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匿影的符咒也會有出質量問題的時候?殷桐語新仇加舊恨,在心底狠狠地問候了天逸一番。
凌寒曦揉了揉眼睛,似乎很無奈地發現這位沒有影子的美人兒仍呆呆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動作極小的勾了勾手指,無聲地用唇形告訴他:“進來。”然後轉身微笑著打發走了門旁的侍女們,合上了門扉。
殷桐語超級鬱悶地飄然翻進房中,心中暗暗唾棄製造假冒偽劣產品的天逸。不管出自保密性還是自尊心,他都十分不情願自己是以現在的形象出現在這個讓他怦然心動的男子面前。
凌寒曦轉了轉眼珠,懶洋洋地坐回到軟榻上,可是好奇審視的眼神卻一點沒有也離開殷桐語的身上。燈光從他的背後開啟,卻奇異地沒有產生任何的陰影,彷彿穿過是一面水晶。
習慣性輕咳了一聲,凌寒曦笑道:“姑娘請坐。”呵呵,姑且就稱他為姑娘吧。
殷桐語此刻也只能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乖乖地找了個背光的椅子坐了下來。
凌寒曦掩過一個惡質的笑容,繼續彬彬有禮地問道:“姑娘不知道有何未了之事,所以仍徘徊世間?若姑娘信任在下,在下願代姑娘完成心願。”他甚至在表情中流露出極度善良的憐憫之意。
殷桐語有點傻眼地看著他,一時想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凌寒曦嘆了口氣,用請節哀順便的語調說道:“雖然姑娘現在風華正茂,陰陽殊途實屬可憐,可生死兩界自有定規,姑娘一味徘徊不去,結果還是耽擱了自己。還請姑娘將心事告訴在下,在下一定為你完成心願,姑娘儘可放心離開。”
這下傻子也聽出他是什麼意思了,殷桐語瞪大了眼,指著自己,結結巴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你是說我是鬼?!”
“難道不是嗎?”凌寒曦理所當然地反問,看著殷桐語那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黑的面容,心中笑得差點腸子打結,拜託,他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換個人不把他當成索命的冤魂才怪呢,也就是他心懷坦蕩才沒有出問題。一邊轉著這樣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念頭,他一邊做恍然大悟狀,雙手輕輕一拍,驚喜說道:“難道姑娘是仙子下凡,故意在在下面前顯露真身,為在下指點迷徑的嗎?”
殷桐語徹底無語,看著那堪稱天真無邪的面孔,他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解釋,乾脆承認自己是天仙下凡或許還能撫慰一下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
一轉念間,只聽凌寒曦喃喃自語:“唉,這年頭難道連神仙也世道艱難,不然好好一位仙子怎會弄得如此狼狽?唉,還好沒聽那道士的話去修仙,雖然餐雲食露不花錢,可連身衣服也做不起就太可憐了。可是如果我說幫她做身衣服,會不會傷害了她的自尊心呢?也許現在神仙中正流行這種樣式的衣著呢?”
黑線一萬重啊……
殷桐語掙扎了半晌,最後決定自己還是不要連累了神仙們的名聲比較好。
“兄臺,我非仙非鬼,只是一個普通的修道之人罷了。別人看不到我,只是因為我身佩符咒的原因,至於為什麼兄臺能夠看出我的影蹤,那大概是因為我學藝不精的關係吧,讓兄臺笑話了。”
凌寒曦露出了呆然的表情,漸漸的臉上透出一抹紅暈,好象因為自己不著邊際的猜測而露出的羞澀的笑容,停了一停才輕聲笑道:“對不起,是在下失態了。”
“不,是我太過失禮了。”殷桐語急忙說道,不知為何,他卻十分喜歡他這種略帶些羞澀的神情,孩子般天真而又純粹。
凌寒曦微微一笑,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侍女輕叩門扉的聲音。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食指豎在唇上比了噤聲的手勢,隨即揚聲道:“請進。”應聲而入的是一名嬌嬈的青衣少女,她手託茶盤,輕一蹲身行禮道:“殿下,您該進藥了。天色不早,還請殿下用藥後早點休息。”
凌寒曦拿過茶盤中的藥盞一口飲盡,放回茶盤後,笑道:“麻煩碧姐姐了,我一會就去休息,姐姐不必費心。”
那少女嬌嬌俏俏地拋了媚眼兒給他,媚聲道:“殿下客氣了,有事只管喚奴婢好了。”
凌寒曦點了點頭,說:“碧姐姐請去休息吧,我這裡沒有什麼讓人伺侯的。”
碧兒躬身行禮後退出門外,凌寒曦突然皺了皺眉,猛地站起身來到門前,喚住了她:“碧姐姐,請留步。”
“殿下有何吩咐?”碧兒絲毫不掩眉間的萬種風情,回身笑問。
凌寒曦沉默了一下,才遲疑地問道:“嶽,嶽將軍是否還在外面巡視?”
“是,正是嶽爺令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