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書墨也不在家,畫雪都不陪他玩。
愛人對自己戀戀不捨,賀輕舟無比暢快,十分溫柔道:“乖,等我回來。”
“包子,包子。”莫沾衣突然記起,對著走到門口的賀輕舟喊道:“我要包子。”
賀輕舟正深情脈脈一步三回頭的在走,被他這麼一喊,差點絆倒在門檻上。回頭惱道:“你跟馬桶扛上了是不是,嫌自己拉肚子的時間短是不是?趕快躺好,就不能對你好,一點出息沒有,就知道吃。”
是誰說一輩子會對他好的?莫沾衣抬腿踹床邊擱著的凳子,氣死他了,說話不算話的,唯商人而已。
*
唐若潯收到訊息,知道書硯不在,他故意差人叫走賀輕舟,為的便是要見一見莫沾衣。
“畫雪,畫晴,湛藍姑娘讓你們去認物件。”門口有人高聲喊。
畫晴道:“我去認便可,畫雪,你好好伺候夫人。”現在正亂呢,不能人鑽了空子。
“畫雪姐姐,出來一下,太沉了,我搬不進去。畫晴姐姐讓我來問問,這個要不要丟?”
畫雪探出頭,見是老太太身邊的小丫頭,就站在院門旁邊樹蔭底下,戒心稍減,拿著把輕羅小扇遮了陽光便去了。
唐若潯趁機進去。外院有個小丫頭攔他,被他一巴掌打偏頭,推開,徑直往裡走。
莫沾衣在屋裡頭尋了本志怪小說,看到精彩處,拿筷子當桃木劍,對著門口大喝一聲:“妖怪,殺人償命,拿命來。”莫沾衣會寫功夫,手腕發力,筷子便插到門邊的牆上。
唐若潯的腳剛邁進一隻,嚇得往後連退三步,撫著胸口,久久難言。
“抱歉。”莫沾衣扔下書跑過去,詢問:“你沒事吧?”
“少夫人,救命。”唐若潯回過神,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求少夫人可憐可憐妾身,妾身的叔叔不過貪了幾兩銀子,三公子便要將他賣到北方去做苦力奴。苦力奴吃不飽穿不暖,整日捱打捱罵,求少夫人看在三老爺的面子上,救一救妾身的叔叔。”
莫沾衣一隻手便將人拎起來,放開唐若潯,轉身回了裡屋。
唐若潯抹淚跟進來,又要再跪。
“等等,你可別跪了。”莫沾衣為難道:“你求我做什麼,我又幫不了你。你該去求輕舟,要賣你叔叔的人可不是我。”原來山下的人真的可以賣來賣去。
“三公子執意要降罪於妾身的叔叔,他心腸硬,妾身求他多少次,都沒有用,如今連妾身的面都不見了。”唐若潯泣道:“妾身實在走投無路,才敢驚擾您。求您勸一勸三公子。”
“妾身雖是妾室,卻也是三老爺的人,妾身的叔叔,平時三老爺也會叫一聲‘叔叔’,三公子為難妾身的叔叔,不正是為難他三叔麼?”唐若潯早瞧出莫沾衣不大通人情,便拼命往親情上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莫沾衣被他哭的渾身不自在,想著,原來對人哭訴博同情竟然這般令人厭惡,是不是他可憐巴巴求人辦事的時候,別人也覺得厭煩的很。
“少夫人。”唐若潯見莫沾衣良久沒有表態,喚道。
莫沾衣問:“你叔叔做壞事了沒?”
唐若潯舌燦蓮花:“妾身叔叔一時愚昧,貪了幾兩銀子,亦是為生計所迫。但是,叔叔他在賀家為奴二十年,忠心不二,兢兢業業,難道不能將功抵過?”
“唔,將功抵過,不好。”莫沾衣也可憐唐若潯。在他看來,貪些銀子不要緊的,重要的是貪了多少。師父說,人過於貪心便會失卻本性。“你叔叔貪了多少銀兩?”
唐若潯往少了說:“三千兩。”
莫沾衣小嘴半天沒合上。賀輕舟不是說,唐若潯的叔叔只是個賬房麼?原來當賬房比當別人老婆賺的錢更多啊。師父、師兄們下山後……
“少夫人?”別走神行麼?
莫沾衣好心提議:“不就是貪了銀子麼?被抓住了也沒法子,只能貪了多少,就退回來多少,大家和和氣氣,買賣不成仁義在。”
這裡頭論什麼買賣,什麼仁義?他叔叔從絲綢鋪子抽的何止幾千兩,可是大半的錢都已交給賀徐源,要想讓賀徐源把銀子吐出來救人,比登天還難。“少夫人,如今那些銀子都花在妾身嬸嬸看病吃藥上了,剩了幾百兩,如何補得上去?”
“那我幫不了你了。”莫沾衣實話實說:“輕舟他根本不會聽我的,他總是欺負我。唔,你不是說,他欺負你叔叔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跟你說,他欺負我,可以用另一句詩來表示——‘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