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護著沒有機會。
阿西勒·沙合夏提見她略有思量,道:“嗯,那你早些休息吧。”
阿西勒·沙合夏提要說的、能說的,都說完了。她不想去阻止些什麼,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阻止些什麼。不管古麗是不是喜歡上榮瑾瑜了,感情這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的,如若自己當初可以控制阻止這感情的肆意蔓延,又豈會自己獨自悔心的念想了這麼多年。
阿西勒·沙合古麗見阿西勒·沙合夏提要走,問道:“嗯,皇姐~,你不在陪我會嗎?”
阿西勒·沙合夏提看了眼尚有天真單純的阿西勒·沙合古麗,道:“皇姐還有點事情,就不多待了。”
阿西勒·沙合古麗,眨巴眨巴雙眼,微微一笑點頭,道:“嗯,那皇姐也早點休息。”
阿西勒·沙合夏提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她努力平靜了許久的思緒,卻在也平靜不了了。她拿了酒壺,去了院中飲酒。
夏優璇從來就不是善良、天真、浪漫而且憂傷的那種姑娘。今日看古麗這仗勢,還真有些像自己當年一樣的迷茫呢。遙想當初,那卻是不可磨滅的印象。
春意陡峭情愫生,當感情的大網,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任你武功不凡,任你心高氣傲,也是不能阻擋的。感情像四月瘋長的野草,肆意自由的延伸著,無邊無際。
離開了青城山後,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可夏優璇卻總是能時不時的就記起那個,在山崖邊吹笛子的少年,而這份思念也隨之時間,沒有淡忘,卻愈演愈烈,直到無法控制。
那時,總是靜靜的坐在一起,吹著山風。總是能感受到,他溫暖的關懷。總是能看見,落夕崖的一角種著成片的黃芩,那種靜默的紫色,也像是在等待些什麼。有些話沒說,但我想他懂。總是靜靜的聽著他說,那時很好。離開了才懂得了,那時,回到峨嵋以後,等到一點點的思念,籠罩全身的時候,自己才慢慢的、真正的,懂得了什麼是思念,什麼是情愛。那時,只是想念,天邊那一枚如花的笑靨。可時間,就在我一次次徒勞無助的掙扎中,流逝而去。
如果時間不記得,那麼你會不會記得?我把過去藏在心裡,只是因為習慣了你給的那回憶。那年初夏短暫的,讓人記不起青城山上被遺忘的一抹淡紫。這許多年以來,日夜交替,曾經盛開一時的那顆心,如今早已是枯零如殘瓣,再也不曾四季交替的盡�擰�
當初,若不是自己後知後覺,也許現在的情形又另一番光景了吧?心裡明白,卻始終是不甘心的。
一個侍女站在一邊,很是心急的,勸道:“公主,您慢點喝,今天怎麼想起喝酒了?”
以往從未見過公主如此,怎的這次回來,就覺得公主哪裡是有些不一樣了呢,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阿西勒·沙合夏提,勾回了對往昔的思緒,淡淡的,說道:“我想試一下,喝醉酒的滋味。”
榮瑾瑜,如果有失眠的夜晚,你在想著誰?可否會和我一樣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時的日子?
這侍女又道:“公主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需要用醉酒來逃避的,可是西部的事情?”
這侍女名叫阿娜爾汗,是阿西勒·沙合夏提的貼身侍女,從小和阿西勒·沙合夏提一起長大,形影不離。只是阿西勒·沙合夏提十歲時去了明國,當時,她堅持己見不帶一個侍衛隨從,要獨自上山學藝。蘭陵王寵愛她,便遂了她的意願,只是派人護送她前去峨嵋山,她身邊的兩個侍衛侍女才沒有跟去。
阿西勒·沙合夏提搖頭,道:“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她又抬起頭看著阿娜爾汗,幽幽的問道:“阿娜爾汗,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如若真是這政治,這戰爭,又何勞我如此傷神費心?
阿娜爾汗伸出指頭,一一的數道:“奴婢喜歡很多人,公主,王子還有三公主、摩耶·薩魯爾還有帕米爾克孜。。。”
阿西勒·沙合夏提打斷她,道:“不,我是問,你有沒有那種,看不見會想念,看見他心裡又會莫名其妙的歡喜,總覺得自己對他是跟對別人不一樣的。有想過跟他一輩子在一起,天天都能看見他,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像是見到他自然就會心裡暖暖的,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也能讓你開心的人?”
榮瑾瑜,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是在回峨嵋之前,還是之後。只是那時,在回峨嵋之後,我才慢慢的懂得了思念,想來,是之前的好感從那時才慢慢的升級成了愛意的嗎?
阿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