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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場的屍堆中了……古謙的話,古驁如何不知——懷歆這麼久都沒有馳援,原本約定的廖清輝率騎兵伏擊也沒有出現——這說明他的計策被識破了,他們已被分頭狙擊。

古驁甩了甩劍上的血,還劍入鞘,殘兵從四面八方向古驁聚集而來。古驁牽來一匹馬,翻身跨上馬去,高聲道:“還能戰的,隨我一道去鐵浮屠大營。”

“是!”眾人紛紛在戰場上找來馬匹,有的是受了輕傷的戎馬,有的是掉進坑中爬不出來的戰馬,都被一一拉了出來,一起隨著古驁向漁陽北面行去。

……

正在這時,雍馳帥虎賁,在入上京的關隘處,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雍馳身上穿著打扮,與從前一樣——一身棗紅色的戰袍,頭戴金冠,胯下烏騅駿馬;只不過以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如今在那雪白無暇的面容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峻如冰霜的肅容。這神情配著那高挑細眉,與上翹的桃花眼,倒是又多了一股陰翳的氣息。

仇牧遠遠地就看到了雍馳,忙快馬加鞭,脫離了身後保護的部隊,很快馳近雍馳身前:“……我……我來了,好久不見……”仇牧帶著愧疚與思念,將所有目光都投在雍馳身上。

他看著他,凝視著他,彷彿想看出雍馳一絲一毫的想法。想看這想法中,有沒有一點點對自己的寬恕與原諒。

可事與願違,雍馳的眼睛冰冷地掃過仇牧,好像在看一具屍體。仇牧被這眼神看得打了一個寒顫,說:“……你……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是呀,”雍馳說,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紫緞,緩緩地展開。

仇牧問:“這,這是聖旨麼?”

雍馳沒有答話,仇牧咬了咬嘴唇,還是翻身下馬,對著雍馳的地方撩衣跪了下去。雍馳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攝政王迎漢王入京;漢王若失約,便是貳心存;若著將領帶兵甲,與攝政王對峙,便是謀逆。”說著雍馳將聖旨收入懷中,道:“來人哪,還不快把此逆拿下!”

仇牧連滾帶爬地爬近雍馳的馬,道:“漢……漢王沒有失約,我是漢王使者,你……你看,還有漢王令牌為信。”說著仇牧慌慌張張地將令牌雙手奉給雍馳,仇牧斷斷續續地說:“……而且,而且這後面的,也不是兵甲,毫無冒犯之意,是漢王派來保護我的,不是要謀逆……”

正說話間,被仇牧甩在身後的騎兵也漸漸近了,雍馳微微抬了一隻手,身後在就勃發待機的虎賁得令,便氣勢如虹地衝了過去!毫無準備的漢軍百人隊便一個個地倒在了虎賁精銳的突襲之下……一顆顆腦袋人頭落地,虎賁精銳還刀入鞘。血色蔓延開來……

“啊……啊……”仇牧大叫出聲,他再次望向雍馳:“……你……你……”

雍馳跳下馬,閒庭興步般地緩緩走到仇牧身前,仇牧仰著頭,目光追隨著雍馳,雍馳在仇牧身前停下了。

然後雍馳揚起手,狠狠地抽了仇牧一巴掌,仇牧整個人被力道掀翻,雍馳追上幾步,一腳踩在了仇牧的手上,仇牧的手上,還握著一個鐵質令牌,上面寫著一個‘漢’字。

仇牧大聲地嗚咽起來,他一邊嗚咽一邊哭道:“不要踩我的手……不要……”

雍馳一腳把仇牧踢得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仇牧昏了過去。雍馳回身上馬,他從側腰處抽出一隻錦帕,擦了擦手,對眾人道:“走,入漁陽郡討逆。”

有虎賁上前一步,笑道:“聽說那個古驁,讓虞公子守住了漁陽南面的要津,可惜還是算晚了一步,不敵攝政王英斷啊。”

雍馳的面容上這才出現一絲笑意:“就憑他?我敢說,這位虞公子,但聽見本王的名號,就望風而逃了。”

……

此時虞君樊率部駐守在上京到漁陽的關隘之中,正調兵遣將之時,便忽然有一個滿臉是血的虞家暗曲跋涉千山,匆匆來報:“主公!主公!不好了!”

虞君樊上前一步,忙將他扶起,這位暗曲追隨他多年,就是因此才將他留在黔中鎮守:“……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暗曲咬牙道:“黔中……失了!虞嘉那老兒,借了外人之手,偷襲郡府,如今已經受封做了黔中太守了。”

虞君樊問:“……那……巴蜀呢?”

“巴蜀還好好的,屬下無能丟了黔中。”

虞君樊抽了一口涼氣:“……非你之過也,我一時婦人之仁,沒有對叔父趕盡殺絕,才至今日之禍。”

那虞家暗曲道:“虞嘉那老兒在黔中民心盡失,如今不過是靠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