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扼止了,無形的力量捂住了他的嘴,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頭仰靠在椅背上,只能拼命地瞪大眼睛,掙扎著向凌寒曦傳遞著他的疑問。
“因為我的疏忽而讓您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女皇陛下的秘密不能有一絲流傳出去的可能性,雖然這並非是您的責任,可是為了繼續保持這個秘密我必須殺了您。對此我非常的遺憾和抱歉。”看出了他的疑問,凌寒曦充滿無奈地表情為他解釋道。
殷桐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就是,為了,這個,秘密,自己就,必須,被殺?!!!!!!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啊?哪有人會因為聽到了自己的秘密而被滅口的啊?!一時之間,他簡直欲哭無淚到了極點!可憐他有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努力地,用目光表達出自己是何等的冤枉和不甘心!
凌寒曦緊緊皺著眉,眼光中充滿了痛苦的神色,黯然道:“在下知道姑娘一定非常怨恨,可是,事關重大,在下不敢有一絲的閃失,還望姑娘能體諒一二。此事本因在下疏忽所至,與他人無關,如果姑娘一定要怨恨的話,請姑娘就恨我凌寒曦一人吧。”說罷,他左手緊緊一握,殷桐語頓感身上的壓力倍增,呼吸立刻困難了起來。
殷桐語眼前漸漸發黑,他無奈地發現自己的心中除了荒謬不甘之外甚至連生氣的念頭都無法產生出來。闖過了那麼多生死關頭,現在居然會因為別人要為自己保守秘密而被殺?!即使到了閻王殿,這也是可笑到暈倒的理由呀!
正在他最後可笑復可悲地痛悼自己的命運時,喉間和鼻上的束縛驟然被放開了。新鮮的空氣一下子湧了進來,不及細想原因,他大口地補充著剛剛缺失的空氣。好一會才慢慢恢復過來,眼睛中重新出現了燈光。
凌寒曦跌坐在他的對面,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矛盾和無奈。
“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地低語著,茫然的表情像是迷路的孩子,無辜得讓他這個被害者都心生不忍,可是也不能因此就心軟到毫無怨言地讓他把自己人結果掉呀,不天下大亂才怪呢。拼命地用鼻子哼出幾個音來,努力表達出自己需要說話的意圖。
看了看他,彈指佈下禁音的結界,凌寒曦解開了他肩部以上的束縛。
大大地喘了口氣,殷桐語喘息著說:“我可以發誓不會將今晚所聞所見向任何人說出去。”即使是現在他也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這個時候被凌寒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笑死也會嚇暈的,這兩種結果他都不想看到。
看著他,凌寒曦想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你。以你的衣著來看你出身不凡,肯定也是朝廷高官子弟,這樣的秘密對你而言是絕好的晉身籌碼,我不能相信你的誓言,而陷陛下於危險之中。”
“難道你要為了那欺世的陛下而讓自己手染無辜者的鮮血嗎?何況他也並非那麼歡迎你的到來!”殷桐語不能相信一個素未謀面者會如此盡心盡力地為自己考慮。
“無論他是否歡迎我,也無論他是男是女,可是他是我未來的妻子,保護他,是我的責任,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可是我會盡力而為。”凌寒曦口氣極為平淡地回答道。
殷桐語心中一顫,這個人的話語猶如甘露滲入他久旱的心底,他想他逃不開了,今生心甘情願地醉死在這個男子的柔情之中,這樣的甜蜜如此的強烈,甚至讓他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也忍不住失神,怔怔地一時無語。
深深地吸了口氣,凌寒曦下定決心一般重重地搖搖頭。
帶著幾分淒涼的笑意擰疼了殷桐語的心。
“對不起,即使如此你還是不得不死……我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對不起。”他揚手要重新掐動符咒。
“等一等,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在自己還能自由地開口之時,殷桐語急中生智叫道。
凌寒曦停止了自己動作,眉宇中立刻顯示出輕鬆和驚喜的表情。
殷桐語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殿下猜得不錯,我確實是朝中權貴,我叫顏明玉,如今襲祖母官爵為吏部尚書。若你不信可以看我佩囊中的印符。”今天早朝退朝後,這顏明玉攔著自己的馬頭不許自己縱馬發洩,自己一時氣急,貶了這顏明玉的尚書之職,將她的印符隨手放進了佩囊之中,如今倒正好可以來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
“被人譽為玉面鐵心的顏尚書?!”凌寒曦眉頭一聳,口氣中帶了幾分的驚訝,他目光一閃,道了聲:“得罪。”便拿過佩囊,取出裡面的印符,檢視一番後又將佩囊完封不動地重新給他繫上,不露聲色地說道:“果然不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