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直接宣戰了。不自量力。”容成一拂袖子。“也罷,這次就好好打退他們,殺到王帳,省得成天來邊境騷擾。”
農耕民族要打遊牧民族?那可真是持久戰。燕族居所不定,王帳難尋,恐怕到時候都得碰運氣,這一打下來別說打多少年,首先國庫就不知道能否支援得住。再者,越往西北氣候條件愈惡劣,深秋時節,天寒地凍,有時劍都凍在劍鞘裡拔不出來,這個時候打仗,實在諸多不利。
“陛下的意思……是要大舉動武?”
容成擺擺手:“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大舉動武是自討苦吃。高衝,你帥三萬騎兵趕赴河西,雲中郡一定要奪回來。其後駐紮在雲中,來一次追擊一次,打得他們不敢騷擾。至於到底如何處置燕族,朕會在朝議上提及此事,看列位臣工的意見。”
高衝舒了口氣。皇帝年紀輕輕,拿決定倒是一點不含糊。“遵旨。”
“行了,你先退下吧。”
看來陛下又要去關照裡間那個小王子了。高衝會意,行了一禮便退出門去。
容成頭也沒回,張口問道:“他怎麼樣?”
胡太醫掀開簾子,小步跑到容成身後,跪下回話:“回陛下……公子應該是受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過渡刺激,昏迷過去的。”
“又昏迷?有無大礙?”
“應該無甚大礙。只是……只是……”胡太醫頭上直冒汗,君前也不敢拿袖子抹。
“只是什麼?”
“只是臣觀公子脈象……較之上次問診更加微弱,如此情況持續下去,公子的身體情況恐不容樂觀……陛下如要公子完全痊癒,近日最好……最好……”
“最好節制?”
“是……”還需保持病患心情舒暢,只是這話他不敢說。
“朕知道了。你儘管開方子,什麼養人給朕開什麼,人參鹿茸太醫院不缺。”
“奴才遵旨。”胡太醫猶豫了一下,躬身伏地道:“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朕又不會砍你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