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又抱怨鹹了淡了挑三揀四的。”
男孩嘻嘻一笑,繞過少婦跑進廚房。
穆青山上前道:“靈兒,辛苦了。”
少婦自然就是古靈靈了,她滿不在乎道:“不辛苦,比繡花好玩兒,就是味道嘛不能強求。”
穆青山莞爾,與她一道進了廚房。
古靈靈對烹調下廚頗有興趣,奈何這方面天分不太盡如人意,做出來的東西雖不能說難吃得無法下嚥,只是總有些欠缺。
不過穆青山對衣食方面從不挑剔,有什麼吃什麼,而常喜樂是沒得挑剔,不想吃也得吃,所以勉強算是皆大歡喜。
三人正圍著小方桌吃飯,一陣馬蹄得得聲由遠及近而來。稍頃,院門被人拍響,來人語聲含著急切,“這是穆大俠的家嗎?穆大俠在嗎?”
古靈靈立時蹙眉不悅,“這些人真不識趣,總挑人吃飯的時候上門打擾。”
“就是!”常喜樂嚼著飯菜含糊附和道。
穆青山溫言道:“你們先吃著,我出去瞧瞧。”旋即放下碗筷起身迎了出去。
院門一開,外面站了一名牽著一匹馬的中年漢子,身材精壯,臉膛黎黑,四十上下年紀,風塵僕僕的樣子,穿一身黑色滾金邊的勁裝,胸前用金線繡著一個“金”字。男子左臂的袖子撕爛了一塊,裂口周邊服色濡溼濃黑,隱有血腥氣散發出來。
只一眼,穆青山心中便有了大概判斷,口中道:“在下穆青山,請問閣下如何稱呼?找在下所為何事?”
中年漢子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絲毫不掩訝然之色,“你便是穆大俠?”
穆青山謙道:“不敢當,大俠之稱只是一些朋友的戲言。”
話雖如此,漢子仍有些躊躇,眼前之人五官清朗,眸光深遂,雖然下巴上冒著青色的胡茬,莫名顯出兩分滄桑,仍看得出來比較年輕,年紀最多三十出頭,比他想象中年輕了許多。關鍵是此人語氣平易態度謙和,全無一般所謂高手的清高傲然之氣,讓他禁不住暗自嘀咕,這麼年輕就能當大俠?靠譜麼?
然而,不管靠不靠譜,他現在別無它法,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空跑一趟,死馬權且當作活馬醫吧。
於是那漢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泥灰汗水,喘著氣一古腦道:“我叫馬大通,是南河府金風鏢局的一名鏢頭。今天上午我和兄弟們押了一趟鏢從寶蘭縣西邊山道上經過,不想半路遇上一夥窮兇極惡的劫匪,不但打傷了所有的鏢師劫走了鏢貨,還抓走了我兩名弟兄。我當即去寶蘭縣衙報案,結果狗、日的縣令說那一帶不歸寶蘭縣管,居然要我上一百里外的泰安縣去報官!”
“我氣得當街破口大罵,突然有個老叫花子過來把我拉到巷子裡跟我說這種事報官也沒用,附近幾個縣衙怕得罪了強盜惹來殺身之禍,都是互相推諉責任。我急得不行,這裡離南河府有五天的路程,若回鏢局叫幫手來一往一返太耗時間,會誤了鏢貨交期,那這單生意還是砸了,而且被抓走的兩名兄弟可能也會有性命之攸。”
“那老叫花子聽我說了情況後就指點我來東郊找穆大俠,說穆大俠武藝高深,義薄雲天,專管人間不平事,而那夥強盜上個月還被你狠狠整治過一頓,強盜頭子路一彪誰的帳都不買,就服你一個,所以我馬上就趕了過來。穆大俠,拜託了,若你能幫我金風鏢局追回鏢貨,救回兩名弟兄,我馬大通和鏢局上下都感激不盡,必定重金相酬!”說著抱拳重重下拜。
穆青山連忙將他扶住,“馬鏢頭快快請起。”
馬大通固執道:“穆大俠答應了我才起來!”
穆青山只得道:“行,我答應了。”
馬大通喜出望外,起身道:“穆大俠果然爽快,咱們這就去吧!”說罷便要翻身上馬。
穆青山道:“馬鏢頭稍等片刻,我跟家裡人交待一聲就來。”
馬大通只能按耐性子在門外等著。
穆青山回身進了屋,還未開口,古靈靈便疑道:“路一彪上回不是拍著胸脯保證會把他那幫弟兄們遣散,回老家種田耕地麼,怎麼說話不算話,又幹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
穆青山道:“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打算跟馬大通去西山瞧瞧。”
古靈靈敲著桌子抱怨:“這天都快黑了,飯還沒吃完呢,明天去不行麼。”
穆青山搖頭,“人命關天,而且馬鏢頭也等不起。”
古靈靈沒好氣地翻個白眼,“穆大俠還真是義薄雲天急人所急,去吧去吧!如果路一彪真是出爾反爾賊性不改,你這回就別手軟了,直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