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這個男人呢,他眼中的焦急與關切又是怎麼回事?不堪重負,連翹終於失去了知覺。
看著暈倒的人,赫連拓急忙吩咐車伕返回王府。在車上,赫連拓為人兒穿上單衣。看到自己的衣服上的血跡,赫連拓既心疼又有著作為男人莫名的自豪。
王府裡,赫連拓將連翹的一切安置好,又招來了程宇。將手裡的荷包遞到程宇手裡,赫連拓交代道:“去查查他的身份。儘快。”
程宇接過荷包,答了聲“是”,見到赫連拓朝自己揮了揮手,程宇就退出了書房。
直到在少年的衣物裡發現那個荷包,赫連拓才知道他名叫連翹。荷包裡藏著一個護身符,護身符裡夾著的紙條上寫著“保佑吾兒連翹”。連翹,多麼有意思的名字。
“吾兒,吾兒……”赫連拓念著這兩個字,寫字的人該有多疼愛這個少年啊,護身符不夠,還把自己深深的愛與關切都寫在裡面,讓兒子隨身攜帶。赫連拓望著書房深處,簾帳之內那人尚未醒來,赫連拓有些羨慕躺在裡面的人。
第二天,程宇已經帶回了可靠地訊息,而燒了一夜的連翹尚未醒來。
赫連拓將最後一匙藥汁喂進連翹嘴裡,用手帕輕輕的擦乾淨連翹的嘴邊。赫連拓撩開簾帳走了出去。
“怎麼樣?”
“回王爺,這位公子並不是京城人氏。祖籍雲州,父親名叫連山,是個商人。十天前到了京城,是陪哥哥連楚來參加武舉,就住在福滿樓。”
“下去吧。”
“是。”
“連山”,赫連拓輕釦著桌子,念出了這個名字,沒想到這個少年是雲州連家的少爺。
年少時的赫連拓曾和連山有一面之緣,那時的他剛剛被父皇送到邊境,而連山也恰巧要過邊境。印象中的連山沉靜穩重,不像商人,倒像個讀書人。沒想到他發展的那麼快,現在連山在西北的實力不可動搖,哪個商家想做邊境的生意不都要先知會雲州連家。
“所以說我撿到個寶不是嗎?”赫連拓撫著連翹的臉龐,連翹身上的熱度已經退了大半,但是仍沉沉的睡著。
“親……”連翹微微的動了動,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隨後又安靜起來。
“想你的孃親了?你的孃親就是傳說中的彥夫人嗎?”
所有的女人都會羨慕彥夫人吧。相公有德有才,富可傾國,卻十幾年如一日的和自己百般恩愛。誰都不曾見過連山的小彥夫人,可是有人見過連山提到他的小彥夫人時嘴邊的笑意,那樣的寵溺只屬於那一人。
“你可真幸福。父母如此相愛,他們還如此的愛你。真想看看一切都毀了,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赫連拓的食指滑過連翹的額頭,眼中暗了下來。
連翹感覺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裡有快樂,有飛翔,還有痛苦,可是最後夢見了爹親,夢見爹親笑著給自己的腰間繫上荷包,還把自己抱在懷裡。
連翹緩緩的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熟悉的帳頂。
“你醒了?”
循聲看了過去,是他,連翹想躲,奈何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赫連拓走到連翹身邊,將連翹扶起。
“感覺怎麼樣了?
連翹不想答話,只是低下頭不去理睬。
“對不起,是我太粗暴,傷到你了。”
聽到赫連拓的道歉,連翹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對視赫連拓的眼睛。
“對不起。”
看到赫連拓眼裡的誠意,連翹復低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淚水漾出了眼眶。
“我想回家。”連翹的聲音還有些啞啞的。
“到福滿樓嗎?你好些,我送你回去。先躺下,我去讓人送東西來。吃下東西,再把藥喝了,你就有力氣回去了。”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連翹抬起頭,臉上已滿是淚水。為何強迫與我,之後又這般溫柔。縱使如此,也不可抹去那撕裂般的痛。連翹已經說不出話了。
將倔強的少年摟進懷裡,輕輕的安撫著少年顫抖著的肩膀,赫連拓只能不停的說著“對不起”,來不及辨別那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我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你!”
聽到這樣的話,連翹推開赫連拓,驚訝的看著他。
赫連拓也被自己的一番話嚇到了,怎麼會這樣,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這樣的話說出口了。
“你說什麼?”連翹遲疑的問道。
赫連拓將連翹攬入懷中,在連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