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樣也只是以防萬一。如果李雲州真的一去不復返,翹兒也不至於……他哪裡還受得了這麼一次了?”
“如果真的這樣,翹兒豈不是要孤老終生,我怎麼捨得……”
“他不會孤獨的,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不會孤單的……”
連翹知道自己有孕之後,半天也回不過神來。雖然知道他們哥三個都是男人所生,連楚也有了孩子,可是這件事放到了自己身上,連翹還是有些消化不良。隨後就是莫大的喜悅,連翹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突然覺得這樣很不安全,又坐回到床上,手附在自己的小腹上,彷彿可以感覺到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爹親,我,我是不是該告訴雲州?”連翹湊到小彥身邊,臉上也慢慢的染上了紅暈。
“翹兒,這件事非比尋常,信裡也難以說清,不如等到李公子回來了再告訴他?”小彥商量的說道。
“對哦。這件是真的非比尋常。爹親,你說雲州會不會……”連翹忽然擔憂起來,他畢竟是個男人,男人懷孕生子這件事李雲州會不會接受呢?
“不會!”小彥緊緊的握住連翹的手,“什麼都不會發生。翹兒應該高興,翹兒有了自己的小寶寶不應該高興嗎?”
“高興?對啊,爹親,我應該很高興的。這樣小寶寶也會健健康康長大的。”連翹不理小彥,繼續自言自語著:“雲州走了二十天了,現在早該到家了。雲州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又過去了兩個月,有肚子裡孩子的陪伴,連翹覺得日子還好過一些。李雲州託人帶來的信,連翹看了又看,看完了都包在手帕裡壓在枕頭下。一想到已經半月沒有云州的訊息了,連翹心中有些不安,連帶頭也有些暈暈的。
“翹兒,快上岸吧。不要泡得太久了。”小彥察覺到連翹有些不對,忙將連翹扶到軟榻上。“感覺怎麼樣了?”
“爹親我沒事……”連翹輕輕的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好像在安慰肚子裡的寶貝。
“連翹,我看你這幾日一直不太好,有什麼事你不要在心裡憋著,要和爹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千萬要注意……”
聽到小彥這麼說,連翹忍不住將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爹親,雲州十幾天都沒來信了,我擔心他。我想去燕郡會館打聽一下,爹親陪我去好嗎?”
“這樣……”小彥想了想,“翹兒不要著急,我和你爹爹商量一下。現在天也晚了,今天是不可能去了。你安心的休息,我明天帶你去。”
“真的?”
“爹親什麼時候騙過你?可是你要答應爹親,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睡上一覺。”
“恩。”
第二天一早,連翹知道連山和小彥都要陪他一起去,心裡高興,又十分的過意不去。連山和小彥都不以為然,他們安慰著連翹,一起上了馬車。
從李雲州走後,連翹就很少出家門。可以看得出,連翹心情好得很,早上吃了很多,現在又一直拉著窗簾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馬車在燕郡會館外停了下來。門口的人看到成車篷上的標記,立刻迎了下來。連山一個人下了馬車,讓小彥和連翹在馬車上等。連翹在狹窄的馬車中有些氣悶,小彥扶著連翹下了馬車站在會館門口。
連山此行其實是另有目的的。他派去打探李雲州底細的人幾天回來了。李雲州原來是李革妹妹的孩子,但是從小到大一直作為下人生活在李府。四年前,李革唯一的兒子和李雲州一起在外時遇到了匪徒,李革的兒子死了。李雲州當時受了重傷,昏迷過去才免於一死。李革年紀已高,難再有子嗣,就將李雲州正式過繼了。能打探到的也只有這些,李雲州在李府做下人時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他這麼一號人。只是“四年前”的這個巧合讓連山不肯放棄一絲希望。他想要到燕郡會館,看看是否可以再打探到一點兒訊息。
連翹和小彥正在會館外毫無目的漫步,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喊著連翹的名字。
連翹看向那人,那人到了跟前,連翹才覺得有幾分眼熟。
“連翹公子,在下王仲韓,您還記得我吧?”王仲韓跑到連翹的跟前,臉上是無法掩飾的驚喜。
“是王公子,我記得。您是雲州的朋友。”連翹想到那一日在清風閣發生的事情,臉有些微微發紅。
“好久不見公子,公子仍然玉顏風華。”王仲韓發自內心的讚美著連翹。
連翹聽了卻越發的窘迫,裹了裹身上的披風,“王公子謬讚,連翹不敢當。”
王仲韓也自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