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好像帶著點悲傷。錯覺,一定是錯覺,我們高貴又強悍的陛下怎麼會流露出這種情緒。
傳旨,加封太子為監軍,鎮守邊境,不得有誤。父皇傳旨的時候聲音淡漠而疏離,眼神卻沒有一刻離開我的臉。
父皇,算你狠。這樣的話,除非戰爭結束,朝就不能回來。我的手指用力的握緊。恍然看到百官中有人的表情很是怪異。
卷一 第十六節
陛下,那些人已經等不及了。自從前天陛下在朝堂上處理了一批與之勾結的官員後,他們就蠢蠢欲動。說話的人依舊是那個文雅的聲音,不過地點換成了蕭瀚殿的偏殿。
那人見父皇抱著我,沒有一絲的動容,我挑眉,原來是父皇的親信。處理?想必午門那裡又被鮮血洗涮過一遍了吧。只聽見父皇說道:哼,就怕他們不動呢?說這句話的時候父皇散發出一種高貴又輕蔑的氣息。按計劃行事,提前的事情就提前解決了吧,反正已經不需要了。
計劃?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是計劃的一環呢?不需要就棄之如蔽履,這是你的風格,父皇。
是,陛下。從這人開始說話,我就開始打量他。修長的身軀,紫色的官服,稜角分明的五官,一雙桃花眼甚是囧囧。見著父皇,沒有諂媚的行為,想必一言一行皆是經過嚴密的訓練。
辰兒。雲棲有那麼好看嗎?父皇說這話有點陰森。這時候我正認真的盯著眼前的人。
我詫異的搖頭。怎麼聽得這句話這麼彆扭。我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嗎?何況……朝……
臣不敢。那個叫雲棲的人與我同時說道。
辰兒,這是李雲棲。官居左丞相。
咦,這麼年輕的丞相,父皇還真是大膽。想我閱完今氏皇朝的史冊,都沒發現一個不及而立而坐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而這個叫李雲棲的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三四,想必手段可不止看起來這樣。怪不得父皇敢不上朝,原來有這麼厲害的人撐著。
李雲棲接著單膝跪下。將手摺放胸前。朝我沉聲說道:少主人。
難道他也是影衛中的一員。我暗自疑惑。
雲棲是日焯的首領。管理明面上的事情。父皇淡淡的說道。
父皇,我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你。你的勢力,你的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還有你的情,現在你又是做什麼?為了向我證明,還是為了你所謂的計劃?
好了,你退下吧。依言,那個叫雲棲的人行禮退下。留下我和父皇。一時間空氣有些凝重。
辰兒,你在心痛嗎?父皇摩挲這我的手指。剛才父皇可是看見你捏得發白。拿起我的手指放入口中。
然後我感覺到手指一痛,父皇的牙齒將我的指尖咬破,我看到一滴鮮紅的血迅速的滲出來,又被父皇吮吸了去。
父皇做了這麼多,你都看不到嗎?一想到朝你就緊張是不是?看來我的處罰不夠啊!永不相見的最好方法就是生離死別——你說呢?
我的身體有些僵硬。父皇,你威脅我,你又開始威脅我!你對自己就這麼不自信!本來,也許,我有些動搖了……如果你能證明,說不定我可以……試著去相信。可是現在……你毀了我給你的機會。你要是敢毀了朝,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與你為敵。
我的眼神中又開始流露出我本來想要好好收揀的恨意。父皇放過我的手指,轉而撫摸上我的眼睛。
看來一隻小豹子無論如何也養不成家貓啊……父皇輕嘆。
父皇,不管豹子還是貓,都是寵物不是。原來我在你的心中從來都是這樣而已,說什麼愛我,也不過如此。有些東西一旦存在就無法抹除,什麼時候想起來就是一根可以將人刺得鮮血淋漓的箭,你的昨非我的朝。
好啊,父皇,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每天那麼配合的當一個溫順的寵物了。你如果要殺我,儘管來,否則,我不會妥協。
兩人的對峙僅僅持續了片刻,我轉身離開。一步,兩步,三步……父皇,直到我走到門口你都沒來拉我,心中殘存的一點小小的僥倖就這樣破滅。每次都是這樣,當我覺得有些東西值得我期待的時候,現實偏偏證明這是沒有意義的。
好,真的很好,我抑制住要仰天長笑的衝動,那麼,我們的戰爭正式開始……
直到傍晚,夕陽西下,我都沒有和父皇說過一句話。可是,我們在一起用膳,依舊是一碗苦藥,可是沒有了蜜餞。膳後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我安靜的畫自己的畫,想自己的事情。
冷戰嗎?當然不是。我本來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