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頭,讓唐雲軒離開便跟著木子弦進了屋子。
狐狸和木子弦談妥後,帶著唐雲軒趕向嵐縣城。
嵐縣原處在悟藍邊疆,與荊郇接壤,現在是在解州的一座大成,靠近連延州,是一個交通要道。分界便是陰司澗,不過陰司澗延伸到了嵐縣已經不是那深不見底的陰司鬼道了。不過與之相連的生死崖卻是一道天塹,生死崖高入雲霄,可謂退一步為生,進一步則死。
羅生門,魘死門選在這裡也不無道理,羅生魘死,其本質本就是一生一死。
不過木子弦沒有隨著狐狸去嵐縣生死崖,而是去了敘暗藥谷。
而當日,幸南帶著李涎趕往了原天鄰地界的嶽州。
狐狸和唐雲軒前腳抵達嵐縣城,後腳,清千的人就找到了他們。狐狸讓唐雲軒去整頓魘死門的人員,獨自一人去見清千。
清千見到狐狸,目光有一瞬的僵硬,隨即是隱藏深刻的怨毒,狐狸眸子閃了閃,慢條斯理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清千,具體的事是什麼?”
“諾!”清千隨手將幾張紙遞給狐狸,捋捋胸前的白髮:“谷主夫婦不知所蹤,我們懷疑他們二人都被擄走了。另外新的訊息是少谷主、少夫人及谷主的關門弟子失蹤。”
“失蹤?”狐狸眼眸閃了閃,谷主的關門弟子是木恙環,木子弦的弟弟。
狐狸勾起嘴角:“為什麼谷主夫婦是被擄,而那三個人卻是失蹤?”
“因為我們沒有接到他們三人的一點訊息。”清千看了狐狸一眼,懶洋洋地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懷疑他們三個是叛徒首領。”
狐狸沒接話,揚了揚手裡的信件:“事情的大致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你先說說這次的叛徒都是些什麼人把!”
“嗯!”清千點點頭,將叛徒的名單以及過往一一報出,資料詳細,態度卻有些懶散,狐狸見怪不怪。
“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清千你難得解決不了,要把我叫回來?”
清千瞥了眼懶洋洋狐狸:“如果自是這幾個小角色本座還不放在眼裡,只是這事兒牽扯到谷主夫婦,本座課做不了主,這事兒可要副谷主大人出面才行。”
“既然要本座出面,那就先讓本座休息下吧!”狐狸扯了扯嘴角,打了個呵欠。
“兩個時辰。”
“明白!”狐狸聞言,揚了揚手向自己的屋子行去。
兩個時辰過得很快,狐狸被唐雲軒叫醒,說是抓到了幾個叛徒首領。
狐狸眯了眯眼,邁著高貴優雅的步子緩緩向大廳挪去,一邊分析著現下的局勢,生死崖上下的魘死門、羅生門老巢都被佔領了,隨著清千逃出來的人有半數。叛徒手上還握著藥谷夫婦,自己這邊的情況也不穩定,真是煩人!
狐狸一進大廳,正在激烈討論的一干人等都將視線移到狐狸身上,然後盯著他那詭異的狐狸面具。
狐狸見此,眼微眯,眸中寒光一閃:“怎麼?多年不見,認不出本座是誰了?”
“谷主!”
“門主!”
一干人俯首行禮,只是大多數人眸中的那抹不甘狐狸看得清清楚楚:“怎麼?沒想到本座還會回來?嗯,似乎你們都不喜歡本座回來啊!”
“谷主多想了!”
“谷主回來屬下們就放心了。”
“是啊!現下正是藥谷的危急關頭,谷主回來了,那些叛徒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狐狸瞥了說話的人,不在意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徑直走向清千上首,從容不迫地坐下,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人:“這就是你們說的叛徒首領?本座怎麼一個都不認識?誰提拔的?”
魘死門大長老硬著頭皮向狐狸施了一禮:“其他長老都老了,想要過過安穩日子,屬下們就提拔了一兩個新人。”
狐狸沒說話,看向清千,清千勾起唇角,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狐狸瞪了她一眼,又看向下首的長老:“行了,這幾個人。”狐狸下巴指了指地上了人:“審得怎樣?”
“還未來得及……”
“哦!”狐狸打斷那人的話:“那唐門主,你派人去審。”
“是!”唐雲軒頂著長老們或怨毒、或無所謂的目光將地上躺著睡得正香的兩人離開大廳。
“那各位,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本座不在區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嗎?”狐狸單手靠在椅子上,撐著下巴:“比如,有沒有什麼逼良為娼,強搶民女、強搶民男之類的事兒發生啊!再比如,有沒有不顧谷中弟子安危,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