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了。
忽然他瞥見銅鏡裡自己原本的面容,這時他才想起一件事。
只見銅鏡裡映出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生的是一張斯文俊逸的臉龐,令人吃驚的是這面容長得競和龔卿雲一模一樣。
谷應場撫著自己的臉頰,疑惑一直盤旋在心中。
世上有長得那麼相似的人嗎?
回想那天,第一次見到龔卿雲時,要不是自己已經易容,他差點以為自己站在一面鏡子前面。
谷應場從密室走出來,心事重重的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發呆。
突然,一聲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吧!」
,
「少爺。」開門進來的是一位鬢髮斑白的老嫗。
「奶孃,有什麼事?」
·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老身是來提醒您,再過一個多月便是老爺夫人的忌日,我們在長陵城最多隻能再待十天,您可別一聲不響的出去不知道回來,誤了回
府的時間。」
「我明白。」
「那老身告退了。」
奶孃轉身正要離開,卻被谷應場喚住。
「奶孃,等會兒。」
「少爺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奶孃,我想問你一件事。」
「少爺想問什麼?」
「幾天前我在城裡遇到一個人。」谷應場想起龔卿雲。
「喔!什麼人呢?」
「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谷應場緩緩地說著,眼睛卻認真地觀察著奶孃臉上表情的變化。
奶孃聽了大驚失色,踉嗆的倒退兩步。
「奶孃,你怎麼了?」谷應場緊張的站起身扶住奶孃的身軀。
「沒事,老身只是突然有點頭暈。」奶孃撫著額頭,冒著冷汗支吾地說。
「那奶孃先回房休息吧,我待會兒差人去請大夫來替奶孃診治診治。」
「不用了,老身只要躺一會兒就奸了。少爺,請恕老身先行告退。」
「嗯,奶孃小心慢走。」
看著奶孃蹣跚的背影,谷應場明白龔卿雲和自己一定有某種程度的關聯,否則奶孃不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
◇
◇
◇
在莊院才待沒兩、二天的谷應場,實在悶得慌。
自從那天離開皇仙樓後,他再也提不起勇氣面對苗宛佾,害怕看到那雙清澈的
眼眸中所流露出的鄙夷神色。
但是,谷應場心裡卻時時刻刻掛念著皇仙樓的事,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的。
心裡所想都是,不知道他們忙不忙得過來?趟盂、陳元是不是又偷懶不認真?還有苗宛佾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手藝有沒有進步?會不會半夜又傷心的落淚?
想著想著,谷應場的眉頭緊皺,紛亂的心已經揪成一團。
這天,谷應場在別苑裡實在再也待不住,雖然他很想卻不敢去皇仙樓,於是他易容成步杭三的模樣來到「悅興客棧」門口。
當時曾聽龔卿雲說會在長陵城待一陣子,投宿的客棧便是眼前的這家,他看了招牌一眼後,便走進客棧。
「客倌,您要吃飯還是住宿?」
店小二一見谷應場走進來,便笑臉逢迎的問著。
「先給我來壺茶。小二,我問你,這裡可有住著一位龔卿雲公子,他身旁還跟了一個帶著劍的人?」
「客倌您問的可是龔公子和殷公子?」
「龔公子應該沒錯,但是另一個是不是殷公子我就不清楚。」那天自己壓根兒都沒和那木頭說到話。
「他們是住這兒沒錯!客倌您等會兒,我去通報一聲。」
谷應場拿一些碎銀遞給店小二,「勞煩你了。」
一見到銀兩,店小二的眼睛立刻發亮,動作迅速地衝到樓上廂房叫人。
在等待龔卿雲的這段時間,谷應場悠哉地暍著另一位店小二送上來的茶。
突然,鄰桌三個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知道嗎?皇仙樓已經奸幾天沒營業,聽說苗姑娘病了。」其中一個人說。
谷應場聽了一驚,苗宛兒病了,那苗宛佾還好嗎?
「這訊息不對,我聽說苗姑娘失蹤了。」另一個人反駁著。
谷應場聽了心裡更加震驚,手上的茶杯差點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