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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並沒有為自己解開這個滅魂咒,是單純的忘記還是刻意地為自己留一個王牌呢?現在的殷桐語自然而然將答案向後一個可能性無限靠攏,夾雜著嫉妒,憤怒,和被背叛的悲傷等負面的情緒逐漸壓倒他的理智,他甚至不想去聽凌寒曦做任何的解釋,無論是怎樣的言辭現在對他而言不過是花言巧語的詭辯,非但不能釋其疑心反而更表現出解釋者是何等的狡猾。

站在迴廊上想了一下,他沒有折返修華殿而是向御書房走去。

將伺侯的內侍一概打發出去後,他立刻轉入書房中的密室裡。在密室中設定了一個傳送陣,專為他有緊急情況時可馬上找到天逸仙師以應不測。當他的懷疑已經在心底化為確實的罪狀時,他決不肯留這樣一個危險的滅魂咒在自己的身上,但他也同樣不肯開口讓凌寒曦為自己除去,這樣非但是示弱於他,令他心生警惕,而且誰知他會不會趁機在自己的身上動什麼其它的手腳,這樣的危險效能避免還是避免掉比較好,相信就仙師的功力這種咒法還難不住他。

不過是銀光一閃的功夫,天逸已經來到密室中,見殷桐語面色凝重陰沉,心中不免惴惴。

殷桐語倒是沒有因心中不快而失了禮數,依舊謹慎地持弟子之禮請他上座後,才開口道:“仙師,今日緊急請了仙師前來是為兩件事要麻煩仙師,還望仙師勿怪弟子匆忙失禮。”

“不妨事,陛下有事需要天逸幫忙只管開口,不必太過計較那些俗禮。”

“仙師既然如此說了,那弟子便沒有什麼顧忌,先請教仙師一事。現在弟子已與雍國皇子成就婚姻,眼前的危機暫時渡過了,但弟子的這位皇夫為人如何,還望仙師給弟子一個公允的回答好嗎?”

見他如此動問,天逸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必然有了什麼事情,只是這個問題卻是十分難以回答。若一味讚揚,漫說這個陛下能否相信,便是自己也未必肯讓他對凌寒曦全無戒備;但若盡說他的不是,非但一無證據難以明說,而且輕則他們兩人關係破裂,這凌寒曦不知會倒向何方,平白多了這麼個危險的敵人,重則兩國和局崩壞,戰亂再起。但殷桐語既已動問,自己一言不出也非良策。思慮再三,他才緩緩而言:“其人多變,心思縝密難測,行事也未必盡依常理,更非一般俗世禮教所能束縛。若為友難信其誠,若為敵其害無窮。”

聽他這一番慎重之論,殷桐語只垂下眼簾,默然半晌,許久才又開口:“仙師可知雍國的花殞之事?”

天逸目光一凝,倒沒有想他居然那麼快得到此事的訊息,看來是有人著意地與凌寒曦過不去了,口氣愈發的慎重起來:“略有耳聞,但畢竟是閨門之事,內情確是知之甚少。”

“那據仙師耳聞,此事可與那凌寒曦有關嗎?”殷桐語目光移到他處,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還是肯定的答案,一時心底百味雜陳,難以分辯。

“天逸未曾印證過,也不便回答陛下。”

“……那便是說,他也脫不開干係了。”殷桐語雙手狠狠一握,口氣中便也多幾分的厭惡來。他知道天逸說未曾印證不過是客氣之語,若他認為凌寒曦確與此事無關,便不是這等不確定的口氣,即便沒有證據,他也會為其擔保,現下口氣如此曖昧不明,那便是疑心早起的意思了,看來此番輝盈關沒有信口雌黃。

天逸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以他的立場自不會落井下石,但要他為凌寒曦說上幾句好話卻也是做不到的。他不是魔門的長老,說不出先用後殺這樣的陰謀之術,故此良久方才輕聲說道:“眼下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殷桐語一言不發,只默然點了點頭,眼中神色陰雲愈深,顯然此時的惱怒卻是一刻半會壓不下去的。

過了一會,殷桐語才收了惱怒之色,淡然道:“此事暫且不提,哼,把此事告訴朕的那人也未必安著什麼好心,朕豈肯讓他們平白看了這種笑話。只是,剛剛在星隱居中,朕突感有些陰詭之意,不知是朕太過多心還是怎麼,總覺得身上有些不爽,不知仙師可否為弟子檢查一下。”不知為什麼,他並不想把滅魂咒是凌寒曦所下之事告訴天逸,總覺得那樣做了不免會旁生枝節。

天逸略感詫異,卻也不敢大意,說道:“陛下請伸出手來。”

殷桐語依言伸出手掌,天逸與他掌心相接,一股神識已透體而入,隨他經脈執行勘察他四肢百骸體內各處。少頃面色一冷,收回了手掌道:“好厲害的禁術,竟是我修真門的手段!”

“仙師可能解得?”殷桐語卻不露聲色地問道。

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