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拾好這一眾東西,一切從簡。」等去到各地,哪裡還沒有住的好地方。
二人收整了藥房和丹房,阮亭勻的衣服也只拿了兩套,便是嚴既明親手做的那兩件,多的便再不要了。「先生拿的太少,雖說馬上就快入夏了,但這些還是不夠啊。」嚴既明抱著裝著二人換洗衣物的包裹皺眉道。
「此去濟州,最多不過半月,到了丈人家中,難道還怕沒有衣穿麼?」阮亭勻收好隨身攜帶的重要物件,眼帶笑意的看過去。
嚴既明收拾的動作一滯,睜大眼與之對視,「先生的意思是……去我家?」真是叫他萬萬沒想到。之前也有同家中互通書信,但並不頻繁,有時甚至是半年沒有訊息,對父母的愧疚之情,他也是難言。
阮亭勻放下手中事物,攬過他的肩膀,「一直跟著我,倒是累你不能和家人團聚,這次便好好盡些孝心。」
嚴既明抿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到時定為先生裁出更多溢美的衣裳!」
阮亭勻側頭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無聲的答應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拿著包袱,走到門口停著的馬車前。阮亭勻出行並沒有帶任何隨從,此去還不知要多少時日,加上他亦不喜旁人跟隨,兩人世界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馬車和馬伕是一天前便在集市上僱好的,只到濟州為止。一路上走官道,若是前行不停頓,便只需十天即可。
阮亭勻合衣坐於中間,嚴既明挨著他的手臂靠之,手中握著地理經細細看著,道路平坦,倒不會太過搖晃,「先生,此處言,明州男子多袒胸露乳,女子多著短裙,生生露出兩股,如此傷風化。」
阮亭勻詡笑,「各地風俗罷了,明州四季暑熱,當地人的衣著自然會少一些,而且西靠外族,民風彪悍,對於“男不露臍;女不露皮”的國�