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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披肩上的灰塵,“要常來看我。”

呂謀忠點了點頭,悶聲道:“生意不忙,我就來。”

之後天下爭鼎,英雄逐鹿,自己傾盡家財,以一江之內資糧勤王。

父親在故去前,將呂謀忠叫到床頭,拉住他的手道:“我呂氏之興,在此一搏!”說完便仰頭倒去……

從此,呂謀忠成了新帝最信任的人,和呂氏鏢商的新任掌事。

他肩上揹負的,有阿凌欠他的情;和呂氏族人一門的榮辱。

從那天開始,他逍遙不羈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 ……

暗香幽動,呂謀忠拉起被子,給面前的人蓋好了,他望著金絲繡線的帷帳發愣地看了半晌,身旁忽然響起一聲嘶啞:“……在想什麼呀?”

呂謀忠微微一怔,卻看見了身側眯著眼睛看自己的阿凌,呂謀忠嘆了口氣,支起身子,在案臺邊倒了水,遞在男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水,呂謀忠這才翻身再次躺了下來,問道:“……剛才睡著了?”

紫衣人攏了攏胸口的錦緞:“……我睡著了,你卻悶悶不樂?”

呂謀忠不言。

紫衣人嘆了口氣,然又想起什麼似地輕聲說:“對了,上次……有人參了你一本……你要看麼?”

“那有什麼可看,無非是說我囂張跋扈罷了。”

“這回可不是呢……”紫衣人的目光漸漸清明起來,彷彿要穿透人心,喃呢般地低聲道: “……這回……有人說……你作為朕的秘使,去見戎王的時候,許諾說等朕一死,就把漁陽郡與上郡,割讓給戎人……有沒有這回事?”

呂謀忠一愣之下後毫不避讓,對上紫衣人的眼睛:“不這麼說,你能這麼順順當當地廢了阿狁?到時候令二郡加強防備便是。”

紫衣人不知道是從何處來的氣力,忽然撐起身子,看著呂謀忠道,啞聲道:“你說得真輕巧啊……”尚未言畢,就不停地咳嗽起來,呂謀忠如常般地伸手想為他拍背,這次卻被紫衣人揮開了靠近的手,終於平復了呼吸,他眼中已經佈滿紅絲:“……朕……朕若是如今尚康健,朕非殺了你不可!”

呂謀忠淡淡地道:“可惜皇上殺不了臣了,您還得留著臣這條老命,給太子保駕護航呢。”說著呂謀忠靠近了紫衣人,主動地摸了摸他的發,又伸手摸上他的臉:“而且我知道你……你捨不得殺了我,是不是,阿凌?”

……

宮牆之內暗雲湧動,而皇宮外京城之中那最繁華街道的貴族雲集的酒樓之上,亦忽然騷動起來,就連正在包廂中暢談正酣的兩位也察覺了街上的熱鬧之景……

虞君樊召來一位守在門口的暗曲,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稟報道:“好像是是說,雍公子新馴了一匹寶馬,引了眾人圍觀。”

典不識還在埋頭吃肉,絲毫不理會外面紛雜,古驁聞言卻站起身,行至窗前,推開了原本密閉的雕花鏤空的窗鑑。

舉目朝下望去,原來樓下本是人行如流的街道上,如今已經隔肩接踵、人頭攢動……人群中自然而然地讓開了一條道路,只聞一陣馬蹄聲起,一匹毛光發亮的烏騅馬鼻中吐出驍悍之氣,卻被轡頭緊緊地鎖住了野性的賓士之軀,烏騅全身的上下遒勁的肌肉輪廓上,還殘留著鋼鞭抽打出來的淙淙血跡,有人勒住了控制它的韁繩,烏騅高揚起鐵蹄,終於在酒樓門前停了下來。

古驁從上俯視,只見一個頭戴金冠的青年,身著代表皇親國戚的棗紅色戰袍,披風一直垂到馬腹之下,他抬頭一望,朝古驁的方向擺了擺手:“虞公子何時來的京城,怎麼未向本將報備?”

古驁微微一怔,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虞君樊已經消無聲息地站到了自己身邊,聞言虞君樊微微一笑,亦道:“雍公子,何不上樓一聚?”

因為適才青年揚著面說話,所以古驁看清了他的容貌。

令古驁沒有想到的是,名滿天下的這位雍公子,居然長了一張這樣豔麗的臉龐。

只見他面如冠玉,細眉高挑,眼如半吊桃花,鳳目含厲,只有眼中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懾人之色。

雍公子神態似笑非笑,帶著點嘲弄般勾起嘴角,回覆虞君樊道:“在下既統領虎賁,巡視乃天職,便不像有些人那等悠閒,恕不奉陪。”

虞君樊亦溫雅頷首:“雍公子,慢行。”

“不勞相送。”

作者有話要說:超級抱歉停更了兩天,鞠躬。果然一篇長文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前面寫的時候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