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變成了搶走自己唯一的孩子的魔鬼。拉著禾兒趕緊跑,身後的蕭穆寒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可自己知道不能停……停了就……
最後跑累了,睜開一雙眼,卻看見鬍子拉碴的他拉著自己的手,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到他見到自己醒來時眼眶泛紅。小雅則用衣袖擦擦眼角的淚珠,想發出聲音叫她別哭。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如果你再不醒,我便要吵去閻王府,向閻王討人。」深沉的嗓音還是如此好聽。
「禾……禾兒……」自己尚未聽過他的一聲叫喊便昏了,心裡惦記著禾兒是不是平安生下,掙扎著想起身,又忘了手臂上的疤痕遍佈的傷,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蕭穆寒著急道,「禾兒就在你身旁,剛剛才進食完。」將他剛才掀起的被子好好蓋上,「你別急,孩子好好的。倒是你,得好好養著。」
「穆……王爺……你來……這裡……幹……什……麼……」艱難地說完幾個字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孩……孩子……是我的……不許……」還未說完,又咳起來。
「你怎的又咳起來了?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會搶走他,你放心。」順順他的背,在他耳邊道,「我給他取名,蕭鼎,字禾羽,你看怎麼樣?」
「他不姓蕭。」翎楓用盡全力說出這一句話,「他不姓蕭!」
「翎楓,我多怕你醒不過來。」蕭穆寒牽著他的手,吻上自己的手背,「我多怕你再也醒不過來。魅生說今晚你不醒,便可能天人永隔。林翎楓,我只說一遍,我歡喜你。你不許死。」頓了頓又說,「往前我造的孽,今後你要打要剮悉隨尊便,但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林翎楓不說話,實際也是倦了,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和禾兒,一個都不能離開我。」
林翎楓思索了一會兒,掙扎著開口,「穆王爺……你也曾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王爺的保證……到底還有幾分可信……我不知道……但是……請恕翎楓……再也信不了……」乾涸的嘴巴很難出聲,也不知他能不能聽得清楚,「禾兒……就給我吧……我……他是我……是我活下去的念頭了……你說過的……你說我給……給林鐸楓解毒……便是浪跡……浪跡天涯……你也不……不攔我的……禾兒……我會每日燒香拜佛……謝謝你的……」
蕭穆寒呆了,沒想到自己都表露心意了,他還堅持這樣,都是自己造的孽便也只好受了。痛心道,「別跟我賭氣,禾兒剛出生身體虛弱,你也剛醒,你一個人帶著他,我怎能放心?」如若你想走,本王便陪你走。
「我……」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想離開王府,也得等身體好些不是?好好養身體,本王會考慮的。」
小雅拿著一碗藥膳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魅生說了,這是一點風都進不得。蕭穆寒接過小雅的藥膳,輕輕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裡。嘴上還開玩笑道,「現在你跟禾兒一般了。」
翎楓不解得看著他,他笑了笑也不說話,還是一勺一勺的喂他。不冷不熱的溫度入到嘴裡,嘗不出味道。藥膳喝完又聽著他說了一些話,再喝了一碗藥,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卻有些尷尬。多日昏睡沒有知覺,現下醒了人有三急不知如何是好。蕭穆寒一直坐在床邊拿了本書,看起來閒適自得,時不時地回頭看看翎楓被子蓋得可好。忽見他睜眼,蕭穆寒放下手中的書,掖掖被角,問道,「怎的?可是冷了?」
雖說現在是六月流火的天,可他的手還是冰都如同在冰窖一般。他支支吾吾地開口,可又沒別的旁人在,躺在床榻上太久,真的有些憋了,「我……我想去……茅……」
蕭穆寒沒等他說完,就見他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夜壺,又將他扶起身雙腿往放在床下,「尿吧。」
翎楓羞紅了臉,這麼粗俗的話語怎能從他口中說出。太久沒動的身體有些僵硬,一離開蕭穆寒便支撐不住。蕭穆寒則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拿著夜壺,又說了一遍,「尿吧。」
翎楓紅著臉,在蒼白的臉上映得煞是好看,不好意思道,「你……」
蕭穆寒輕笑道,「又不是沒看過。」但還是偏過頭去。
聽得水滴尿壺的聲音,蕭穆寒細心地替他穿好衣裳,再伺候他躺下。
「讓本王伺候三急的,也便只有你一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素不素有點甜?
☆、第三十二章
魅生得了王爺吩咐來幫翎楓瞧身體恢復得如何時,看著一派和樂的場面,心下高興:也不枉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