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於我有什麼關係,我淺淺的撥開雲層,然後跌入無法逃離的眼眸,漆黑,任何星光都會泯滅。
為何,這人如斯的憔悴,讓人無法轉移視線。為何,乾澀的眼中,有湧起眼淚的衝動。
我伸出手,撫摸上那人青白的俊臉,那人卻像驚醒了一樣,到處尋找。
這可嚇壞了我,誰能看得見我呢?我膽怯的縮到角落,那人的口中,喊著一個名字。
“辰兒,辰兒,你在哪裡?”那聲音,悽楚,悽惶。
我也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好生的熟悉,到底在哪裡聽到過?
心中完滿的空蕩,如同被利劍劈開了一道口子,然後這道口子越來越大,直到撕得我生疼,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辰兒,父皇想起你了,你不會怪父皇吧?等等,你不舒服嗎?你站在那裡不要動,不要跑,好不好,等我抱著你,不要再離開。”
然後,那人向我所在的方向疾步走來,可是,手卻穿過了我的身體。只是,那種感覺,被擁抱的感覺,卻深深的嵌入我的心裡。
然後,我的眼淚,明明沒有的東西,卻順著臉頰流了出來,冰涼冰涼的,拖出兩道傷痕。
“為什麼?為什麼?辰兒,為什麼抱不到你,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好不好?”那人內力瞬間失控,踉踉蹌蹌,將偌大的房間弄得滿目瘡痍。
有什麼片段,在我的腦中盤旋,聚攏。
那一箭,破空而來……有人滿心傷痛的嘶喊。
那夜,我回到皇宮,有人問,你是誰?
那場祭天,兩人跪在祭壇,有人說,今天我們成親。
那次月夕,有人於人海,找到了帶著面具的少年,然後對著碧海青天,溫柔的輾轉。
那場初見,有人說,你叫惜辰?有些意思。那是那人眉角輕佻,黑眸如月。
所有的東西,都一清二楚,在逝去的時光中不曾消磨分毫。
這個人,這個人,是我曾經拋棄了一切也要追隨的人,是我傷害了很多人,也要在一起的人,是我違背了一切初衷,讓我一次一次的痛與恨,卻還是想要在相守的人。
“父皇,父皇,我是惜辰,我是你的辰兒。”我大聲的喊叫,可是,身體卻變得好輕,飛出了父皇的房間,飛上了雲霄,重重的,跌入了深淵。
~~~~~~~~~~~~~~~~~~~~~~~~~~~~~~~~~~~~~~~~~~~~~~~~~~~~~~
“咳咳——咳咳——”胸口的疼痛像要把我的思緒全都逼出去,我好不容易的緩過氣,抬起手,摸到自己佈滿淚水的臉。等等,臉上的面具,居然,沒了。深深的無力感襲來,我也懶得再管。
“王爺,王爺,公子醒了。”小丫頭看見我動了動,趕快跑了出去,邊跑邊叫,陽光踱進房間,讓我睜不開眼睛。我微微的懂了一動,覺得自己全身都被裹得嚴實,幾乎動不了。
右胸的傷口,扯起來,狠狠的糾痛。我自嘲的笑了笑,這樣的場景,真是一次比一次誇張。這次居然還沒死,古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必有後福啊。
有人疾步如風的跑了進來,掀起了桌上的宣紙。蘇城青在我的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抱住我。我眼角上扯,痛得一抽一抽的。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都睡了五天了,要是再睡下去的話,醫師說,就危險了。”蘇城青溫雅的言語中帶著急切。
“額……咳咳……你可不可以鬆開一點……”
蘇城青手忙腳亂的放開我,有些尷尬。“對,對不起,弄痛你了。”說著,忐忑的一笑。
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可是,根本就是不自量力,扯到傷口,無力的躺了回去。
“辰惜,你不要動,你還傷著呢?”蘇城青無可奈何的望著我。
我臉色一變。為什麼要揭穿我的身份呢?這樣對誰都不好。
“我不是什麼辰惜,我叫慕容小七,不要亂說,王爺。”我冷冷的說道。
“為什麼不承認呢,我怎麼會害你呢?”但是看了一眼我不好的臉色,轉而說道“你說自己是誰,就是誰,好不好,放心,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別人不知道,你先好好的養傷,我讓醫師來看看。”說著拿出我本來貼著的人皮面具,幫我好好的貼上。
雖然,我沒給城青一個好臉色,可是,他很溫柔的,幫我帶好面具,掖好被子。這樣,讓我的心中,也是一緊。我不想給蘇城青帶來麻煩,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