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敏才一說完,又轉頭,問道:“李洹,可有傳御醫瞧瞧?”
李洹聽聞公主問話,上前行禮,道:“回稟公主,奴才是想去傳御醫的,可是聖上不允,也只好就此作罷了。”
顧思敏看著顧辰逸,頗為憂慮,道:“父皇~,您怎可如此放任病情加重呢?”
即便是父皇不想病情外傳,那也不能,不管不治的拖著啊。
顧辰逸微微一嘆,真似看透這生死一般,道:“哎,你們都長大了,父皇也日漸蒼老了,這大行之日又怎能避免呢?”
顧思敏不睬,又轉頭,道:“李洹,傳御醫。”
父皇病了,這事能拖一天,能拖兩天,可是也拖不過三五天去啊。到時候,父皇隱瞞病情的事情,一旦爆出,豈不更是人心慌慌。
李洹憂心聖上龍體微恙,卻無奈聖上堅持不肯就醫,現下公主聲責,立刻道:“是。”
李洹不待聖上說話,應了聲,便小跑著去吩咐了。他跟了顧辰逸幾十年了,自是清楚顧辰逸的脾性,只要是公主開了口的,聖上還真是沒有不聽的呢。
顧辰逸用無人察覺的目光,瞟了眼在不遠處侍候的奴才,道:“敏兒啊,依你看,朕大行之後,你哪位皇兄,或可擔這國之重任呢?”
顧思敏微微低頭,道:“兒臣愚鈍,又怎能輕言妄斷,皇兄們的品行德操。”
顧辰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