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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一平的天下能夠永固,所以有時,虞君樊認為自己不得不對後面的事有所打算。每當他這麼打算的時候,他總會對古驁產生一股愧疚之情。

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名叫蝶衣的女子,但是虞君樊在信中看了她三年,瞭解她,認為她是一個可栽培之人。

如果有一日古驁有後宮,虞君樊本是準備將蝶衣送進去,以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個想法一直藏在他心裡,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他曾問自己,他為什麼有這個打算呢?

難道他要透過這個心中有恨的聰慧女子控制古驁可能擁有的後宮嗎?

還是說,他希望她在後宮掀起血雨腥風,將那些入宮的‘世家女’都折磨得生不如死,來填埋他心中的黑暗?

原本這個黑暗被他小心翼翼地鎖了許多年,幾乎不可見了;可自從他殺了他的叔父以後,這塊黑暗就掙脫了束縛,一點一點地擴大……

他的鋒芒原本廕庇,沒有任何人能看出端倪;可在古驁的縱容下,如今他殺伐的一面變本加厲。

父親的“壯志難酬”、“蒙冤而死”,驅使著他馬不停蹄地戰鬥,在戰場上屠戮眾生;這個叫蝶衣的女子也一樣,她的感覺,他感同身受,他們之間建立了一種奇異的信任。

可是今天,皇后卻忽然將她配了仇公子。

——一下子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時陳江挑帳進來,問:“虞將軍,各部集合已畢,我們什麼時候攻城?”

虞君樊這才回過神,道:“封鎖通路,不要讓一人漏網,先禮後兵,派使者去朝廷勸降,說只要皇上願意平世庶,均田地,也不是不能再談。”

陳江微微一笑:“那好!”

***

大戰的兵鋒從濟北轉移到了上京城下,濟北安靜了下來。古驁傳信一封,讓陳江速至濟北,接任濟北太守。

這日古驁靠坐在馬車裡,在濟北的郊外,視察簡家部曲與漢軍共築的防線,廖清輝守在城中,典彪則隨古驁而行。

放眼望去,只見田野平闊,人卻少有,古驁在車內問道:“……田裡怎麼沒有人勞作?”

有一在旁護衛的校尉上前一步,道:“稟漢王,濟北現在,逃難的逃難,參軍的參軍,已經沒剩下什麼人了。”

古驁點了點頭,對典彪道:“鉅鹿的事忙完了,讓陳碩來濟北……”話音未盡,忽然旁邊的田野間,倏地竄出一個伏在深草中的力士!那力士一手提著一條鐵鏈拴著一塊大鐵塊,另一手拿著一架機弩,他飛旋起鐵鏈便向古驁擲來!鐵鏈剛脫手,他已拉開機弩,一瞬間朝古驁連發了四箭,典彪一個虎身撲了過去,其中三箭全射在了典彪的鎧甲上。

“漢王小心!”適才靠近古驁問話的那個校尉忽起一撲,便將古驁撲到了一邊,而那塊巨鐵塊已然飛臨,嘭的一聲,砸穿了古驁坐的馬車。

古驁再抬眼的時候,刺殺的力士已經倒在血泊中了。撲住古驁的那名校尉深吸了一口氣,忙扶著古驁站了起來,一邊命令衛兵將車駕團團圍住,一邊讓人搜尋四周。

古驁一怔,喊道:“來人!快救典彪!”

軍醫立即上前,典彪尚未失去意識,他睜著眼看古驁,喘氣道:“漢王……我……我沒救田先生,對不起你,你不殺我……還……還讓我戴罪立功……今天,算是……還給你了……我……我今天有功吧?我……沒給阿兄丟臉吧?”

古驁趕到典彪身邊:“……沒有,小男你很好……你有功。”又問軍醫道:“……怎麼樣……”

那軍醫立即扯開了典彪的鎧甲,迅速地將箭頭剜了出來,又割了周圍的肉,撒上黃褐色的藥粉,典彪胸前一片血肉模糊,昏了過去。

軍醫道:“箭頭有毒。”

軍醫旁邊抱藥箱的小童已經把典彪的手臂用帶子繫好了。

那軍醫看了看,道:“有護心甲,還好胸口上的傷很淺,已經把旁邊的肉剜出了,就看今晚,只是這手臂上的穿透而入,已經蔓延,怕是要砍了這手臂,才能救活一條命。”

古驁吸了一口氣,說:“只要能活命,無論用什麼辦法。”

“是。”

古驁轉過身,向適才那校尉走了過去,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校尉道:“末將叫秦川。”

古驁想起什麼似地說:“你就是秦川,本王記得,你在潁川之戰中立過功,後來平北、徵戎、你也都有不小戰績。千人戰隊中,你從士兵一路升上來,不過你喜歡喝酒,罰了幾次,否則現在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