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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怎麼了?”

“骨肉相殘,對你來說也是好看的戲嗎?”

“當然!”夜浩天不甚在意的笑著,帶著一種冷酷的味道,“皇家無親情,這是他們生下來就註定的命運。皇兒可知為何

朕的子嗣如此之少?”

夜悔沉默。

他當然知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成為了皇宮裡的犧牲品。弱肉強食,不管到哪裡都是如此。

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真情這種東西呢?

“我要回去了。”夜悔站起身。

對於他重新武裝起來的冷漠,夜浩天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只是淡淡提醒道:“皇兒來找父皇難道不是有事?”

夜浩天不提,夜悔還真的差一點忘了他來的目的了。

他轉頭看著夜浩天,墨色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不悅。“你能不能下旨別讓他們來找我了?很煩!”

他知道夜浩天明白他說的是哪些人。

“那可沒辦法。”夜浩天輕掀唇角。對於夜悔在他面前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這一點,他很滿意。

看著夜悔微有怒意的小臉,夜浩天一手撐頜,眸光微轉之中,帶著幾分晦暗不明。“皇兒該好好學著跟他們打交道,那些人,以後終有用處的。”而且,這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夜悔眉頭微皺,剛想說點什麼,就見夜浩天上挑著眉眼笑的一臉邪氣。“如果皇兒當真不願的話,不如,搬來跟父皇同住如何?”

夜悔扭頭就走。

一個夜浩天比一百個王公大臣後宮娘娘之流還難纏,他除非傻了,才會把自己送入虎口。

身後,是夜浩天愉悅的大笑。

☆、樂趣之一

夜悔的反應自然是在夜浩天的預料之中。

視線裡,夜悔的身影慢慢消失,夜浩天臉上的笑意也在他離開之後漸漸的收起。想起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夜悔那狼狽的樣子,夜浩天至今記憶猶新。

上挑的鳳眼裡幽暗如淵,視線突然掃到旁邊低頭垂目而立的人,夜浩天開口問道:“容清,你說朕最近是不是變了”

“回陛下,奴才並無此感覺。”聲音無波的回覆著,容清一貫的低眉垂目模樣,讓夜浩天挑了挑眉。“哦?是嗎?”

眼眸微眯,手撐著下巴,夜浩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變得銳利幾分,“容清真覺得朕沒變?”

聽起來有些危險的語調,容清卻絲毫不懼。跟了夜浩天這麼久,他分得清什麼時候這人是真的生氣,什麼時候這人只是在逗弄人而已。

“奴才愚鈍。”容清不敢說,夜浩天沒變,但剛離開的那個孩子卻變了。容清看到夜悔的第一眼就知道,那孩子以後必然能得夜浩天另眼相看,但那之後呢?

“你到是越來越瞭解朕了。”

“奴才不敢。”

夜浩天一聲呲笑。坐直身體,隨手翻閱著案上的奏摺,一本一本,要麼歌頌功德,要麼就是彙報的一些雞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

夜浩天撇撇嘴,自己是不是該教教那些人怎麼寫奏摺了?這種廢話連篇的東西,根本是在考驗他的耐性。

抬頭問道:“人還沒來嗎?”

“回陛下,已經在外面侯著了。”

夜浩天有些無趣的擺擺手道:“去,把人給朕叫進來。”

“是。”容清領命而行。

御書房外不遠處華麗宮裝的女子娉婷而立,髮間鳳釵輕挽,鳳翅高展,尾羽懸在額間,給她溫婉的容貌添了幾分不容侵犯的氣勢。

見那纖纖身姿,容清眼裡顯露幾許複雜之色,然低頭之間便已收斂,上前恭敬開口道:“皇后娘娘,陛下讓您進去。”

看到他,沈玉暇展顏一笑,只是那笑容還未散開便已消散,更因容清彎腰行禮的姿勢,讓她的臉上憑添了一抹蒼白。

“皇后娘娘,陛下讓您進去。”又重複一遍,垂落的髮絲遮去了容清臉上所有的表情。

沈玉暇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卻只是輕咬著下唇。收拾

了有些狼狽的表情,沈玉暇挺直腰背,“本宮知道了。”目不斜視的跟著容清進了御書房。

“臣妾參見皇上。”盈盈一拜,輕柔淺笑,沈玉暇藏在寬大袍袖下抓著手娟的掌心卻有些用力。

“平身。”夜浩天抬頭,淡淡的掃她一眼,勾起唇角,笑的意義不明。“其他人退下。”

容清福了福身,領著小太監們魚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