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難得出來一次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今晚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要是你不玩了,我們可是回去了。
我一聽如此,哪能罷休。我隨手指了一處。我要去那裡面。
父皇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臉色不是太好。
辰兒還是不要去了。父皇無奈的說道。
為什麼呀,那地方看上去也是頗為清雅。比起旁邊那些花花綠綠的地方高雅了不知百倍。為什麼不能去?
父皇說道。辰兒可知那是什麼地方?
莫不是書齋或是棋社?那名字可甚是清雅——南風館。
辰兒再好好的想想。南風,男風……
我突然明白過來。我瞪了父皇一眼。你可以男、寵成群,還因此建了個合鸞殿,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偏要去。
不顧父皇的阻攔,我硬是要往裡面走。此時,進入南風館的人絡繹不絕。可能正值月夕,這裡的人也是特別的繁華。
這位小哥,請留步。我被人攔住。父皇見拉不住我,也不由得跟著我來。不是父皇不能攔住我,只是他理虧。
我要進去。
小哥,月夕是本館頭牌公子從良的日子,每個來的人都有特製的請柬。您要是有的話,就可以進去。
你。這可勾起了我的興趣。本來也不是非去不可,可是一聽這樣的話,哪能不去。
我轉頭看向父皇。
父皇本來溫柔的眼睛裡面染上無奈。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我。
我拿出兩張。夠了嗎?呆愣的小二哥,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不夠?我再添兩張。還是不夠?你好歹說個話。要多少才夠?我不悅的眯了眯眼睛,盯著手上一百兩一張的銀票,白色的底子,通紅的戳印。
只看見小二的手抖了抖。夠了夠了……您跟我來。見我好似見鬼。
這個小二怎麼了?我暗自疑惑。
父皇摟著我的腰,輕聲的笑了一下。他是被你嚇著了。
我有這麼嚇人?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來回去有必要好好保養一下。
曲折的迴廊,每隔一段就掛著硃紅的燈籠。木樨的味道更加的濃烈,迷迷糊糊的,似要將人燻醉。初進門,清雅的裝飾,透過精緻的雕花窗格,顯出迷一般的韻味。
這裡,還真別有一番風味。看來沒來錯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突然開闊。在南風館的深處,竟然是如此的樣子。讓我大吃一驚。
都說皇宮富麗堂皇,可這裡,富麗不輸皇宮一點,反而多了一分糜爛的風華。硃紅的綢帶,纏繞著四根巨大的柱子。柱子的中間,自是一個華麗無比的臺子。臺的四周,用許多屏風隔起來成為數個單獨的空間,只有一面可以看見臺上的情況。而樓上,不再是屏風,而是單獨的房間,可以開啟窗子以觀臺上。
這樣的設計可謂是悉心的照顧了每個客人的要求。看來這南風館真是個上好的銷金庫。這樣的裝潢,價格定然不菲。來這裡的人,怕是非富即貴。
此時,南風館裡人聲鼎沸,一樓的屏風裡面,傳來高聲叫:怎麼還不開始?老子來這裡可不是喝茶的。一個粗魯的聲音,我聽著有些厭煩。
小二見我皺了皺眉。自然恭維的笑道:這位公子自然是去二樓雅座,這邊請~
我和父皇就跟著小二從旁邊的樓梯上了雅間。開啟窗,這裡的視野真是不錯。當然,老鴇上來,我可是又付了一筆不小的費用。看那老鴇笑眯眯的樣子,噓寒問暖,我知道,自己給的銀子可不算少。雖然我對這些銀票沒什麼感覺,可是,好歹我看得出他笑起來皺紋要夾死兩隻蒼蠅。父皇果斷的打斷他的話,揮退他下去。
父皇,父皇,等會要出場的可是頭牌……我興奮的看著父皇。你一定很想見到吧?
辰兒,是你想要看吧?非要賴我。父皇端起茶盞,優雅的抿了一口。
場下的人又嚷嚷起來:怎麼還不出來。旖旎公子今夜從良,讓人好生心急。
不忙不忙。老鴇站在臺上,賠笑道。各位大人,不好意思,旖旎公子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是請各位多等一會兒,好東西不是要留到最後方才顯得珍貴嗎?說完吩咐身旁小廝兩句,小廝一溜煙的跑下去。
臺上咿呀的唱起了曲子。我的好奇心可是調到了極點。
父皇,他們還不出來。我不滿的嘟囔著。
父皇帶你出來可不是讓你學壞的。你看看就好,別惹事。
學壞?沒學已經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