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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難道連這也要為師給你說明嗎?”

“是我們的計畫?還是隻是老師您的計畫呢?老師您真的知道族人們要的是什麼嗎?他們要的只是平靜自由的生活,不再殺戮,不再躲躲藏藏,哪怕要面對酷寒,暴雪,颶風也不願意這樣一年一年在別人面前屈膝,求得一隅生存之地。即使被那樣惡毒的詛咒纏繞著,也不願失去自己的尊嚴自由地活下去。老師,如果您不能明白他們真正的希望,您計畫又怎談得上為了解救族人;如果您明白他們的希望,為什麼還要固執著堅持著這個計畫,讓他們深陷於這樣的痛苦之中?!您這樣固執,究竟是為了族人還是為了那位上皇陛下?!”嶽清峰如爆發一般的衝口而出。

“真正的希望?!呵,他們真的懂得什麼是自己真正的希望嗎?”黑衣人沒有被他的話而激怒,只冷冷地不屑的諷刺著。

“老師……”

“他們早就忘記了今天這一步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一步又一步,因為貪念和野心,一步步地把自己送入這樣的絕境裡,因為不甘心成為下屬而選擇背叛天人族的人是他們,因為痛苦的詛咒而選擇逃離生養之地的人是他們,而現在又因為什麼尊嚴和自由又要回頭的人還是他們!清峰,我今天就告訴你一句實話,我們不配談什麼希望,我們所有的只是永遠難填的欲壑和永遠無法實現自己的慾望,只會越陷越深,越是掙扎越是痛苦的絕望,這是我們深重罪孽的懲罰,直到神寬恕的那一天為止,都永遠無法解脫的懲罰。我所能做的僅僅是讓我們滑向地獄的更深處的速度稍稍地放慢一些而已。”黑衣人用極為平靜的口吻說著那極為殘酷的判決,彷彿早已為那痛苦而麻木了心靈。

“不要愛人,無論是凌寒曦也好還是上皇也好,一旦愛上除了痛苦我們什麼都不可能得到,我們的生命已經太多痛苦,你何苦再讓自己不堪重負呢?而且,那個凌寒曦……”他皺了皺眉,彷彿什麼話咽入了喉中,“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你接受也好或者當耳旁風聽過就算也好,今後我不會再為這件事對你說教,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嶽清峰不置可否地垂著頭,彷彿所有的力量都隨著黑衣人的話而從身體中流逝了,連感覺到痛苦的力量都完全的消失。“太晚了,老師,太晚了……”他的心底在絕望地狂吼,愛付出了怎麼收回,情已經生根,難道可以連心一起剜出嗎?

輕輕地嘆息著,黑衣人的身影漸漸消失,話已說到了盡處,其餘的便是別人力所不及的事情了。

飛月都的至高處,皎潔的月光倒映在湛清的水波中,悠遠清幽的簫聲微漾著平靜的喜悅,因為一句琴為知己酬而吃醋不已的殷桐語終於在一個下午的軟纏硬磨之下得攜美人月下品簫,清茗在側,月色撩人,合目躺於美人膝上,聽那清簫如情語低訴,真是令人感覺茶不醉人人自醉的無上美感。

不知不覺,殷桐語那雙不規矩的手已經攀在凌寒曦的腰間,如被餵飽的貓兒般發出一聲滿足地呢喃,翻過身將臉埋入他的懷中,那人清爽的味道輕輕撲入他的鼻中,好聞得幾乎令身體發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體香,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讓自己躺得更深入一些,雙手也在他的腰背上慢慢的遊動,隔著單衣慢慢享受著他身體那柔韌的觸感。

簫聲漸漸變細,音律也有些不穩,殷桐語能感覺到自己指下的面板變得灼熱的溫度,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得寸進尺地將手從他的衣襟處探入他的衣裡,慢慢揉捏著他腰部的肌膚,當感覺他的呼吸開始變急後,又調皮地將手移到他的胸前,繼續著前面的非禮之舉,這一段時間以來,由於凌寒曦誨人不倦的淳淳教導和他自己孜孜不倦的刻苦努力,他現在的調情手法與新婚之初有了天淵之別,至少在縱容的情況下,凌寒曦也無法保持心如止水的沉靜態度,當然對於這一點,凌寒曦也絕對不會介意他總會有一天可以青出藍而勝於藍的。

驀地,凌寒曦的身體猛一繃緊,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挺直了腰身。

“怎麼了?”殷桐語被他這突然的緊繃驚了一驚,立刻翻起身擔心地查問著,生怕是他的身體有什麼不妥。

凌寒曦沒有回答,站起身,飛快地走到欄杆處,俯視下方察視著什麼。似乎發覺了什麼卻又無法完全的確認,想了想雙手捏決一串神秘的音節從他的口中飛快的吟出。

靜了一會,然後手中的靈決又換了一種,慢慢伸展雙臂彷彿將什麼召集起來一樣。彷彿夜色在凝聚著,淡淡的黑色流轉著團成一個球形,黑色的小球上隱隱帶著暗紅的紋路。看著這黑色的小球,凌寒曦慢慢浮出了笑容,笑容逐漸地擴散,清脆愉快的笑聲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