是一隻妖孽,如此這般的儀容絕世,虧得是個公主了,要不然若是哪家女子的話,定是會引起暴政動亂了。
這是榮瑾瑜第二次看見顧思敏的真顏了,第一次在御書房相見,故於禮儀和避諱,只是抬頭微掃了一眼顧思敏的面容,未敢凝眸深看,便低了頭。這第二次揭了蓋頭,才算是真真切切的看了個仔細。
不過看到公主,榮瑾瑜這心中不由得想,若是顧偌顏穿上此等女裝,是否也會是這等貌豔絕倫的模樣了呢?
“櫻桃小口杏核眼,顧傾人城唇含丹。眉宇不畫自橫翠,春蔥玉指如花蘭。”
不自覺間榮瑾瑜竟是誇讚出聲,低聲微微的吟了首詩。
楚流蘇捂嘴偷笑,揚聲道:“請公主駙馬入席,同飲合巹酒。”
榮瑾瑜聽得楚流蘇說話,轉身就往桌邊走去,公主倒是一動未動,卻不料楚流蘇和陸染塵,都斜著眼睛看著他。
榮瑾瑜剛才發愣走神的樣子和那低聲淺吟出的詩,自然而然的落入了顧思敏等人的眼中耳裡。只是顧思敏在榮瑾瑜轉身之際,那掩不住的唇角上揚,卻是沒有被榮瑾瑜看見。
榮瑾瑜便走到床前去請公主了,他微微施了一禮,道:“請公主入席。”
榮瑾瑜有些委屈,看她們這意思公主還得是自己去請,累了一天了還沒折騰完呢。
這一禮行過,公主還是沒有動,榮瑾瑜無奈又深深的施了一禮,道:“請公主入席。”
“請公主入席。”
豈料公主不但未動,居然還連要起來的意思都毛有,榮瑾瑜無法,這第三次躬身,乾脆就一躬到底了。
不料他徹底傻眼了,公主還是未動,甚至是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丫的,你們這是想要玩死我嗎?沒人鬧洞房不夠爽是不是?是不是?
此時此刻,榮瑾瑜雖然面無波瀾,但內心裡已經是忍不住開始怒吼起來了。
“大禮伺候,駙馬請。”
此時,見到榮瑾瑜拜了三拜的楚流蘇,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氈墊,放到了榮瑾瑜面前,這意思是在明顯不過了,要行大禮。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下馬威?公主馴夫?
榮瑾瑜一看到那個氈墊,腦子裡轟的一下,飛快的轉了一遍,跪還是不跪?
榮瑾瑜愣愣的瞪著那個氈墊,沒有要跪的意思,可公主也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一直就這麼瞪下去的話,就算是公主沒有怪罪,貌似也是自己吃虧吧。累了一天沒吃東西不說,還喝了不少的酒,現在自己還是站著瞪,人家幾乎是坐了大半天的,到現在還是坐著的。
榮瑾瑜想過要反抗,要咆哮,不過以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