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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開心了:“還沒見過你這麼好玩的人,隨便逗你一下臉就跟個紅蘋果似的,我叫白瓊隱,只說一次,忘了我不重複的。”我心裡默唸他的名字,他卻拉住我的手,將我拽進了他的屋子。

剛進去,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飄了過來,現在是早春時節,理應不該有桂花開放,想來這味道應該是白公子弄出來的。他將我按到床上坐著:“你身上還有這麼多傷,今天我困了,改日再給你治療,先把臉給治好再說。不過,我有個毛病,就是沒法在別人清醒的時候治病。”我說:“那我先睡覺。”他從枕下拿出一個棕色的小瓶,道:“沒那必要,我幫你就是。”說完,把那瓶子開啟,放到我鼻下晃了一晃。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午時正刻,我剛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整個頭都是被布包著的,包括眼睛。我試探地喚了一聲:“白公子,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我四處亂摸著,把腳望地下一放,準備站起身,卻發現全身都像失了力一樣,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這時突然有人跑到了我身邊,動作輕柔地將我扶回了床上。但是尾隨而來的卻是白公子極不溫柔的吼罵聲:“莫不成你是白痴?我才出去那麼一小會兒你就醒了,醒了不說還亂動,給我躺著休息去!”我心裡直叫委屈,我醒了都是錯麼。

心裡雖是這麼想,可嘴上還是軟了下來:“我以為你走了……這個大概多久才能拆開?我還有事要做。”白公子道:“你不就是要去調查自己的仇人麼。”我說:“你怎麼知道的?”他沒回答我,只是將我放平在床上:“你給我躺了就是了,可以拆的時候我自然不會拖時間。”我想了想,道:“我想去找‘雪豹沙蠍’。”他替我整理了一下衣裳,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我也要去。”

我心存感激,原想謝他,可又想起他不喜歡別人對他說謝謝,也只得笑道:“好。”他輕輕吁了一口氣,道:“我真像看到自己兒子改邪歸正一樣,你終於沒有再說‘哎呀,不要和人家一起去嘛,人家不想拖累你’這種話了。”我又被他弄得無話可說,他學的那個調調讓人聽了實在覺得彆扭,莫不成以前我都是這樣的……?

我就這樣在蘇州城繼續待了十來天,每次白公子替我治療的時候總是會把我弄昏,而且醒來以後自己的面板就會變得很緊,就像被什麼拉著一樣。我不敢奢求自己能夠變成原來的樣子,只希望看上去不要太可怕了好。和白公子相處了一段時間,我才漸漸發現其實他並不是那樣討厭的人,他有一顆很真誠的心。雖然他看上去比我還小,可他懂得卻比我多,這一點讓我感到十分慚愧。

隔了幾日,我眼睛周圍的繃帶已經可以拆開了,白公子說我悶在客棧裡太久,一天睡了就吃,吃了就睡,時間長了會變成豬,帶我出去走走。

蘇州城內錦繡繁華,人煙稠密,市廛輻輳,紅袖翠鬢、歌管樓臺,城外則林木翳蔭,水道縱橫,帆檣林立,水中舟楫銜接,波光明滅,墟煙繚繞。不遠處重簷欲飛的瑞光古塔拔地而起,高聳入雲。

河對面枕流臥波的吳門橋氣貫長虹,寬闊而湍急的大運河遞接著浩渺的太湖煙波。盤門,猶如溫柔嫋娜的蘇州城的慧眼明眸,盈盈秋水深藏著古城的繁華和傳奇,淡淡波光流溢著秀麗和嫵媚,顧盼凝睇,流光溢彩,自有一番動人的千古神韻。

想起一首名為《晚入盤門》的詩,一唱三嘆地抒寫了盤門昔日的旖旎和華麗:人語潮喧晚吹涼,萬窗燈火轉河塘。兩行碧柳籠官渡,一簇紅樓壓女牆。何處採菱聞度曲,誰家拜月認飄香。輕裘駿馬慵穿市,睏倦蒲團入睡鄉。

道旁有許多商販在道旁吆喝著,白公子竟像是沒有上過街一樣左顧右盼,還不時停下來和那些小販說話,用手指去捅一捅那些做工很精緻的工藝品和陶瓷娃娃。在路過一個做泥人的老者時,他便賴在那裡不走了。兩眼緊緊盯著那老者褶皺的手捏著關公的泥娃娃。他朝我揮了揮手,叫道:“呆子採,過來,快點看這是什麼東西,好好玩哦。”

我走過去,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沒見過這個?”我記得我六七歲的時候最愛玩的就是這個,當時爹爹每次出門都要給我帶很多不同模樣的娃娃回來,我每次都會激動得手舞足蹈。此時看到,心中竟是另一番情景。白公子的臉竟然微微紅了起來,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問那老者:“老伯,這個多少錢?”那老者笑著朝他伸出兩個指頭,他點了點頭,從腰包中拿出了兩錠銀子,塞到了老者的手中。那老者擺擺手,道:“是兩個銅板。”

白公子咬著嘴唇想了想,道:“我只有元寶,就拿一錠銀子給你吧,我拿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